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尘回想起从三天前自己昏迷醒来,身体各处就变得不一样,宛如新生。
似乎知道了什么,正色道,“乐儿,我身上的毒减轻是不是你治好的。”
这几天他也在细想这件事,自己身体在当晚之后恢复,每次他都记不得毒发时的情况。
而醒来只有眼前女子在身边,已经说明了问题。
白灵渊看出古墨尘已经知道了他的寒毒是自己救的,索性也不掩饰,只要不将情帝蛊的事情告诉他,也说得过去。
毕竟自己之前骗古墨尘,情帝蛊只不过是普通虫子。
“不是减轻了,是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毒发。”
“……”古墨尘听了白灵渊的话,眸色深了几分。
难怪他感到自己从那夜醒来觉得身子轻松有所不同,原来真的是乐儿…
可是这寒毒连季浅凡解起来都颇为棘手,乐儿她是怎么解开的?
思及此,他道,“乐儿,你用的什么药?”
白灵渊听闻对面坐着男子喊自己乐儿,对这个称呼多少感到有些陌生。
随口道,“祖传的,不能告诉你。”
古墨尘想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此时听得她如此说,心中纵然是有疑虑,却也不再多问。
他只沉思了片刻,语气轻道,“只要你没事就好,还好你醒了,还好……”
“你放心,被你拍了两掌怎么可能就死了,对了,你身上恐怕还有残毒,等我身子好些了我再想法子帮你逼出来。”
一想起自己亲手伤了眼前女子,古墨尘心中极不是滋味,此刻眉头紧皱,面色沉下。
或许别人不知道他那两掌意味着什么,可他知道,自己的内力对一个毫无内力护体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三天,连太医都冒死觐言,让他为床上昏迷的女子尽早准备后事,
可是他心中有预感,预感床上女子一定会醒过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很微弱的心灵感应。
若是眼前女子消失不见,他不知会做出什么样过激的事。
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刻,他才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样的他,不像从前的自己。
他已经不知道沉浸在深渊黑暗中有多久,好像从眼前女子出现开始,生命中就逐渐出现了一道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阳光。
白灵渊见他在沉思什么,俊脸定住也不说话。
也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吃饱后身子逐渐困乏,放缓靠在床沿闭眼休息。
半晌后,才察觉到身旁男子就那么盯着着她。
“乐儿,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
没有理会红衣男子话中的深情,只当眼前人是吃错药了,她睁眼转过话题道,“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红衣男子心中怕打扰了她,紫眸中带着憔色打趣道,“看来乐儿能醒来,是被我盯醒的。”
“……”她顿感无话可说。
可古墨尘话中的一声是,这三天他难道唇部不离守在她身边吗?
不过也有可能古墨尘是随口说说,自己想多了。
“我先睡觉了,有什么事再说吧。”话落,白灵渊只静躺在床上,言语中的意思是让红衣男子赶快出去。
古墨尘自然领会,长叹了一口气起身。
“你好生歇息,好好修养身子。”
她闭眼轻应道,“嗯。”
直到那道红衣身影真的起身出了门,白灵渊躺在床上细想起刚才的相处。
暗道怎么古墨尘现在变得如此听话,也不自称‘本王’了,反而是自称‘我’。
这样想来,难道是因为自己将他的寒毒治好,所以他为了感恩,才会如此。
白灵渊如此想来,觉得一切都说得通,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相貌丑陋其貌不扬的女子。
看来古墨尘身上的寒毒被治好,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还知道感谢她了。
随后也就没有再多想,躺在在床上闭目休息了半晌。
吃过清淡丰盛的晚膳后,直到夜里时辰古墨尘来喂完药,白灵渊又才倒下睡着。
她本想让连翘来伺候自己,奈何话还没说完,古墨尘就用汤药堵住了她的口。
养伤这几日精神颇为困乏,好好在房中养伤喝药,过了两日身子逐渐恢复。
这几天她倒是觉得跟古墨尘原本僵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至少对她以后的计划有很大的利处。
某夜里,她脖子上戴着的玉珠似乎有感应般,逐渐变得温热莹润起来。
白灵渊醒来摸着脖子上戴着的玉珠,隐约感受到玉珠中有什么气息在涌动,看来说灵玉认主一说不是空穴来风。
在现代修习家族巫术时,就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就像人刚死后不久,能用某种秘法对应相似的磁场,显现出已故之人的影像。
这玉珠…感觉不像平常普通的饰物。既然师太让自己好好保管,定有其道理。
浑浑噩噩间,眼皮沉下,在玉珠发出的微光下,白灵渊逐渐不自觉闭眼有了睡意。
房间中烛火燃尽,隐射出淡淡的橘红色暖光,床上女子沉睡过去。
这几日古墨尘未去上朝,倒是得了大把空闲时间在白灵渊寝房中照顾。
她感到这些日子,古墨尘明显脸皮越来越厚。
有些时候喊她娘子,有时候又喊她乐儿,警告多次无果,自己又不知怎么说。
九王府的下人听见,先是惊讶于自家主子如此关心王妃,后来已经习以为常。
时间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