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请放下你的担心和牵挂,衷心的为我祝福吧,祝我秦瑶有朝一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蓝天,在这里自由的翱翔,并且越飞越高!
当然了,或许哪天我飞累了,倦了,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你再次打开院门时,会像今天收到信一样,
看到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到那时,希望你也不要太惊喜,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这样无拘无束的秦瑶。”
“竟然真的走了,看来阿婆说的是对的,这里的日子并不适合她,她过得不快乐,她是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左沐将信收了,在最里面贴近胸口的口袋放好,方在小雅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算了,既是秦瑶这边没事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帮府里那位病人,好好医医他的心病吧。”
“好嘞,你坐好了,咱们出发了。”小雅自是也没有耽搁,索性自己坐在车辕上当上了车夫,一鞭子下去,驾着马车一路朝着元府疾驰而去。
两人一路疾行,到了元府一进屋,就见元宗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着神色很差,整个人恹恹的,极为憔悴。
其实元宗这病,左沐不用诊都知道,现在的他多半是心病,和以前额窦谈的病症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当然了,既然人已经来了,整个元府的人又全都在这围着,那么多眼睛十分紧张的盯着,左沐自是要做做样子,好歹给元宗顾些面子。
不过结果自然可想而知,经过左沐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最然和最初的预估相差无几,只是人在这两天秦瑶走后,可能因着心情不好,很少吃东西,造成有些营养不良而已。
“你也不要太难过,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两个并不合适。”
装模作样的开了些补身子的药材,将所有人都支开后,左沐方找了个舒适的椅子施施然坐在床边,语重心长的开导起了元宗,
“我想,若不是因着这个原因,你当年定也不会负气从山寨出走,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不是吗?”
“连这个你都知道,”左沐话落,就见元宗整个人猛的一颤,像被人打了一棍子般猛的坐起身,不可思议的盯着左沐看了半天,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些……是阿瑶告诉你的?
她知道了当年我离开的真相。”
左沐轻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她,如果她一开始就看透这些,自是不用等到现在再离开,还用了不辞而别这么极端的方式。
当然了,其实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一直都比她看得清楚,
你从一开始就明白,你们两个的性格并不适合在一起,你骨子里从来喜欢的,都是那种居家能理帐的温柔女子,
而秦瑶性子则要强,人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一样,尤其是在山寨的这些日子平素打打杀杀惯了,根本在院子里待不住,
只不过最近恰逢山寨出了那些事,山寨解散后你又很荣幸的成为了秦瑶的依靠,所以就让你突然出现了一种错觉,以为以前的自己太过于谨慎保守了。
想当然的认为,或许只要你以后足够努力,挣更多的银子,为她提供更好的环境,或许秦瑶也能为你改变,变成你梦想中的样子,甚至这样你们也能平和安宁的走完一生。
殊不知,她根本不属于这诺大的宅院,她从来都不是家雀,而是一只雄鹰,这里的天空太低太窄飞不下她,只会让她觉得窒息,而只有外面那广袤的蓝天是属于她的家,她在那里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乐趣和自由。
像你现在这样整日整日的强绑着她,不让她出去,一日还行,十日还能凑和,
但是如果一辈子的话,就根本不可能了,只会让她痛苦,你自己也跟着痛苦。
元宗,你要明白,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爱恋都是紧紧抓住对方,让她时刻待在自己身边占为己有。
其实,有一种爱的成全,就叫做放手。
就像她说的,她现在离开,对你俩来说,未偿不都是一种解脱……”
“有一种成全叫放手……”元宗呢喃着,摇头苦笑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我也不是不愿意放手,我现在主要就是担心她的安危。
其实只要她好好的,如果她不愿意我们有进一步关系的话,只要她说出来,我可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的。
我现在后悔的是,我当初真不应该劝她解散山寨,跟着我经营什么百草堂,
看来真的是我自私了,倘若现在山寨还在,她定是用不着不辞而别,最不济还有个山寨和那一大帮弟兄能拴住她的脚呀。
现在想想我当初可真是混账啊,你说从小到大,我不比任何人了解阿瑶的性格吗?
我怎么就能做这混账的事,企图奢望让她改了性子,在家为我煲汤理账呢,
试问如果她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她还是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满心喜欢的阿瑶吗?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逼走了她……”
说到这里,元宗气得简直不能自己,自责的不断用拳头砸自己的头。
这也得亏他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并没有多少力气,否则的话,这一拳拳下去,还不得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打坏了呀。
不过,虽然伤的并不重,但是身为一个大夫,左沐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自我伤害不是。
于是,她又赶紧开口劝解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自责。
要我说啊,你建议山寨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