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请见谅,我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睛有些问题,有时候分不清粉红和淡绿这两种颜色……”
“噗……”紫烟这边正解释着,只听不远处花园入口处的另外一个角落里,鲍统领听到他们主仆几人的对话,看了半天,终忍不住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你这厮好没道理,好端端瞎乐什么呢?”见某人刚才还火急火燎的,这会倒是自个给乐上了,走到前面的大渝皇不禁有些好奇,返过身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刚才还急的火烧眉毛,好像不让你过河似的,这会你倒是高兴上了,
看什么呢,有这么好笑吗?”
“皇上您看,那边……”鲍统领觉得好笑,又不想错过好戏,忙轻声轻脚将大渝皇拉过来,小声介绍道,
“那边一身锦衣的那位,刚转过身去的,您看到了吗?
对对对,就是那位,虽然现在看不到正脸了,但是这侧颜也能大概看得出,人还是挺俊郎、眉清目秀的一公子哥,
没想到这么清风明月的一个人,竟然连粉红和淡绿都分不清,愣是说那颗花树上那几朵花也是绿色的,和旁的那些花一样,
天哪,这么大的区别,那些是绿色的,这几朵是粉色的,怎么可能会一样呐,他竟然就没有看出来……”
大渝皇好奇,见鲍统领说的起劲,忙顺着他的目光也极目望去。
这一看,也不禁登时皱起了眉,疑惑的收回目光,是悄悄的打量了鲍统领一眼又一眼,
原因无差,分别他看着那几朵花,明明也和别处一样,都是一样的颜色,好吧。
只可惜那鲍统领一门心思都在左沐他们那边,享受着偷窥的乐趣,拉着大渝皇孜孜不倦的听着墙角,根本没有顾及到同伙的脸色。
而另一边左沐他们自是也不知道,此时正有人偷窥着他们,紫烟还在向那老方丈轻声解释着,揭起左沐的短来那是丝毫不嘴软,
“说出来不怕方丈您笑话,就连荷花,我这位主子看着也都是绿色的呢。
人长这么大,愣是不知道荷花和荷叶其实是两种不一样的颜色。
方丈您见多识广,又医术高明,要不您干脆给开两剂药,好歹也给我这主子医医,让她这大花的时光里,也能多赏几朵好看的荷花不是?”
“噗……”紫烟这厢打趣完,左沐还没怎么表示,鲍统领这边忍不住又乐上了,
“我去,敢情这么漂亮的眼还真就是摆设啊,竟然看着荷花也都是绿色的,
您说说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连荷花和荷叶的颜色都分不清楚,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那凭白得丧失多少乐趣……”
鲍统领这边自得其乐,看戏的不嫌太高,自顾自的又是摇头,又是替左沐惋惜的,
不过身后某人就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厢鲍统领刚刚乐完,就听身后大渝皇阴测测的声音给及时传了过来,“那鲍统领你说,荷花和荷叶的颜色既然不一样,那应该是什么颜色?”
“自然是荷叶是绿色,荷花是粉色的啊,
难道这么个妇幼皆知的常识,还有什么好争议的吗?”
鲍统领因为仍沉浸在对左沐的惋惜里,遂脱口而出,想也不想的笑着答道。
可是答完,心里却不由得突的咯噔一下,
娘呀,如果他没有记错,前段时间,好像大渝皇也说过这种类似的话来着呢,
记得有一次他们进山时,正好路过一处远近闻名的荷塘,
当时塘里荷花开的正盛,引来不少文人聚在那荷塘边的亭子里舞文弄墨,赞赏有加。
大渝皇那天心情也还不错,趁着乔装打扮无人认出,还真就站在角落里偷听了好几耳朵。
不过很快他就失了兴趣,愤愤的转过身,对着那帮咏荷的人,很是无语的批评道,
“不就是几朵破荷花吗?看着和荷叶明明都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好赞赏的,
愣是给说的这般高洁,还出淤泥而不染……
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知道夸大其词。”
当时大渝皇本只是随口一说,随后二人就匆匆赶路了,鲍统领自然也就是随耳一听,并没有多想,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现在想起这些,略一思忖,鲍统领脑门却不由得蹭蹭蹭直往外冒冷汗。
乖乖,难不成皇上其实也和那位公子一样,分不出粉红和淡绿,所以才看着荷花和那荷叶一样,都是绿色的不成?
这么一想,鲍统领彻底不淡定了,悄悄转头就去觑大渝皇的脸,
果不其然,却见不知何时,大渝皇一张脸已拉得老长,黑沉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显然是十分的不悦。
“走吧,一个大男人在这没事探讨起几朵花的颜色来,真是无聊的紧。”注意到鲍统领这五味掺杂偷窥自己的目光,被人发现了短处的大渝皇,自是觉得面上无光,有失自己真龙天子的威严,转身就欲离去,继续回禅房静心打坐等老方丈前来解惑。
不料其刚转过身,身后忽然黑影一闪,就见一个影卫及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鲍统领一见来人,自是知道有急事奏报,赶紧拉着人走到前面一个拐角僻静处,两人一脸凝重的头顶着头好一通嘀咕。
鲍统领这边既是说正事去了,大渝皇瞬间倒也没了立刻回去的兴致,见身旁又没了人,遂又好奇的望过去,
想听听不远处那几个人现在又在讨论什么,不知那位小公子可还有旁的与自己一样的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