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你来我往的都支持自己,这老妇人更得意了,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身上的伤,使劲扯了扯儿子,示意他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壮汉自是立即心领神会,大步奔到马车门前,上前就准备去扯那帘子。

“你们想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动我们的马车的?”紫烟见状,见人一调头反倒冲着左沐过来了,自是气愤的死命拦在前面,一把将人推翻在地。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紫烟也大致看出个大概了,

看这架势,怕是对方来者不善,醉翁之意不在酒,撞车是假,根本就是想缠住他们,冲着马车上的左沐下手。

尤其是这么半天言语下来,紫烟她早就不想和他们纠缠,对于这些存心找茬的无赖,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最有效的方法自然还是走为上策。

可是纵观这周围,不知是真看热闹的,还是假看热闹的,早就把这路口给围的水泄不通,紫烟就是有心想带着左沐走,可是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他们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呀。

眼看着头顶的太阳不知何时都已经出来了,紫烟也是真有些急了,见软的不行,索性心一横,不管不顾的一把揪起那壮汉,咬牙威胁道,“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们不说话,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好欺负了,

你们现在也闹的差不多了,想来也能交掉差了,识相点的就赶紧滚开,放我们出去,否则的话,就算是真闹到大理寺去,你们也是落不着一点好的!”

“什……什么,你们还敢抓我们去见官,这怎么可能?”听到紫烟说要去大理寺,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不敢?逼急了我们什么都做的出来,告诉你,我们官府也是有人的,到时候将你们扔进大理寺,就算不杀了你,也能剥你一层皮。”紫烟见威胁初见成效,一咬牙,再接再励道,“眼下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滚,要么就陪着我们去见大理寺,你们自己选择吧?”

紫烟这么一说,男人就有些犹豫了,迟疑着回头去找那地上的老妇人,小声商议道,“娘,他们说了,要是咱们再不走,就要拉着咱们去见官呢?这可怎么办呀?”

“啊,见官,那人不是说他们不敢去官府的吗?怎么会要见官呢?”乍然听儿子这么一说,老妇人心里也是瞬间没底了,

皱着眉头小心盘算了半天,一拍大腿道,

“儿啊,这要是一见官,怕是咱们平头百姓的,没人没银子,恐要吃亏呀,

这要是再将你关进去个一年半载的,咱收的那点银子,也就不济事了啊,这样里外里一算,咱们还亏本了呢。”

“那怎么办啊?要不再给他们说说,赔点银子什么的,咱们干脆就撤了得了……”

这母子俩小心抵着头嘀咕着,殊不知,他们说的这些话,早就被一旁的紫烟和马车里的左沐听的一清二楚。

自此,左沐心里也算是有了底,看来自己所料没错,今天这个局,是有人早就设下了,在这里专等着自己呢。

思及此,左沐就没敢再耽搁,隔着帘子,连忙轻声吩咐紫烟道,“怕是夜长梦多,你赶紧给他们些银子,破财消灾罢,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紫烟心里何曾不是这么个想法,这他们一大早的出来,就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早点离开这里,赶回岭南,

毕竟刚才出口说去大理寺见官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威胁他们一下而已,

这么争吵着已经拖了半天了,怕再拖下去,后面不定还有什么未可知的事情发生呢。

想着,返身就准备给那母子俩掏银子,想着趁对方动摇之际,赶紧拿点钱将此事了了。

不料,紫烟这厢人刚走过去,刚掏出荷包,都还未开口,就见头顶凭空一条钢鞭甩下来。

紫烟毕竟身手不错,功夫在身,一闪躲了过去,但是那地上坐着的老妇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一鞭子抽下去,人直接给抽昏死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样啊?你可不要吓儿子呀?这钱咱们还没有挣到手,儿还没有娶媳妇呢,你可万万不能死呀。”那壮汉刚才面对紫烟他们时还一脸的凶狠,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这会见事情又有变故,就顾不得那么多,也没心情装腔作势了,瞬间现了原形,扑上去抱着自己老娘吧嗒吧嗒的哭了起来。

这厢人命关天,但是那空中乱舞的钢鞭一时间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只见其上下飞舞着,对着周围一顿狂抽,不仅周围的百姓,就连左沐的马车都连带着也受了牵连,马儿一时间又有要受惊的架势。

而反倒人群中,倒是刚才起哄闹事的那几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反倒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只留周围一帮看热闹的无知百姓,这会被抽的哇哇乱叫,抱着头哭爹喊娘,跑不及的身体差的,甚至好几个都被抽倒在地上了。

这样一来,紫烟就有些看不下眼了,如果对方只打闹事的那对母子,她可以不管,毕竟是他们自己作恶,罪有应得的下场,

但是牵涉到周围百姓,还有左沐的马车就不行了,

思定,紫烟大步上前,猛一抬手,手中的马鞭及时飞出,一下缠住了那舞动的钢鞭,

“你……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后面马车上挥钢鞭的那白净男人,一看钢鞭被人缠住了,气愤的指着左沐叫骂道。

“你又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紫烟直视着那个不像男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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