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欲入丞相府而临门折返,反而得到了意外收获!丁冲的一席话,令曹植顿时心眼明亮!只是可惜当曹植欲求丁冲为师时,丁冲却佯装呼呼大睡,此事只好作罢。
好在已经有所得,也算是收获颇丰,一番谈罢,曹植于是恭敬的拜别了丁氏父子三人,而后才离去!离去之后,不到傍晚时分,丁冲已经醒来,正欲觅酒,曹植命人送来的重礼已经摆在了客厅之中。
丁仪、丁廙两兄弟看着眼前的厚重的礼物,都对曹植称赞不已!
丁冲走近一看,一眼便看中了其中一匮金饼,二话不说,便兀自拿了去,并对二子说道:“剩下的给你们了!这是为父的酒钱!”
才走出不到两步,丁冲忽又止步,转过头来用一种诫告的语气对二子说道:“若是曹植来请你二人入府侍从,万不可答应!”说罢便优哉游哉而去!
听了父亲的话,兄弟二人不觉莫名其妙!丁冲的话说的突兀,而且也不中听!之前丁冲明明还出言相助于曹植,现在却警告两个二子不可以跟曹植走到一起,这算哪门子事嘛!
只许当父亲的放火,不许当二子的点灯。
兄弟二人正欲问清缘由,丁冲已经不见了人影,肯定又是跟狐朋狗友买酒为乐去了!
两汉重孝行,因为孝行关乎官运,要想当官,举孝廉是许多人不能绕开的路。如若不然,就丁冲这个样子,儿子们早就把他的话当作放屁了!
“兄长,你看父亲这话是何意思?”丁廙不禁问道。
丁仪想了想道:“酒醉之言,不必在意!植公子文采斐然,为人风雅有度,若其看重你我兄弟二人,理当相助!”
如此看来,丁仪是对曹植已然倾心。年轻人本事不能出众,那就得有个好的选择,攀龙附凤才会有出头之日,否则终究不过碌碌谋生而已!丁仪、丁廙二人心性可不同于其父丁冲!
曹植亲自将拦住自己车驾的酒鬼丁冲送回府中的事迹很快便在许都城中传扬开来!一时间,曹植声誉渐长,许多人都对曹植的心胸和谦和的举动很是称赞。
当然,此事也自然会为曹操所知!得知此事之后,曹操很是欣慰,不禁叹道:“植儿有此胸襟,将来可担大事矣!听说冲撞他车驾的是丁幼阳?”曹操问程昱道。
“正是大夫丁冲!公子非但未加责难,反而谦逊有礼,亲自驾车将其送回了府中!”程昱回话道。
曹植嘿然一笑,又问道:“曹植可曾进入丁府?之后又有何动静?”
程昱拱手道:“校事来报,公子在丁府待了一段时间,回府之后又令人送了些礼去丁冲府上!”
曹操一敛衣袖笑道:“这就是了!丁幼阳大智若愚,对曹植必有见教!如若不然,曹植这是答谢他呢!”
程昱跟丁冲没有什么交情,也不是很了解,听了曹操的话,不禁疑问道:“这丁冲日日买醉,实乃许都一酒徒,丞相何以称其大智若愚?”
“仲德有所不知!早年吾在乡里之时,便与丁幼阳相交。此人少时便有学问才器,名盛于吾!如今醉饮许都,或因不得志而借酒消愁吧!”曹操笑道。一个大夫,其实说到底什么都不是!不过是朝廷用来撑脸面而养着的“闲士”罢了!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丁冲对现在的曹操很不喜欢,因此才故意自我疏远。否则凭借他与曹操的关系和才学,足以列坐一
席之地!
曹操心知肚明,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于是便不曾理会。
就在曹操与程昱闲谈时,许褚进来禀报:“丞相!植公子求见!”
距离曹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曹丕此刻也该到了邺城,曹操于是便让许褚将曹植带了进来!
曹植上前纳拜行礼完毕。
曹操于是故意问道:“前几日你可曾想过来找为父?”
曹植知道自己瞒不过父亲,于是如实的回话道:“孩儿确曾来求见父亲!”
“哦?那你为何半道又折了回去?”曹操直接问道。
“孩儿看兄长尚且被拦住,心知必是父亲有所烦忧,是以不敢再打扰父亲!”曹植说的圆滑。
“在我面前就不必装腔作势了!那日你心中想着的可是来参劾丕儿一本?”曹操佯怒道。
曹植赶紧拱手道:“此事父亲确实误解了孩儿!孩儿绝无此意!”
见曹植出言撇清,曹操于是追问道:“既无此意,便是另有他意咯?说来听听!”
几个毛头小子,曹操还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吗?既然曹植否认,那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此刻曹操倒是看起自己的二子的戏来!
曹植闻言,当即拜道:“听闻父亲将二哥发回了邺城,孩儿自小多受二哥照顾,心有不忍,因而欲求与二哥一道赴邺城!今日前来,亦是为了此事!还请父亲应允!”
此言一出,曹操立刻便拧起了眉毛,很快便又松开来。
“呵呵!倒是兄友弟恭啊!仲德你看他是这个意思吗?”曹操也靠着,呵呵笑问程昱道。
程昱赶紧回话道:“诸位公子情深义厚,丞相教导有方!”
这种事情,程昱根本就无心参与!其实曹操问程昱,也是看看程昱的态度。曹操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心腹重臣参与其中,这一点程昱心里无比清楚,于是便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态度。
曹操想了想,突然笑道:“也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思,为父便准了你!”
曹植闻言大喜,当即拜道:“多谢父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