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1点，轮船所在位置临近瞰冰城不足二百海里，预计在凌晨五点时到达，航行速度却明显下降，我已经按捺不住，等和尾姬谈话结束后，一定要去问问连海具体原因。
“想必你听说过，万鬼盟鬼农黄果被核心成员盗走的事情？”尾姬看向窗外徐徐说道。
黄果！竟是跟黄果有关，我与林云垠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异。
“我听路石说起过，”我望着尾姬背影，“万傀洞附近的鬼兽群，如果跟黄果被盗有关，那盗窃者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加快了鬼农的计划，同时也抑制了傻瓜阴灵大军的量产，可以说此人是出于好意，却没有帮上什么忙。”
“你有没有猜测此人可能是一位阴将？”尾姬转身紧蹙眉头。
闻言我心里一跳，还真有这个可能，那何必要冒充黑老大来蒙蔽我和路石呢？给了我们好处又将我们指向黑暗，告知阴将叛变事情是真，即便伤人违反限制也是真，似乎此人想让我们退出正与邪两方争斗的舞台之外。
我沉思良久，把所认识的阴将都过了一遍，路石和尾枝两姐妹优先排除在外，路石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他巴不得跟阴间撇开关系，甚至连黄果和叹破鬼道这把武器都送给了我。
路石和尾姬所说，盗窃者是万鬼盟的核心成员，那凡是在国士局和将魂宗的阴将都可以暂时先排除。
而排名第五的梗木身为将魂宗宗主，更不会去冒险去做这种事，虽然他能查出我和路石的下落并伪装成黑头，这对于一位宗主来说易如反掌。
那说到万鬼盟的核心成员，我抬头以不太确定的口吻：“难道是离雪？”
我可不敢直接说是她，以尾姬和离雪的关系，我用这样的语气说出去，到时尾姬再与她见面时也不会乱说什么。
“我和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尾姬脱口而出，“也正是她亲口提出让你去做那件事。”
我擦了擦嘴上的咖啡渍看着尾姬，想让她直说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情。
“离雪提议让你对外承认”尾姬直视我的眼睛转向别处，“她让你承认黄果在你手上。”
啪啦！
林云垠手里端着的一盘抹茶蛋糕摔落在地面，她俏脸涨红怒声道：“离雪太过分了！陈泉要是去做了，追杀他的我看不止仅仅是万鬼盟吧？”
我深吸一口气戳着牙重重点了点头，林云垠说的没错，其它的势力无论是正是邪，或者是将魂宗还是正义谷这样的正派势力，他们在得知黄泉果中的黄果在一个叫九泉的阴身上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在万鬼盟之前在我身上夺得黄果。
一些黑帮肯定那我没辙，但是我的家人呢？是不是要绑架他们以此来要挟我交出黄果。
正派势力虽然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我依然不会好过，不说将魂宗，单单我的上头林平云岳父大人住持的国士局，肯定也会对我下手，哪怕是知道我是“大夫”的主人，可跟黄果的影响力一比还是相差甚远。
一颗黄果在鬼农手中可以制造出数亿只的“傻瓜阴灵大军”，那其它势力也会想去得到并加以研究，也批量生产出会服从小鬼王指挥的阴灵大军来。
“傻瓜阴灵大军”的特点，是无意识、无灵智，且悍不畏死。
任何势力的活人和有意识阴灵都做不出这点，虽然阴灵大军实力不够看，可对付十将魂以下的士兵那是一口一个，就如这艘轮船上的这些新战士来说，开枪射残一只阴灵，那还有数百只阴灵在等着你。
在数量上活人与阴灵的比例，是一比一千，假设阴灵大军有一个亿，那士兵会有一千万吗？一百万士兵也行，一比一百如此悬殊的数量，你杀完之后过了一夜阴灵还能再复活，活人士兵却做不到这点。
“那，你说的是两难，另一难是什么？”我眯着眼问尾姬，“是不是我不答应离雪就叫你们对我下死手？”
咔嚓！
我说完林云垠竟然掏出手枪，熟练的拉了拉枪栓对准了尾姬脑袋。
“别冲动！”我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了她，“我开玩笑呢，她们仅仅是怀疑不至于下死手，我只是委屈这么多年破了这么多的案子，还是会被误解成了叛徒。”
我压下林云垠手枪枪口，望向尾姬：“是不是对国士局或者将魂宗造成伤亡才算是叛徒，你姐和离雪眼里对叛徒的定义是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才让你认为叛徒非死不可？”
“哼，还没嫁过去就向着夫家了，”尾姬不满地斜视林云垠，“枉你的杨玲姐姐，在林局面前帮你和陈泉说了多少好话。”
哦我恍然，我就说一位局长这么容易就把女儿给嫁出去了，哪怕是普通人家的岳丈嫁闺女，怎么也要考察上一段时间才做出决定，原来是提前就有人在为我美言啊，说不定我那岳丈自己也对我满意。
“杨玲姐既然相信我和陈泉，就不该答应离雪的建议。”林云垠愤懑道。
我把林云垠拉到一边坐下，我看向尾姬：“你接着说。”
“你既然不在乎我们对你是否怀疑，那另一种说了也等于没说。”
“没事，你说说看。”我抖着二郎腿，“只要不连累家人的事，我都会考虑。”
尾姬猛地回眸一笑，一字一顿：“袭杀大鬼王！”
我眉头挑了挑，尾姬接着道：“只要随便找一位大鬼王杀了，你的嫌疑当然是排除了，杀得越多你越清白。”
“陈泉，大鬼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