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就因着这个原因,就隐瞒师父的消息呀?”
想到别人都知道师父的消息,惟独自己这个当事人却一直被蒙在鼓,左沐格外的委屈,“你知道这么多年师父他老人家忽然没了音讯,我有多担心他吗?
我甚至每天做梦都是在找师父,想把他老人家早些找回来,我们师徒二人好团圆。”
“我自然晓得。不过,虽然没有和你说,我并没有放任此事不管,后来我有派白启一直在悄悄打听你师父的下落,”
说到这里,司马铖顿了一下,将左沐更紧的在怀里搂了搂,半晌方沉声道,
“最后,大约在年前腊月初吧,白启终于在一个小山村里,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沐道长的不好的消息。
当时你知道的,我病的很重,一度以为自己不久就要离开人世,只想着让你以后能有一个好归宿,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心灰意冷,所以就更是一直隐瞒着这个消息没敢告诉你。”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
想起那次司马铖为了隐瞒自己病重的真相,用心良苦的将自己赶出去,左沐倒是没再追究此事,
可是想想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左沐又有些不甘心,忍不住怪罪道,“那后来呢,我回来的这几个月,都说过要死心踏地的和你在一起了,为什么你仍没有和我说?”
“至于现在为什么拖着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并不是刻意隐瞒此事,只是闲来无事,捋了一下后,觉得尚有一些疑惑未解,需要向无极道长求证后方能得知,所以我才一直未提。”
“那今天无极道长来了,你求证了吗?心中得疑惑可是得解?”左沐略有几分紧张的追问道。
“求证了,疑惑大致解了,所以,沐儿,我只能说,我真的很抱歉,对于你师父遇害的事,可能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司马铖像害怕失去什么似的,将左沐在怀里搂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司马铖你什么意思?”
从司马铖嘴里再次印证了师父遇害的事,左沐彻底不淡定了,她使劲挣脱开司马铖的怀抱,起身半跪在床边,认真的盯着他的眼,追问道,“司马铖,你给说实话,难道你也真的认为无极道长说的话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恐怕十有**是真的。”司马铖轻叹一声,无奈道,“白启亲自去的那个村庄,得到的结果,和无极道长今天上午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并且今天下午,安南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回来了,消息如出一辙。
你要有心理准备,或许沐道长真的辞世了,并且安南那边早就得到了消息,就是因为怕你伤心,所以他们才一直隐瞒着你,没有敢开口讲。”
“或许,等哪天得了空,你问问薛牧,就知道真相了。”顿了一下,司马铖又开口补充道,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见几方的消息空前的统一,左沐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泛滥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瞬间决堤冲了出来,
“师父他怎么可能会死?他答应我要看着我长大,嫁人,以后还要帮我看小孩子的。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好听师父的话,非缠着要待在安南,才害的师父一个人回了风驰山庄,要是我一直跟着他,他肯定不会出事的。”
见左沐这般自责伤心,司马铖心疼坏了,一把将人揽在怀里,安慰道,“沐儿,你要节哀顺便,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错,当时你毕竟年纪还小,就算你想帮,有些事也不是你能解决的了的。”
“不是的,不是的,司马铖你不晓得,我师父武功修为非常的高,世上几乎没有人能打得过错他,他怎么可能被害?他肯定是因为思想我病了,才能坏人得了逞。”
左沐窝在司马铖怀里,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提起沐道长的死,话里话还仍是难以置信,“我不相信,我也不要相信他已经离开我了,他答应会回来找的人。”
司马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小人儿抱起来,搂坐在自己腿上,默默的为她擦去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
“沐儿,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你并没有想到,说不定是你师父心中有愧,他把你交给安南薛皇后手中后一心求死,想让那个人杀死他呢。”终于,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左沐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司马然才轻声开口分析道,
司马铖话中的意思,左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深刻了解师父为人的他,自是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怎么可能?师父菩萨心肠,连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平素为那些穷人看病也是分文不取,对自己这个捡到的徒儿更是悉心照顾,视如己出,
你说,这样一心向善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亏心事,想一心求死?”
“这……”司马铖眼神躲闪了一下,不知是被左沐说服了,还是不想毁坏师父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终是没再开口辩驳。
不过,司马铖的这些纠结,左沐自然不能知道,她只是窝在司马铖怀里,自顾自的倾诉着,
“司马铖你不晓得,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我真的觉得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去世,他就活在这个世上,并且还离我不远……”
“小时候,没有父母在身边,别人不明真相的都会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很可怜,可是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幸福,因为从小到大,我的身边并不缺少疼爱我的人,像师父呀、大哥呀、母后呀,父皇呀,还有薛哥哥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