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山上,

自从青风寨解散后,如今的青龙山早已没了昔日的繁华,清冷了很多。

尤其是今天,就连天气也变得格外的稀奇,山脚下明明还阳光明媚,一副晴空万里的模样,不期然到了这山顶,一块乌云突然压过来,竟淅淅哩哩下起了雨。

而在这薄薄的雨雾里,竟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哭声。

呜呜咽咽、悲悲戚戚,听着甚是伤感。

不过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雨雾中竟还有一阵阵薄薄的蓝烟在空中袅袅飘荡,而这哭声貌似就是从薄烟升起处、一个很大的坟冢那里传过来的。

走到近前,只见坟冢左右两边不仅摆着满满几大束野花,前面还有一堆上好的水果、鸡鸭鱼肉各色好菜及几瓶价值不菲的好酒,

可以说,但凡是能想得到的,好吃的,好喝的,这里全都有了。

除了这些,竟还有一个身穿着淡蓝色衣裙、秀发轻挽的年轻女子,此时正趴在坟上哭的心伤。

再往上看,只见墓碑上方方正正几个大字写的很是醒目:先父秦昊之墓。

没错,此时趴在坟冢上面痛哭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青风寨的大当家秦瑶。

因着今天是父亲秦昊的生辰,秦瑶特意一大早赶过来,带着不少的好东西为父亲庆祝,本想着多日不见,想和父亲说几句体己话。

不料,说着说着,想起如今的日子,秦瑶竟自个哭了起来。

“父亲,您说瑶儿究竟要怎么办?

瑶儿知道元宗哥哥他人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我吃,紧着我用,一门心思的对我好。

可是,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说实话,在我元府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并不舒心,也不快乐。

我本来想着,我委屈求全些也就算了,只要元宗哥哥高兴我也算是值得其所了,但是没有想到,因为我的不快乐,害的元宗哥哥现如今也私下里长嘘短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父亲,您说瑶儿到底该怎么做?

难道您当初说的话都是对的,我和元宗哥哥的性格不合适,这辈子只适合当兄妹,并不适合当情侣。

可是您不知道的是,元宗哥哥现在对我更好了,虽然也知道他从小就很疼爱我,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他情愿用命换我,

我真的不想让他失望,想让他余生都能快乐幸福,但是可恨的是,我却根本做不到。

父亲,瑶儿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仍是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学不会。

女儿有时候就在想,我要是有云裳他们一半的能力,那该有多好。

现在就因着我看不懂药铺的帐本,又不会打量来往药材生意,更不会处理府里的一应闲杂对外事务,更可气的是,我甚至连基本的侍候病人都做不好,害的元宗哥哥都病的这么重了,每天还要拖着病体亲自做这做那,

父亲您知道吗?有时候,女儿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白白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不是废人,也不是没用!”

就在秦瑶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哭着诉说心中的委屈时,只听身后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直接打断了左沐的话,“你的理想和抱复根本不在这些低矮的庭院内,你是一只自由的鹰,只适合在广阔的蓝天上翱翔,在无垠的沙场上驰骋!在这小小的宅院里,你只会受到束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瑶一顿,慢慢转过头,

泪眼婆娑中,就见一个铁塔似的身影,不知何时竟站在自己身后,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见到来人真的是魏晔然,秦瑶一颤,连忙抬起衣袖蹭干脸上的泪水,起身问道。

“人非神仙,哪有什么都会的,只是各有所短,各有所长罢了。你没必要自己作践自己,拿自己的短处和她们的长处比。”

魏晔然并未回答秦遥的话,而是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继续表达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虽然不像云裳他们有经商的天赋,和左右逢源、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但是你身上的长处亦是她们穷其一生也不会拥有的。

你从小习得一身的武艺,又在老寨主身边言传身教这么多年,熟练掌握各种兵法,遇事果敢,头脑冷静,观察事物视角敏锐,

若非如此,你断不会将一个山寨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并且每一次行动,都能主动出击直击对方要害,次次凯旋而归,从未失过手。

你明明是有大将之才的人,只是这一身的本领被一个女儿身承载了而已,你怎么能说自己一无是处,废人一个呢?”

“你……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见魏晔然竟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赞美的话,秦瑶一时间真的是有些懵了,

别说,若非魏晔然当面说起此事,总结的又如此全面,秦瑶长这么大以来,还真不不知道自己身上原来还有这么多优点。

“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很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身上洋溢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这一世你只需要继续做你自己就好,真没必要勉强自己强行迎合他们,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你根本不知道,小小一个元府不适合你,还有外面更广阔的天地需要你。

此次北伐,我们的军队里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将才。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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