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间,各方叛军终于汇合一处,赶到了襄阳城外。根本来不及谈讨更多谋略,立即对襄阳展开了攻城。
一天一夜的人海攻城,结果是终于趁着夜间的隋军无法反光,进而攻到了城下,但一夜战斗过后,仍旧未能攻战城墙。
第二天各自修整。
第三天叛军学乖了,白天并没有攻城,而是趁着夜晚,隋军那反射火把之光不强,这才再次展开了人海进攻。
天空巨石纷飞,半空床弩飞射,接着又是箭如雨下。
叛军花费了阵亡十万的代价,再次冲到了城下,不过攻城之梯早已半途被毁。
这一夜的叛军十分疯狂,毫不在意人马的损失,更是打算以尸体堆积城墙,形成攻城的坡度。
后半夜,叛军终于借着尸体所堆积的坡度,成功登上了城顶,和隋军展开了近身的殊死拼杀。
可惜,叛军士兵的素质太差了,本来在战力方面就比隋军这些精兵要弱上很多,更大的差距,是双方的装备。
毕竟襄阳太过重要,因此之前杨广便集中了所有的强兵重甲,送来了襄阳。因此,隋军占着装备之利,几度将蹬墙的叛军打了回去。
不知不觉天际放光,因是夏季,所以卯时刚半,太阳便已升起。
束之高处的镜子再次发威,叛军再次目盲,这下子,叛军的攻城便无法继续了。
不得已,叛军只好鸣金收兵,重整阵容。
叛军退去,留给襄阳的只有尸横遍野的惨像。
城外,一层近一米高的尸体延绵了好几百米。城墙下方,尸体更是堆积无数,直至城垛高度。
血腥之气弥漫,血液雾气蒸腾,世间惨像。
而叛军之所以这般疯狂,却是他们不得不如此孤注一掷。因为探报传来的消息中,显示那些‘天甲’,已经就要从洛阳运至襄阳这里了。
本来隋军的装备就很强大,一旦让那天‘天甲’运到,这战争恐怕就更加难打,胜利渺茫了。
可惜,任由各方首脑抓光了头发,也仍旧没能想到应对之策。
下午,襄阳城中突然响起了震天欢呼,这下子,各方叛军领队,算是彻底死了心。
太阳落下,叛军以极低的士气,再次对襄阳展开了攻城。
惯例在冲锋当中撒下了十万尸体,丢掉了所有攻城器械,大军再次来到了城下。
借着没有被清理完毕的尸山斜坡,叛军再次展开了‘堆尸’之策,将半个城墙高的尸体斜坡重新填补,令士兵再次踏足城墙。
但是,不久之后,城头上方便减弱了呼喝之声,仅剩下了惊恐惨叫。
放眼望去,城墙上的隋军已经全部装备了新的铠甲,全身笼罩在银白色的板甲之内,毫无缝隙,令人无处下手。
即便劈砍,刀锋落在板甲上之后也被纷纷滑开,就算砍正了,也仅仅能够在板甲之上留下浅浅一道痕迹罢了。
想要破开板甲,不知要向一处痕迹之内连续劈砍多少次攻击。但隋军又不是靶子,怎能任由劈砍。
因此,不等劈砍几下,隋军便将叛军一刀致命了。
景添也是思虑周全,他只拿出了板甲,却没有拿出同样材质的神兵。为的就是避免兵刃被夺,减弱板甲的防御力。
因此,这番攻城,每个隋军都可以轻松地以一敌众,再也不用考虑安危和躲避,只需顶着刀兵,一个个点名斩杀回去便是了。
叛军崩溃,别提听令,也更别提继续战斗了,不知何时,第一个崩溃逃跑的士兵出现。
连锁一起,更多士兵崩溃的逃跑,没逃跑的,也再无一人胆敢前进。
杀逃兵无用,只令更多人逃跑。杀那些止步不前的士兵同样无用,同样令更多人加入逃跑的队伍,亦或引起众怒,杀人者恒被杀之……
鸣金声响起,叛乱联军不得不终止了攻城。
可惜,隋军却不放过他们,被攻击了这么多天,所有隋军士兵的心中都有火气。
一声号角,众鼓齐鸣。
副将秦琼一身亮银板甲,背后红色披风猎猎,扣下面罩,举剑一声怒吼。
“杀——”
几万的城防隋军齐喝,声浪滔天。
城门早已无法开启,隋军干脆顺着叛军堆出来的尸体斜坡,对叛军展开了反攻追杀。
一片银白之色覆盖了血色战场,在尸体的磕绊下,隋军缓缓下得城墙,向慌乱后撤的叛军展开了反攻。
叛军士兵更慌了,彻底不顾阵型地逃跑。
深一脚浅一脚,软一脚硬一脚,秦琼领军阵前,终于冲过了遮蔽大地的尸海,踏上了平原土地。
速度陡然提升,隋军犹如银浪,加速向叛军追击。
突然各处号角齐鸣,叛军当中冲出了几只骑兵,汇聚之后,向隋军冲锋而来。
“拒马阵!”秦琼嘶吼。
“喝——”隋军快速转换阵型,竖盾立枪。
很快,叛军骑兵冲到了近前,和盾墙、枪林撞在了一起。
人仰马翻,惨叫嘶鸣。
反观隋军,虽然前阵的士兵被撞翻,但后阵却立即补充压上,而那些倒地的士兵,呻吟一会儿又重新站了起来。
摇摆身体,晃动脑袋,没一会儿,那些士兵又变得生龙活虎……
“夺马!”秦琼再次喝令,并带头启动身形,趁着敌军骑兵乱成一团的时机,立即找到了一匹高壮战马。
仗着板甲之威,秦琼顶着多道攻击冲了上去,一剑将马上士兵砍杀,而后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