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过是提了些小玩意，竟把你累成这样。”
素儿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主仆了，忙喝下一口茶水后，缓着喘气道，“小姐…小玩意儿，你跟奴婢说这些是小玩意儿，奴婢也不知你都要出嫁了还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将茶杯放下，喃喃道，“就是因为要出嫁了，我才用的上这些东西。”
“啊？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歇会。”
回过气的素儿站起身，帮着白灵渊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才退下去准备午饭。
白太师容光焕发下朝回府，朱姨太伺候更衣时好奇问了句是何事如此开心。
白明沧便说起今日在朝堂上皇上夸他教女有方，说白家出了个奇女子，还将凤琼宴上白灵渊作的诗当朝念出来，让他颇有面子。
只是未想到自己这个在尼姑庵长大的女儿，竟有如此文采，就连他习文数十年听了那诗句，也不得不由衷赞叹。
回府衙时就疑惑当年自己是不是被那和尚骗了，更本没有什么祸害福泽之说，相反，仙乐长在自己身边还未有如此气度文采，而灵渊长在外面，却比过了当朝不知多少文人雅士。
也许，当初是他做错了什么。
云起云落，夜幕交替。
自白日到暮色，帝京城中皆人声鼎沸。
七八日时间过去，素儿只知自家小姐待在房间倒腾不知什么玩意儿，经书也不抄了，也极少见到出闺房门。
只有自己去端茶送水时，才问几句关于九王府有没有什么消息，听见自己说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更认真做着手里的事。
好几次朱姨太装作路过院子想要挑事儿，都因未见到人又找不到理由便走了。
白灵渊待在房中多日，这日，终于出闺房门到院子里晒晒太阳透气。
斜靠在院中树影软椅下的素衣女子闭眼静享着这和煦暖阳，素儿在旁边打着扇，现在也不过是四**气，空气湿润气候宜人，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时候。
府中院子假山后回廊有下人路过，未敢打扰白灵渊休息，只路过时行礼便离开。
片刻后，便有丫鬟从回廊匆匆走来，恭敬上前禀报。
“小姐，九王府聘礼已到，老爷请小姐您过去一趟。”
聘礼？
想来，距离婚期也只有**日了。
只是她未料到的是，自从凤琼宴席她丑貌公开后，古墨尘那边没有什么抗旨不尊的消息就算了，现在还下聘还敢娶回去？佩服，佩服。
“知道了，你去回话，我这就来。”
“是。”丫鬟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白灵渊舒展了筋骨，起身欲走，拿着扇子的素儿紧张问道，“小姐，你就这样去前厅收聘礼吗？”
她看了看自己，穿着干净，并未因多日未出门就不洗簌啊。
“不然要怎么去？”
“这是九王爷下聘礼啊，小姐，说不定现在九王爷，您的未来夫君在前厅，这样去合适吗？”
她当是什么呢，原来素儿是担心她打扮得不够隆重，太过随意在未来‘夫君’面前留下不好的映像。
“反正我都这副丑样了，再打扮也美不到那里去，走吧。”
“这…小姐。”素儿不满嘟囔，心想自家小姐如此嫁过去会不会被嫌弃，明明是极好看的模样，却偏偏在外人面前呈现出丑貌。
她见素儿未跟上来，自己穿过院子回廊，再走过花园，来到前厅门外。
前厅外面院子里站着几十个黑衣护卫，转而正欲抬脚踏进，便发现屋子里没有自己落脚的地方。
而白明沧坐在厅中上位，看着原本宽敞的大厅此刻已经摆不到的聘礼箱子发愣。
护卫打扮的黑衣男子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帖子，口中念着聘礼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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