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面对魏晔然的咆哮,涂老将军倒是一点也不生气,更不着急,从容的呵呵一笑继续劝道,
“可是,就算嘴上不说,但是在心底,恐怕就连魏大将军您也不得不承认,它那个地理位置对我们此次的进攻真的很重要,是能否取得胜利的关键所在。
再说了,事前咱们两方接洽不是一直谈的都很愉快吗?那地方王爷还亲自去过,印象也并不差。
所以综上所述,就只能说人家青风寨的本质还是好的,说不定今日之事只是他们年轻的寨主不知受谁鼓动,一时冲动而为之,
依在下之见要不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亲自再去青风寨跑一趟,好好问清楚,他们为何会好端端的有此变故,
可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咱们未达到,或是误会之类的,两厢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不就行了嘛……”
“去什么去,谁也不许去!”涂老将军话还未完,就见魏晔然气得一拍桌子咆哮道,“我魏晔然还就不信了,没有这帮无用的土匪,我魏晔然还能治不了它一个黑水,
好它个青风寨,亏我一开始还觉得他们是英雄豪杰,想着收他们的编,让他们收为我的手下,
出尔反尔,不讲诚,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只是一帮上得不台面的乌合之众而已!”
不料,魏晔然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冷清的声音突然传来,“魏大将军此言差矣,据我所知,青风寨众人虽然身份是土匪不假,但是他们却个个心怀爱意,乐善好施,劫富济贫,
是一群真正的有情有义之士,根本不是你口中所谓上不得台面之人。”左沐施施然走到司马铖身旁,掷地有声的反驳魏晔然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在左沐的心中其实已然与青风寨所有人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都不为过,所以,作为他们的亲人,左沐自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他们,给他们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仁义之士?王妃可真是讲的好笑话!”
魏晔然显然是在气头上,所以面对左沐的说辞,不但不为所动,反倒继续力争道,
“末将就问您哪家的仁义之士会做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一开始明明答应的妥妥的,结果到了寨门口,却突然给了个闭门羹,关键竟然还连句道歉,连个解释的话都没有。
我看他们就是土匪当惯了,老天爷第一他们第二,行事随意任『性』的很,哪里会替别人着想。”
面对魏晔然的咄咄『逼』人,左沐心头的火蹭一下也跟着起来了。
以她的禀『性』,眼前但凡这人不是魏晔然,或换成旁的什么人,她估计早大耳刮子招呼上去了。
但是毕竟此人是司马铖的生死兄弟,甚至可以说是他的老大哥,而此刻涂老将军这个外人也在这里,所以一时间左沐就有些顾虑,不知道这顿火要不要当场发作出来,还是先给魏晔然留几分情面,事后再慢慢算账。。
结果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只见司马铖不知何时已悄悄握住她的小手,还不轻不重的捏了几下。
左沐垂眼望过去,就见司马铖正玩味的盯着自己,此时见左沐目光望过来,不仅没有阻止的意思,还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这暗示自是再明显不过了:你想发火发就是,为夫不还在这坐着镇吗?
有了司马铖撑腰,左沐底气瞬间更足了,想也不想的脱口回怼道,“魏大将军这话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吧?
人家不为你着急,并不见得人家也不会为老百姓着想啊?
难道这么多年来青风镇施粥之事,不是青风寨的人一碗一碗做出来的,而是你魏晔然带人所为不成?”
“这个……自然不是,”
魏晔然被左沐怼的一时气噎,不过气头上的他却好像是对青风寨恨入了骨,捎带着对维护他们的左沐也一时并没有要休战的意思,遂别有深意的嘲讽左沐道,
“但是有句话末将还是提醒一下的好,康王妃您身份贵重,还请将眼睛时刻擦亮些好,不要和那些无知的百姓一样,被人家区区一碗粥给蒙蔽了双眼,
因为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全盘否定了他们的恶行,将他们都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般,本末倒置,这可和康王一惯的英明作风并不匹配。”
“是吗?这匹不匹配恐怕您说了不算吧?”左沐轻笑一声,继续针锋相对道,
“再说了,我倒是想不被一碗粥蒙蔽眼睛,想多几个选择,
可是这么多年,青风镇里百姓之所以安居乐业,施这碗粥的有你们各地的州府吗?恐怕也就只有青风寨多少年如一日在坚持着吧。
民以食为天!能为老百姓提供吃食,让他们存活下去的,就是他们的恩人,就是他们的救世主,请问他们这样想究竟有什么错?
他们也倒是想把您魏大将军当救世主来着,可是魏大将军您为了一己之私,天天关在书房里研究怎么和黑水作战,给过他们认您为救世主的机会吗?”
“你……”魏晔然在左沐的再三炮轰下,一时间还真有些无言以对,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左沐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魏大将军这是连我也不认识了吗?”魏晔然火气上来了,左沐反倒忽然轻松了不少,瞬间不生气了,嘻嘻一笑自我介绍道,“那本妃就再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叫左沐,是司马铖的媳『妇』……”
殊不知,听到她这气死不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