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张美人虽是名不见经传的商贾出身,但是其气质却是和身份极不相符。
就像今日,哪怕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大渝皇身边,又是狩猎这么欢庆隆重的场合,其仍是一袭淡蓝色的衣裙,看着很是净爽,并不像以往的妃嫔或曹贵妃那样,但凡一现身就势必浓妆艳抹,力求美艳动人,张扬醒目,恨不得皇上一眼望过去,在百花丛中第一眼只能看到她一个人,并被其深深吸引,从此眼睛就长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
而这张美人却是别具一格,处处反其道而行之,为人甚是低调,不仅衣着简单,甚至还整日在脸上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说是什么身体不好,受不了风吹、经不得日晒,整日里不肯以真面目似人。
就这么遮遮掩掩的,整体上看着人虽说也有几分风情,但是在大渝皇这后宫众多佳丽里,还真算不上特别的出色,
当然了,能笼络住阅人无数的大渝皇的心,其肯定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若论其这点,却不得不提其惟一露在外面的这双美目了。虽说她这双眼睛长得和李淑妃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却后来者居上,比李淑妃的更胜一筹,可以说是流转眼顾盼生辉,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细看之下,一双眼睛竟清澈如泉水,只要你盯上半天,竟能凭白让人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而更为奇怪的是,这张美人虽然整日口口声声自己身子不好,动不动就整日戴着面纱、受不得风寒什么的,甚至听说连休息时都不怎么去掉,却很是得宠。
自从进宫后,这一个多月来,竟迷惑的皇上日日宿在她那里,留恋忘返,甚至连曹贵妃在永春宫狠砸了几次东西,都罕见的没顶一点用,没引起大渝皇丝毫的恋旧回还之心。
都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从来只有新人笑,果然是诚不欺人。
就像此次狩猎一样,虽然明知道这张美人身体不好,不宜远行,但是大渝皇却罕见的还是扔下多年盛宠不衰、从未缺席狩猎的曹贵妃,也没有带着贤良淑德识大体的李淑妃,却是只带了这位刚入宫不久的张美人,
以致于后宫里议论纷纷,说其大有日后取代曹贵妃之势。
听说为此曹贵妃在永春宫又狠发了一场大火,就连萧泽和曹丞相两人都赶去劝,仍不见一点好,但是不知为何,张美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去了一趟后,人竟莫名熄了火,就连第二日送皇上等人出行时,都是难得的识大体的不仅没有发脾气,还对着张美人嘘寒问暖,一再叮咛,让她务必代为照顾好皇上。
可见这个张美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无害,确实还是有过人之处,不仅能笼络住大渝皇的心,分得宠幸,关键还能让曹贵妃等人心甘情愿的为其腾位,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果然,此时这张美人一开口,大渝皇自是又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哈哈哈,还是茹儿你懂朕。
好好好,朕不老,朕不老,不过朕却是记得很清楚,你这身子却是不怎么好的,
这陪朕跑了一天了,怕是你也累坏了吧?
要不咱们赶紧回房歇着吧,休息一会,毕竟待后还有夜宴呢,且得费不少神呢。”
“哪有,能跟在皇上身边是臣妾的荣幸,臣妾哪能觉得累呢,”
大渝皇话里话外的体贴,张美人更是懂事的很,娇笑一声附和道,“不过呀,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皇上让休息咱们就去休息便是。
一会回了房,臣妾好好给皇上摁摁头,放松放松。”
“哈哈,你呀你,就是不会享清闲,这么会的功夫,还为朕着想,行,既如此,那咱们就赶紧回去吧,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是有些头疼了。”
两人商定,皇上一转头见阿离和一众大臣还杵在那里,遂一挥手道,“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回去歇歇,喘口气,攒着兴致一会晚宴上好好再乐呵。”
“臣等遵命。”既是皇上开了口,众人自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父皇,那儿臣也先回去了。”阿离最后向皇上鞠了一恭,恭敬道别道。
“去吧,这既是离了宫,这几日你就好好耍耍,不用有什么拘谨的。”皇上笑看着阿离,难得又摆出一副慈父嘴脸,再三叮嘱道,“尤其是明天,有的是让你小子大展身手的机会,一定要给朕争口气知道吗,让那众臣也好好见识见识咱萧家人的厉害。”
阿离恭敬一辑,“是,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全力,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瞧他那熊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明明只是一介莽夫,只是会拉弓射箭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众人离去后,萧泽躲在暗处,看着阿离与大渝皇父慈子孝的情景,忍不住忿忿不平道。
“你还别不服气,有本事你也去射几只将他比下去啊,没本事就别在背后说风凉话。”不料,萧泽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忽然一阵嗤笑声传来。
萧泽听到动静也是一怔,转头一瞧,见竟是萧若云,立即裂嘴一笑,腆着张胖脸凑了上去,“阿姐您什么时候来了?您怎么也能这么说呢,您这该不会是也被那小子那几下子给糊弄住了吧?”
“你以为呢?”萧若云翻了萧泽一眼,没好气道。
“别呀,我的亲姐姐。”萧泽一瞅萧若云这神情,知道自己还有戏,自是赶紧扯住萧若云的衣袖,又是撒娇又是发嗲,全然不顾这些动作与自己的形象是不是相符。
“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弟弟,您可得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