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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是刚被打劫过吗?怎么这么乱?”魏昭然站得靠前,率先看到屋内的情景,忍不住出声感叹道。

“打劫?什么可能?怎么可以被打劫?”白珊听到动静,睁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也不想的朝着床边冲去,“我看看,我看看……”

白珊离开后,后面的左沐也终于看清了房间的情景。

只见,房间里面确实一片凌乱。

床铺被掀的乱七八糟,床也很显然被人挪动过,小木桌和凳子更被丢的横七竖八。

不过,好在看样子,这茅草屋应该只是供山中的猎户暂时休息的地方,通篇下来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无耻的小贼,竟连这种地方也偷……”看房间里一片狼藉,白珊什么都不管,却惟独对那床铺翻来覆去看个没完,魏昭然感叹完,又忍不住疑惑道,“珊儿,那床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你找什么呢?难道还真丢了银子不成?”

“不是银子,你不懂,这些比银子更珍贵……”白珊红着眼睛,将地上的被褥枕头挨个捡起,摆好。

因为左沐昨夜没有睡好,再加上脑海中都是那红衣画像,心里乱糟糟的,所以左沐就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还我不懂?有什么不好懂的!”看这般被人轻视,魏昭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嘀咕道,“不就是这张床,这些被褥被那个男人躺过吗?瞧你这现在这点出息,可真是没救了。”

“不……不是窃贼?是他?是他回来过?”白珊半跪在床边,仔细整理床单的下摆时,忽然瞅到什么,欣喜的喊道。

“珊儿,你是不是真傻了?这么乱,明明是有坏人来过,好不好?”魏昭然简直无语了,这情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谁碰上谁就秒变傻瓜,“还他回来了?难道你喜欢的男人还是个梁上君子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昭然,你看这个,”白珊从地上捡起一根玉簪,高兴的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个带有小兔子的玉簪是他的,我以前无意间见他偷偷的拿出来看过。”

“肯定是他回来找我了,见我不在,然后也没有找到我为他留的信息,所以才生了气,把这里翻乱的。结果情急中,不小心倒把这个小兔子簪子掉这了。”

白珊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拿起簪子在自己头上比划着,一脸甜蜜的问道,“昭然你快看,这簪子我戴好看吗?是不是特像为我量身定做的。”

“还量身定做?天哪天啊,简直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魏昭然实在看不下去,抚额冲出了房间,一屁股坐在了左沐身边。

“怎么?这么快都看完了?是可以走了吗?”左沐本正坐在门前的草地上呆,见魏昭然忽然过来,回过神,好奇问道。

“走?我看是走不掉了!人家又找到了新的信物,彻底陷进去了……”

果然,魏昭然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珊已信步走了出来,坚决道,“康王婶,你们先走吧,我决定不走了,我要在这里等他。”

“珊儿,你开什么玩笑,这里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怎么行?”左沐一听,自是也急了,想也不想的反驳道,“不行,我不同意,你是跟着我出来的,我必须负责你的安全。”

“对,我也不同意,虽然你现在完全傻了,但是了胜于无,傻了也比没有了强啊。”魏昭然一听,也立即出声附和左沐道。

“可是,他明明回来过,我不想再错过他,我想在这里等他。”白珊一看没一个人赞同自己的决定,急的又快要哭了。

“就算你不想错过他,也不用日夜都守在这里等呀。”左沐想了想折中道,“要不这样吧,这几天白天我们陪你在这等,晚上你陪我们回别院休息。”

白珊一听自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我怕……”

不料,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实在忍不无可忍的魏昭然强硬打断了,

“怕什么怕,没有可是?!”魏昭然一拍屁股跳起来,直接威胁道,“告诉你,没有别的选择,要是敢不同意,我们现在就把你绑起来,直接带回定城交给你祖父。”

“昭……昭然你坏……”白珊从小被宠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窝,看样子随时都有泛滥的危险。

“珊儿,你还太年轻,不懂,喜欢人真没你这么个喜欢法。

这世上的爱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双方互相的,不是你一个人一直无畏的付出。

再说了,爱情这东西如果来了,就算你想躲也躲不掉的,更何况,咱们每天一大早在这等,天黑才回去,如果他真的回来的话,不可能现不了的。”

见硬的不行,左沐只得耐下性子开解道,

“听我的,你现在就是当局者迷,你要记住,我们是永远不会害你的。”

“那……好吧!”不知是听进去了左沐的劝,还是被魏昭然恐吓住了,反正犹豫了半天,白珊总算勉强妥协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左沐等人的西山之行,就彻底变成了日日在茅草屋前枯燥的等待。

把个阿离和阿来急的,本就是贪玩的年纪,现在却只能天天爬到树上,愣愣的望着天空呆。

如果人的眼神也能造成破坏的话,估计天都要被他俩盯出来几个洞了。

众人一个人心有不甘,可是太阳自然不懂他们的心思,它每日升起落下,落下又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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