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国百年珍珠十颗,血如意一对,粉彩六方套**十双,龙耳虎足方壶……”待念完一些无关紧要的珠宝后,又道,“另有五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两黄金,还请太师笑纳。”
白灵渊听着这富可敌国的聘礼,暗道那九王爷是瞎了吗,她都丑成这样了,还下如此厚重的聘礼,是傻了还是另有所图。
白明沧瞧见站在门口的白灵渊,回过神,笑道,“仙乐,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知道这声仙乐是在喊她,她绕过数个箱子走过去,才看见站着的黑衣护卫不就是之前在青楼见过的那个吗,好像是叫…莫祁。
莫祁见了她,按照礼数低头以示尊重,毕竟还未与自家主子行大婚,所以暂时不用行叩拜的大礼。
继而道,“今日王爷身子不适,便派了莫祁将聘礼送来,还请白太师与小姐收下聘礼。”
白明沧爽朗笑道,“无碍无碍,九王爷身子要紧,替本太师问候九王爷便好。”
莫祁道,“自然。”话落,便无意间看了白灵渊一眼,在看见她样貌丑陋时,神色未动,只抱拳道,“聘礼既已送来,那属下便先告退。”
坐在上位之人客气道,“莫护卫为王爷效命,繁杂之事众多,那本太师便不多留莫护卫了。”
待莫祁走出门口带着外面领来的一众护卫走后,白明沧看着这满大厅的聘礼,满意点头。
“九王爷出手倒是阔绰。”
白灵渊随意在椅子上,道,“聘礼如此丰厚,只是不知要拿什么作嫁妆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明沧摸着络须胡子思虑半晌,转而似乎想起了什么。
“银子不是问题,自从你娘当年过世后,锁在仓库的嫁妆就没有再动过,那笔嫁妆虽不不及九王爷送的聘礼丰厚,在面子上也够了,我再置办些珠宝首饰,按礼也尚可。”
仓库?据她所知,白府上下,多数时候是朱姨娘在管着,那要去仓库岂不是要与其要钥匙。
“仓库钥匙可在朱姨娘哪里?”
“这么多年来也是你姨娘在管着,你只管去问她要便是了。”
她双手环在胸前思虑,去要,说的倒是简单,那朱姨娘一肚子坏水,当年留下的嫁妆在不在还是个问题。
“那些嫁妆放了十多年,可曾还有记录着的帖子在?”
白明沧细细回想,道,“你娘嫁妆的帖子一直由仙乐保管着,现在应该在你住的屋子里。”
“嗯。”
“你放心,我白明沧嫁女儿绝对不会寒酸。”
“你要出嫁的女儿是白仙乐,我又不嫁。”
“……灵渊,事情过后,你可留下来…”
她知道这白明沧又要跟她唱什么感情大戏,只摆手阻止道,“哎,说好了我帮你瞒过去就行了,白仙乐还等着回来呢。”
提起白仙乐,白明沧将要说的话压了下去。
她也不喜多说什么,只起身又绕过一箱箱聘礼走出大厅。
正出门穿过回廊,便见素儿走来,疑惑道,“小姐,这么快就接完聘礼了吗?”
她往回走,语气淡淡道,“嗯。”
“那小姐有没有看见九王爷?”
她无奈瞧了一眼这丫头,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等以后得了空闲,我带你去看各色各样的美男子,保证你眼花缭乱看不过来。”
素儿明显被惊住了,“啊…小姐,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有没有这种地方她不知道,反正自己前世倒见得多了,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
天启王朝民风开放,说不定可以有一个,“应该可以有。”
素儿不解,“那小姐说有就有,奴婢信小姐所言。”
她神色淡淡,半张脸上的红斑刺眼,让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回房后在衣服柜子底找到了一本陈旧的簿子。
转眼便又过了三日。
白府上下忙碌成一片,张灯结彩挂红灯笼,贴喜字。
朱姨太扭动着腰肢在后院走动指挥着下人,“你,说你呢,挂灯笼就好好挂,看你挂的外东到西什么玩意儿。”
其身后跟着丫鬟见朱姨娘如此,低声道,“夫人何必如此为那贱人如此劳累,只随便弄弄不就成了。”
“你懂什么,这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的,若是不作出个样子,老爷见了,还不是怪到我头上,说不定我还落个不贤淑的名声。”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只不过这样也太便宜后院那位了。”
“便宜她?你瞧她如今这副丑样,不拖累白家就不错了,还真以为作了两首诗就了不得了,要不是我至今未有孩子,嫁入王府这种事情哪儿还轮的到她,什么天女,不过是糊弄人罢了。”
朱姨娘跟自己的婢女议论着,还未发现从回廊外面走过来的白灵渊。
“姨娘这是说的那里话,如果我没记错,这婚事是皇上当年亲自赐下的,你如此讨论,可是在质疑当今皇上的决定。”
发现来人是白灵渊,朱姨娘忙住了口,想到上次的经历,随即换了副和善的态度。
“仙乐这是说的哪里话,姨娘不过是随口说说,那里就在质疑皇上了,你莫要在意。”
她神色淡然,只道,“听说我娘曾经的嫁妆还在白府的仓库放着,钥匙呢?”
朱姨娘听见此话,心中咔噔一声,面带笑容道,“什么嫁妆?我不知道啊。”
“别装蒜了,不然我去问‘爹’要,你给不给钥匙?”
据她所知,自己已过世多年的娘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