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你以为云儿还会信你吗?”见臧嬷嬷仍不肯轻易就范,叽哩咕噜的喊个没完,夙夜不觉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冷声威胁道,“告诉你,再不闭上你这张臭嘴,聒噪的烦了,信不信真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
“夜姑,别……别冲动,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人可是千万杀不得呀,”一见夙夜就要下毒手,萧若云自是也怕了,赶紧上前连说带劝,将臧嬷嬷给解救了下来,
“云……云儿觉得,这事说不得真就是场误会呢,
反正不管夜姑您怎么想,云儿是绝对不相信臧嬷嬷真的会下毒害您的。
毕竟,这世上除了父皇,最疼爱我的可就是你们两个了,就算是为我着想,她也不可能害您的呀。
再说了,您……您这毕竟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不是吗?”
“对对对,公主您说的对,
夜将军求您也好好想想,咱们可是一直都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啊,我真的没有必要自断臂膀,帮着别人害了你呀。”
可以说萧若云最后那句话,绝对是醍醐灌顶彻底浇酒了臧嬷嬷,
对呀,这夙夜费了这么多口舌,闹了这么半天没下死手,不就是苦于没有证据吗?
但凡如真有下毒的证据在手的话,依她的性子,估摸着进来时就一刀劈了自己了。
不过说实话,臧嬷嬷她自己一开始也是没准备直接毒死夙夜的是,也就只是想着下点巴豆什么的,让她吃吃苦头,身体搞差些,以后懒得管她而已。
谁知事也是凑巧,买酒时赶着遇到了曹贵妃身边的邓嬷嬷,拉着她这么一通利弊分析,说既是动手了,就要斩草除根,只要害了夙夜,以后公主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得用的,自是对她唯命是从了,臧嬷嬷当即就有些动了心,
后来邓嬷嬷又说,正好自己这边剩的还有一些断魂草的叶子,以前为那萧措准备的,后来出事后没有用着,只需把这叶子在酒中泡上一会,就能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见天时地利人合,冥冥之中一切都为自己准备齐全了,臧嬷嬷当时略一犹豫,也就点头答应了。
现在看来那邓嬷嬷还是有些本事的,想来那酒中定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这才让那夙夜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着相关的证据。
思及此,臧嬷嬷瞬间底气就足了,扯着嗓门叫屈道,
“夜将军,我老婆子跟您说,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老婆子仍是要喊冤的,
您说您夜将军一身正气,打了一辈子的仗,这英明可是朝廷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尤其是今天还当着皇上等这么多人的面,您这可是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凭着一些子猜测,红口白牙的这么自己一分析,就要了我老婆子的命,
老即行死了倒无所谓,只怕你夜将军一世的英明也要毁于一旦,被他人诟病你性情暴戾,滥杀好人……”
“你个死婆子给我闭嘴,我的英明用不着你来证实……”
夙夜被吵吵的烦了,就要出手再去抓人,不料这厢刚一动手,却被萧若云再次死死拉住了,
“夜姑……夜姑,我怎么也觉得臧嬷嬷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您这么武断行事,确实有些不合适的,
云儿觉得您最好还是等有了证据,再说吧,这样也能服众些不是……”见一时半会这两人也掰扯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萧若云就准备采取拖延战术。
“什么意思?云儿,难道连你也觉得是我冤枉了她?”但是这话听到夙夜耳朵里就一样了,见萧若云竟完全站在臧嬷嬷那边,夙夜也是彻底伤了心,苦笑道,
“好……好呀,那你们就等着,不要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弄到证据,
告诉你,我的证人马上就到,看一会拿了结果过来,你们还要怎么狡辩,”
说完,回头冲身边的人厉声命令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到外面再迎迎,看他们可是把老神医找着了,如果找到了务必尽快将人给我带进宫里来……”
“你你你,你不要威胁我,告诉你,别说什么老神医,你找来什么证人我都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见夙夜张口闭口的老神医,要说臧嬷嬷心里一点鼓都不打,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臧嬷嬷被逼的几乎走投无路,却又完全没有对策之时,只听门口倩影一闪,突然传来一声娇笑,
“哎哟哟,这本宫本想着皇上这几日身体不好,过来送些糕点补汤什么的,没想到今天的南书房竟如此的热闹呢……”
众人扭头,见竟是一身盛装打扮的曹贵妃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小宫女,手里还提着个大大的食盒。
几个人中,尤其是臧嬷嬷,看到曹贵妃进来,更是两眼一闪,几乎要发出光来,想也不想的连忙扑上前求救道,“贵妃娘娘救命,娘娘您可是来了,老奴今个都要被冤枉死了,您可一定要为老奴撑腰啊。”
接收到臧嬷嬷的求救信号,曹贵妃却并不理她,绕过她,径直走到皇上身边,嗲声道,“皇上,您这病今个好些了吗?您是不知道您这一病,可是把臣妾给担心死了。昨儿个觉都没有睡好,天不亮就爬起来给您煲汤了,您快尝尝这些糕点和汤可是还对胃口?”
“你觉得现在都吵成这样了,朕的南书房都乱成一锅粥了,朕还能有胃口吃得下东西吗?”皇上坐在书案后,十分头疼的答道。
“我说夜将军,您这平时不是挺为皇上着想的吗?今日之事本妃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