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这话说的,今日是舍妹大喜的日子,本太子怎么就不能在这了?难道这西夏还不欢迎本太子不成?”
“没有没有,您能赏光前来,自然是蓬荜增辉!”司马凌察觉自己说错话,连忙喏喏的住了嘴。
慕琪那个死女人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这位大神他可得罪不起。
且不说月氏国本就兵强马壮,势力强大,只他身后那世上第一杀手组织千机阁,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听说当时慕琪的父亲想造反,一夜间,手下所有的将士头颅全都易了主。
世人都道这位和千机阁阁主有着忘年八拜之交,阁主对其甚是欣赏,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他一句话想要谁活不到天明,半夜那人就一准儿丢命。
“是吗?希望这是裕王你的心里话才好。”慕琛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
“琛太子说的这是哪里话,西夏和月氏向来是友好之邦,怎么能不欢迎您呢?”
程贵妃一见那司马凌说错了话,时机难得,忙满笑堆笑的上前邀请道,
“别的府欢不欢迎您本妃不好说,但咱惠王府的大门,可是随时向您大开着,您得空一定要去坐坐才是。”
周边各国皇族、君臣间的那点秘事,这些年程贵妃为了惠王,自然打听的是比谁都灵光。司马凌知晓的她全知晓,司马凌不知晓的,她自然也全知晓。
眼下司马凌既已娶了慕琪,那就说明,他与慕琛站到了对立面。
这么大的势力靠过来,哪有恭手再往外推的道理。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程贵妃觉得这亘古不变的道理,自然不会有半点错。
“谢程贵妃盛情邀请,别说,照眼下的情况,本太子今后还真得收敛着点,不敢再随意走动了。”
慕琛轻叹一口气,貌似很为难道,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琛这是初次来到西夏,看着这风景与月氏不同,自是处处新奇,觉得好玩。
想着裕王爷一会要去接琪妹这个新娘子,自然不得闲,所以就央着魏小将军、康王妃、薛大将军和白大小姐一起随便转转,了解个一二。
谁料只是贪玩和慕小将军去船上晃了一圈,只眨摸眼的功夫,竟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还害得康王妃差点被休,想想琛心里真是惭愧之至呀。”
“这么说,你……和他们还真是一道的?”听了半晌,许皇后不可思议的问道。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难道本太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不成?”慕琛脸忽然一沉,唰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明显对许皇后的话不满意了。
“回皇后娘娘,我们确实是一道来的湖边,结果晖然看湖面上停着的几只野鸭挺稀奇,就跳上船想和琛太子去捉上几只,结果就耽搁了些时间。”魏昭然见状,也忙从旁力证道。
“这……”许皇后再次语塞了,
其实,刚才的问话一出口,她就开始后悔了。
她这一张嘴,可真将自己陷入了不尴不尬之地呀。
要是认同魏晖然他们几人的观点吧,就等于驳了太后娘娘的脸,但是让她死咬着不松口吧,她又没胆量去做,
毕竟放眼天下,月氏一直是各国中响当当的老大,尤其是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事,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要不是月氏突然发兵,他们还真没把握能有胜算。
而如今的情况亦是如此,裕王稀里糊涂娶慕琪已经让他们很被动了,现在要是再和慕琛撕破脸,对于下一步的淳王争储可就更得不偿失了。
所以,许皇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踌躇着根本不知该如何接口。
一时间局面又尴尬之至,可是这次程贵妃自然不会再替她圆了。
此时的程贵妃正心中偷乐,自是巴不得许皇后等人和慕琛闹僵,那样她就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了。
许皇后接不上话,其他人自是更不言语,一时间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这么说来,是哀家错怪你们了。”默了一刻,白太后见场面实在难堪,犹豫着开口道。
“其实也不尽然,末将承认,其实太后娘娘您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这特殊时刻,薛牧竟突然站了出来,替白太后说起了话。
“哦,薛将军此言何意,哀家竟有些被你们说糊涂了。”
确实薛牧此举,别说旁人迷糊,就连左沐都是一头的雾水。
“太后娘娘,我薛牧一生驰骋沙场,说来也算的上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今日劳您老人家在此做个见证,咱们将所有事敞开了说,免的日后再落人口舌。”
薛牧环顾了一圈众人,仿佛下了毕生最大的勇气,朗声宣布道,
“其实,您刚才说的并没有错,虽说私会之词用的严苛了些,但是相会还是说的过去的。我薛牧的意中人确实在这里,就站在我对面……”
“啊……,什么……”薛牧话还没有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薛牧是不是吃错药了,他这是准备不打自招了吗?
“薛哥哥……”就连左沐也是一脸懵圈,不明就里的看着薛牧,无助的唤了声,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左沐心里还真是一点底没有,
这个薛牧到底要干什么?别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时,就见薛牧冲她点下头,轻扯了扯嘴角,“丫丫不必忧心,薛哥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薛牧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