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异世,还有奇门遁甲八卦术法的高手。
混沌山谷总坛,房屋遍布,真切呈现出一个八卦盘的模样。
黑色建筑与白色建筑融合相交,相对应处模糊的白凹槽与黑凹槽,应就是一个类似于洞口的存在。
两个洞口聚天地之灵气,养草木,滋阴阳,助人气。
文殊三人已经快走到山脚下,御风飞身往下,薄雾微风拂面,渐感微凉。
稳稳轻缓落身在山脚下,落北看见她没事,继续靠近白灵渊身边。
她凤眸望向已清晰可见的房屋,如吊脚楼般的建筑,木楼高层通风。
更有木楼连成整片,修建在对面陡峭山崖边上,墨色木楼颇为宏伟壮观。
绿色枝桠,桥梁跨越连接而下,透着如龙吟般低鸣的威慑感。
深红的灯笼串联高挂,在山风中微荡。占地面积广阔,隐匿在深山谷底之下,阵法护佑。
“佛尊,那便是佛影教总坛。”
走过浮云石梯,迎面走来了穿着黑衣戴着花纹面具的人。
“见过菩提使…”话落,将目光望向走在后面的白灵渊,尤其是在看见其腰间别着的长剑时,喃道,“这…便是之前夏老说的佛尊?”
观音道,“正是,还不拜见。”
黑衣面具男子低头恭敬作礼,“属下参见佛尊。”
白灵渊在武林大会上夺得七星龙渊,一人敌正派掌门七人的事,早已传遍了佛影教上下。
更别说是一向消息灵通的佛影教总坛总坛。
“嗯。”看来自己之前所计划利用武林大会立威的计划没有白费。
“佛尊,菩提使,夏老算准了时间在无崖楼等你们,请快去吧。”
文殊于观音对视后道,“知道了,你且去。”
带着面具的男子点头行礼退下。
观音道,“佛尊那悬崖峭壁上的墨楼,便是无崖楼,请佛尊跟属下二人往这边走。”
未作答,只带着落北跟着前面二人走去。
山了石梯走到木楼上方一处圆木高台,穿过悬空的木楼山腰,倍感阴凉。
一颗壮大的古树自崖壁生长延伸而出,枝桠繁茂鸟雀鸣叫,隐约还能看见古树延伸到最远处枝桠上的鸟窝。
瞥见无崖楼后附近山谷瀑布倾泄打在楼底青石台扳上,溅射出雪白贯连的浪花,渐感凉意。
走进木楼里面,大自然的清香扑面而来,地面亦是石板。整座无崖楼,就是将悬崖峭壁抹掉部分而腾出来修建而成。
在建筑材料与装饰上,比不上天启皇宫,亦比不上南楚王室。
可胜就胜在,木楼的建造难度,想要在峭壁上建楼,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
又要让崖壁上生长着的古树不被劈断,难以想象在古代,这是一项什么样的艰巨工程。
走进正木楼最里面大厅中,古老的雕花木椅上坐着一位平凡老者。
老者似是察觉到有人进门,缓缓抬头。雪白胡须于眉须混在一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文殊二人见了此老人,跪地行礼。
“弟子拜见师尊。”
老人身穿简洁松散浅灰色素袍,布满智慧光芒的浑浊眸子望向白灵渊。
枯瘦的手微抬起,声音透着历尽沧桑的沉吟。
“孩子,过来。”
她知道,这便是自己师父在未遁入空门前的丈夫,夏铸九,如今,已一百零六岁高龄。
“弟子落白,见过夏老。”
老人听见白灵渊唤他夏老,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意,显得脸上的皮肤褶皱更深。
声音透着无限悲凉,“她,一直还好吗?”
房间中沉默下来,老人示意旁边人都退下。
待人都走后,她才道,“师父已在姑苏寒山庵遇害。”
木楼房中此刻无比寂静,微弱的山风划过窗外树叶的声音响过。
良久,房间中才响起一个听不出情绪的苍老声音。
“其实我早已算到,只是不敢相信,宁愿测出来的结果是误差,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姑苏。她走了,也好,也好……”
白灵渊未理解面前老人话中的意思,心中也是想到,恐怕到了百多岁的年纪,早已看透尘世生离死别。
“师父是被人害死的,这件事,我希望能利用佛影教的势力找到躲在暗处的下手的人。”
老者缓过神来轻点头,“我算出她遇害时,已是回天乏术,恐怕,这也是她命中该有的一劫。”
听了上位坐着老者此话,白灵渊想到在飘渺云层之上看见的八卦图阵,想来,这位老者也是会占卜算卦的。
算卦时,若是想要预测人的生死之事,逆天总会折损自己的运势。
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那么其身为整个佛影教的教主,应该早已派人去查探。
“夏老,你可知道害死师父的是谁?”
“前些日子,我派普贤地藏前去仔细查探过,此事,与天启的人有关。”
老者说这番话时,非常平静,但说话时沧桑的眸底折射出来的坚决恨意,让她无法忽视。
“天启……连您都未查到是谁?”
“对方早有准备,普贤二人还在继续查探,目前还未有结果。”
既然知道是天启帝京的人所为,范围已经缩小,顺藤摸瓜,总有一天会找出躲在暗处的人。
“师父被害,对于我来说,便是天大的仇,此人,我定要让他挫骨扬灰。”
白灵渊神色淡然,平凡的易容面具,掩盖不住那双凤眸中所折射出来的傲然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