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这人想一个人自己独吞了这么“功劳”,有机会去乔家吃饭,自己可以猛在翟首长的面前刷存在感。多一个人知道这事儿,就是多一个人分了自己的功劳啊。
他哪里想得到,他早先看过的新闻里早就已经把丁佳怡的形象和脾气拍得一清二楚,偏偏他自己给忘干净了。
他以为,乔子衿过了笔试,进入面试,这事儿,就算是自己一人办成。只等乔子衿的面试也过关,自己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吧。谁成想,他笑不到一天,再次出现的丁佳怡给他带来了一个更大的难题:“什么,你让我再多开放一个过了笔试的名额,给这个小姑娘?”
看着纸条上的名字,对方已经是欲哭无泪了。这个小姑娘的名字,不巧,他真有印象。要不是他帮着乔子衿做了手脚,过笔试的名单里正该有这个小姑娘的存在的。正因为乔子衿上去了,这个小姑娘才被刷下去的。
当时,他看这个小姑娘的成绩不错,还说了一句可惜,可惜这个小姑娘考的时候,没有遇上好时机呢。
“是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想到家里热腾腾的十万块钱,丁佳怡坚定无比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吧,这小姑娘从小是跟着我小女儿屁股后面长大的,两人的感情非常不错,不是姐妹,却也不比亲姐妹的关系差到哪儿去。也是我之前没有了解情况,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也要考。虽然麻烦了点,但请你一起帮个忙吧。之前答应你的事儿,我还记着呢。等她和我女儿都成了公务员,我们摆一桌大的喜宴,到时候,我安排你坐在我女婿的旁边。”
丁佳怡一提到翟升,那是一口一个“我家女婿”。那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她跟翟升的关系有多好,翟升有多尊重她这个岳母似的。再听丁佳怡都可以安排座位了,对方不动心不行啊。
可是他哪儿知道,丁佳怡所许的美好画面,通通都是空头支票。翟升跟乔楠结婚的那一天,翟家都没有丁佳怡的位置,丁佳怡甚至都没有喝上两人的喜酒,一直被拒之门外,还去了警察局里坐了一下午。
丁佳怡想好了,不管乔楠和翟升跟自己的关系好不好,一个是她的女婿,另一是她的亲生女儿。乔子衿真的当上公务员摆酒,两人不来,会惹对方不好高兴。没关系,她料定了对方也不敢报复自己,更不敢算计乔子衿。
除了双方的关系之外,其他的情况,她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是假的。
面对丁佳怡过分的要求,哪怕对方再想攀上翟家的关系,这会儿也觉得棘手得厉害:“丁阿姨,这事儿,你要是在考之前来找我,或许还有一点办法。现在笔试的名单已经公布了,不好意思,我真的没办法。丁阿姨,你这……太为难我了。”
这个时候再在已经公布的名单上多添一个名字,那不得闹翻天啊。要知道,在人民群众的心里,公务员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想当然的,盯着这事儿的人也是不少。已经公布的名单,怎么可能说加一个名字就加一个名字,跟过家家似的。
再联想到丁佳怡对这个小姑娘和乔楠之间关系的描述,对方冷哼,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啊。更没错的一句话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乔家的小女儿嫁得好,成了首长夫人,所以连首长夫人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儿,想当公务员就当公务员。这事儿闹得,政府部门的大门好像是专门为乔家的人开的。乔家的人说让什么人上来,什么人就可以上来。
面对这样的改变以及丁佳怡的无礼要求,想攀上翟家关系的人心里都有些不高兴,更后悔了。狂不算什么,狂得都没有智商,不知道什么事儿能干,什么事儿不能干,那就不是特别好了。
翟首长再厉害,那也只是一位首长,比他是高多了,可在翟首长的头顶上,那也是还有人管着的。又不是古代的皇帝,当不当的真可以都是翟家的一句话。这么难的操作,真闹起来,翟首长未必就能控制得了吧:“丁阿姨,要不这样,明年,明年肯定也要招公务员。这小姑娘的名字,我记下了,明年,她明年准能上,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今年又不是只招一个,她跟我女儿当公务员可以今年一次性搞定的事儿,为什么还要拖到明年去。”假如她答应了,那岂不是家里的十万块钱,就得还回去了?
长这么大,活这么久,丁佳怡还是头一次靠着自己的实力“赚”到了钱,而且一赚还是十万块这么大的数目。这对丁佳怡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成功和喜悦。
这十万块钱,是她的劳动成果,是她辛苦一场的辛苦费,怎么可以还回去。可不想把钱还回去的前提条件是,得把邻居家女儿的名字也给搞上去。
有着厚厚的十万块钱做支持,丁佳怡的态度无比强硬:“这种事儿,你们以前一定处理过,又不是第一次办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可以帮我搞定的。你这次帮了我的大忙,摆宴的时候,我指定要好好把你介绍给我那个首长女婿的。你叫我一声阿姨,我就托一个大。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自己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机会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如果机会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你还不好好珍惜,以后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噢。”
丁佳怡故作深奥,玩了一次欲擒故纵的把戏:“当然,你要是实在觉得为难,办不成这事儿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有什么要求的。你也知道,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