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城,远离凌王府的某处大街。
城门大街,白灵渊骑马朝着城门口奔出,守门士兵只看见一道戴着竹帽的素色身影划过出城。
此刻大街上多数人都跑去凌王府附近围观,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待骑马出了城门,再过了草海木桥,她回头望去这座繁华的都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几日的幸苦制造倒是没有白费,将烟花炮仗中的硝石,硫磺,木炭和磷弄出来。
按照比例调配用牛皮纸包好,引燃扔出,爆炸足以轰掉那座关了自己多日的牢笼。
说来有点像现代的手榴弹制作工序,不过自己制作的这个是纯手工的,扔在没什么人的地方也有轰炸威力。
宇文烨敢在我吃的饭菜里下药,还关了我这么多天,不反击一下那这么行。
于是乎,这场举国瞩目的婚礼,还未来得及拜堂,就在某女的计划下被搅得一塌糊涂。
过了半晌,草海桥外,隐秘草丛岸边。
对着水面,白灵渊拿出药**倒在锦帕上,在脸上抹出深红的斑纹。
片刻后,丑陋面容呈现,盖住原本的绝色模样。
从清澈水面倒映看着自己丑陋的样貌,甚是满意。
只身在外,这样旁人见了她应该都会躲得远远的,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起身将药**子盖紧放在布袋子中,想起这些日子准备的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
刚才出来时身上也只有少许银子,银子虽然不多,应该也刚好寒山庵的盘缠。
彻底脱掉别人的掌控,她现在终于可以赶路回去了。
喝了一口清水,白灵渊翻身上了马,背道而驰,朝着官道大路往京华城门反方向走去。
……
京华城。
凌王府中,大火渐渐熄下,孟元捂着口鼻咳嗽着走到已残破的院子。
“主子,没有看见王妃的身影。”
宇文烨听言,面色冰寒,显然在强忍着怒火。
“都仔细搜过了吗?”
“仔细搜过了,主子,这里不宜多留,刚才南院那边又爆破一处,不知是什么东西,侍卫亦不敢靠近。”
玄袍男子一把将手腕上红丝带扯下,眸底闪过旁人未曾察觉的别样情绪。
“派人去找。”
“是。”
白灵渊,南楚摄政王妃之位你不要,荣华富贵万千宠爱你也不要。
如此费尽心思想要逃走,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若是让本王抓到你,定让你这辈子都逃开本王身边半步。
隐忍着,宇文烨捏紧手中拳头,随即走到还在继续爆炸的房屋查探。
……
此时,已骑马赶路到近几十里之外小镇的女子,打了个喷嚏。
白灵渊随意走进镇上大街的一家药铺,将自己要的药材说了出来。
抓药的老板将价钱报上后,发现这家店的药材不是一般的贵。
为了货比三家,她又去了别的药材铺子问,价格倒是只有高,没有低。
说来还是出来银子没带够,光想着怎么逃出来了。
那一屋子的金银首饰,要不是出来时发现被人暗中萃了毒药,说不定自己还带一两件在身上。
啧啧,自己被迫嫁人还不是进宫,就被人盯上迫害。
要是进宫,麻烦事更多。
想着自己自从多日前进凌王府就被禁足关在芙蓉阁,除了思萍跟几个婢女经常进出,按理来说不会有几个人认识自己。
想到只有第一天见过那什么叫什么侧妃的女子,而宇文烨对其爱搭不理,所以因爱生恨。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思来,摸着袖口中放着的龟卜铜钱,她细想着赚钱的法子。
……
小镇大街上,不一样的吆喝声响起。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了,算命看相,疑难杂症,半仙在此,务要错失良机了啊。”
只见身穿黑白道士服女扮男装的白灵渊,戴上了易容皮在吆喝。
样子已不是刚才扮出的丑陋模样,此刻显然是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道士。
她端坐在街边小木桌前,抬手把人中贴着的胡子压了压,眯眼看着来往行人。
揣摩起行人的身份职业等外在能看出的细节。
说来曾经爷爷教自己用看观天象测天下的玄学,如今拿来算命,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了,恐怕棺材板也按不住了。
不过算命好歹也是自己一个爱好,职业不分高低。
一名路过的中年胖大娘挎着菜篮子走近算命木桌前,用一口地道的方言伸头问道,“你这儿算命准嘛?”
白灵渊仔细听了听这拗口的方言,结合大娘不解的表情,才听懂。
“噢,大娘,准准准。”
“银子扎个收噢?”
她把收费木牌竖起,“二十文钱一次。”
那胖大娘一听惊了,“二十文钱!你怕是抢钱咯。”
由于这位胖大娘的声音不小,此时旁边有人望向自己这边。
已经引起了街上人的注意,她见机会来了,豪气回道,“二十…文钱怎么了,只要算得你身家性命福祸钱财,二十文算什么?”
旁边有个年轻小伙路过听见,起哄道,“哟!这位大叔,看你这样子是一口咬定自己能算的很准了?”
白灵渊瞥眼望向说话小伙,“自然。”
那小伙道,“我不信,你们呐,都是些江湖骗子。”
听见这话她也不反驳,眼前说话小伙,头挽素布带子,应该是平日里做苦力后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