白星言走进浴室,清理出他换下的脏衣服,很自然而然地就帮他清洗了起来。
两人结婚这一年多以来,她很少做这种事。
主要是容家家境好,几乎轮不到她自己动手做家务。
容景墨侧着头,目光往她的方向飘了飘,瞥见帮他洗底/裤也不见尴尬的她,他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容景墨忽然有种两人在北非的这两天,反倒更像夫妻的感觉。
像对普通的小夫妻!
白星言洗得专注,侧过头时,正好瞥见容景墨盯着自己在看。
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她愣了几秒。
容景墨挑着眉梢,好看地扬了扬唇角的弧度。
白星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视线错开,低垂着脸庞,她若无其事地又继续洗起了自己的。
几下下帮他和自己的衣服洗好,晾到露台,进房后她没耽误时间,又开始着手准备起了寻找霍加夜的事。
容景墨其实很想告诉她,霍加夜这种人,不可能有事。
没联系她,也许只是手机丢了或者别的原因,没准回国了也说不定。
可是,他也只是猜测。
就像白星言说的,万一呢?
看在那小子曾经也去找过自己的份上,容景墨在这里陪白星言的几天,算是还他情。
白星言出门前,刻意戴上了面纱。
把整个人笼得严严实实,容景墨似乎还觉得不够,帮她罩了件衬衣,把她的手都一并给遮住,之后才出的门。
出发前,维尼特意叮嘱了她好几次,一定不能把面纱取下来,尤其是当地青年多的地方。
白星言昨天吃过亏,把他这话记住了。
白天一整天,和容景墨顶着四十来度的天气,在沙漠和小镇附近又找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收获。
一回到和容景墨的二楼,白星言热得一进屋就往浴室钻。
和容景墨走了一天,回到房才八点,她已经累得倒床上就不想起来。
“这么盲目找下去不是办法!明天打个电话回巴黎,问问公司或者霍清风那边有没霍加夜的消息。”
容景墨看了看她,提议。
“好。”白星言附和。
现在也没其他法子了。
容景墨慢条斯理向着她走过去,抱起她往床里端一放,他挨着她躺了下来。
维尼家的阁楼是老式的,似乎已经上了些年代。
白星言的房间很小,床更小。
和容景墨一起躺床上的时候,还得侧着身挤着挤着。
容景墨的腿长得甚至无处安放。
四十度的夏天,还没空调,只有个小风扇。
白星言侧过头盯着他看了看,她试着问,“后不后悔来到这里?”
容景墨侧过脸庞,深邃似夜空的眸凝视着她的眼睛,摊开一条手臂,捧着她的脑袋枕上去,顺势将她的身体搂了住,“说什么傻话?”
来了这里,只是环境苦。
不来,不知道她的情况,他会生不如死!
他的眸光放空在天花板,眼底的那么光,潋滟极了。
白星言心微微触动,侧着脸庞,忍不住够起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