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每天在山上到处跑都什么目的呀?你们也没问过?”左沐好奇追问道。
“是呀,一开始我们也很疑惑,也追问了的,可是无奈人孩子闷着头就是不回答呀。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见孩子实在不愿说,索性我们也就只好不管了。”
说起这事,老婆婆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无奈,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
不料,在老头子四十八岁生辰的那天,也就是孩子十八岁那年,那孩子竟突然向我们开了口,跪在我俩面前泪流满面的发誓言说:从此以后他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张登,而我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你可能不知道,张登并不是别人,就是我们那失踪的亲生儿子的姓名。
所以乍然见孩子开口说这话,我们老两口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我们是想过孩子有一天可能会开口说话,但是我们却没想到孩子第一句竟会这么说,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知道感恩,
那天可把我们老两口激动坏了,高兴的一宿没有合眼。
不料好景不长,就在生辰后过去没几天,那孩子竟突然提出自己想要出去,到山外面想办法做点小生意。
这时我们才知道,那孩子天天在山上跑,原来是在找走出这条大山的路,在想着怎么出去。
我们老两口和附近的村民多少年都在这山里生活,哪去过外面那花花世界呀,一听自是不能同意,
但是我们长劝短劝,人孩子就是不听,收拾两件衣服,就准备上路。
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见他去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强留,无奈就只好给他备了干粮,又拿出仅有的一点银子,让孩子走了。
这一走,后来就没了音讯。”
“他后来就没有回来过吗?”听到那养子就这么走了,左沐感觉自己比老太太还要揪心,替他担心道,“你们也没有去找过他?总不能是在外面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找过,我们一直以为是那孩子自己不想回来,
再说就算是想找,我们老两口连这片山都没有走出去过,也无从下手呀。
就在我们老两口死了心,以为孩子不会再回来时,谁知五年后那孩子竟然又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带了一堆的金银绸缎鸡鸭鱼肉,关键还带回来个媳妇,媳妇还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
可把我们老两口乐坏了,激动的连路都快不会走了。
儿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劝我们跟着他离开,去外面的城里生活,我们自然是一口拒绝的。我们毕竟在这山村里邻里邻舍的住习惯了,自是不愿意冒然前去一个陌生的城池。
两口子不死心,一替一个轮着番的劝,但是老头子却一口咬定,不愿意为孩子们添麻烦,哪算是最后死也要死在这小山村里。
小两口没得办法,见实在劝不动在家里住了几日就走了,
不过人虽然走了,此后却隔上一两个月就会回来一次,带一些吃穿用的东西。
nbsp;后来又过了大半年,小雅就出生了,儿子可能也是见我们老两口在山里日子过得太清苦,小两口就把小雅留下来,给了我们带。
自从有了小雅,我们老两口的日子别提过得多开心了,院子里不知道多了多少欢声笑语,并且因着小雅在这,儿子两口子也回来的勤了。三不五时的一家人就能聚到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小雅慢慢的也长大了,眨间就七岁了。
一年冬日快过年时,儿子又提议想接我们二老去城里,说今年过年对他来说尤为重要,他要办个什么大庆,想让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过个团圆年。
其实这期间接触的多了,我们也从儿媳妇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得知:原来我那养子以前竟是洛城一户富商家中的公子,是自己家二叔见他们家生意越来越好,挣了不少钱,慢慢的就起了歹念,勾结劫匪谋害了他们,抢走了他们家财产。
儿子七年前进城,通过自己的努力历尽千辛万苦总算赶走了二叔,重新夺回了自己家的财产。
并且经过这几年孩子的努力,他们家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拥有好多客栈、酒楼和店铺,现在俨然已是洛城首屈一指的富豪了,
我们老两口一听,自是更不能前去了,儿子现在好歹是个体面人,我们这样的山里人过去被人知晓了难免会遭人诟病,给儿子脸上抹黑,所以思虑再三就没有同意,只让小雅陪着两人回去过年了。
谁知这一去,就又没了音讯……”
说到这里,可能真的是讲到了伤心处,老人的泪水唰一下夺眶而出了,
左沐心疼的忙掏出帕子帮老人擦拭,“到底怎么了,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眼看都到十五了,当时走的时候,孩子们说好的一家三口回来陪我们老两口一起过元宵节的,
结果正月十五那天我们老两口早早包了元宵,煮了饺子,挂了大红灯笼,只等着一家人团聚呢,却是从天明盼到天黑,愣是没见到一个人的影子。”
“连小雅也没有回来吗?为的什么呀?”
“我们也纳闷呀,按说不应该是这种情况呀,要知道就算儿子两口子生意忙回不来,以小雅和我们老两口的感情,也定是不能爽约呀。
毕竟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我们这么久,孩子是不可能不想我们老两口的。
结果不仅过了十五,一直到过完整个二月,孩子也没有一点音信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