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借口要说降良成、司吾两地,将张顗放出了下邳城。因为他知道,张顗此人靠不住!第一次能卖韩馥投袁绍,第二次卖袁尚投曹操,现在又被自己轻易说降,早晚还得背叛。这种人留在城中没什么用
处,只能添乱。若是要杀他,难免又造成城中人心动荡,只好借口放了出去。
那张顗倒是没让庞统失望,果然出了城掉头便寻曹豹去了!
贺齐率军占据了下邳,成为了一颗钉在徐州地界的钉子,眼下已经是深入了徐州腹地,几乎插在了徐州心脏位置!
而东海郯城这边,陆逊引祖郎等两万兵马自朐县登陆,转眼便连下数城,直逼徐州首府郯城而来!
任峻反应已经不算是慢了,可是在陆逊兵马的攻势面前,依旧显得捉襟见肘,几乎是全无抵抗之力!曹操在黄河以南的兵马,早就集结到了荆襄和江淮两地,加起来足有三十五万之众!如今荆襄乌林一战,折去二十五万人,尚且被鲁肃紧紧咬住在宜城。而江淮的李通此刻也深陷庐江,根本无法抽身!徐
州、豫州、兖州等地,只有许都尚有曹仁一部兵马算是有些战力,可那是g拱卫京畿所用,轻易不得调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瑜走海路,自东海郡登陆直插徐州,就好比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瞄准了曹操的心脏!
任峻着急忙慌的抽调兵马想要阻挡周瑜、陆逊,同时也向许都发出了八百里加急!江东兵马已经迫在眼前,东海郡顷刻不保!
而就在同一时间,庞统、贺齐已经杀到了下邳,任峻尚未得到消息。
“将军!眼下曹丞相尚在荆州,许都统兵的乃是曹仁将军,即便我等以八百里加急求援,等援军到来,只怕也在二十日后了!那时徐州是否尚在还未可知啊!”副将枣祗担忧的说道。
任峻何尝不知!于是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解郯城之危?”
枣祗叹了口气道:“眼下之计,只能是尽快集中徐州所有兵力,在郯城与敌一战!”
枣祗的想法是要将徐州各处留守的兵马,不论多寡,全部都集结到郯城来,这是徐州目前快速调兵的唯一方法!可是这样一来也有弊端,那就是郯城一失,徐州全境都将陷落!
任峻焦急万分,眼看着江东兵马气势汹汹,郯城已经危在旦夕。
“曹豹方才向我求援,眼下正在拒敌于淮水,若是急调曹豹前来,淮水岂不失守?”任峻为难的问道。“淮水敌军不过几千人,而眼下郯城即将面临的可是数万之敌!李通将军尚在淮南与江东吕蒙交战,贺齐的目的,不过是袭扰李通将军后方,以缓解吕蒙的压力。其行军甚速,必无后应,不能长久,只需教
曹豹留三千人马守住下邳城,贺齐不足虑也!”
枣祗的想法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他并不知道,贺齐此行根本与吕蒙无关,也没有打算袭扰一下便撤回!任峻听来,却是觉得有道理。
“哎!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速调下邳曹豹、彭城张恺来援!”
任峻只好下令,可事实是曹豹已经失去了下邳!
曹豹这边,刚刚渡过泗水,还没到下相地界,便见到了张顗!
曹豹看见张顗,不觉一惊,又见张顗仓皇之状,已知不妙!
“为何弃城而来?”曹豹大怒道。
张顗哭丧着脸,忙将贺齐率军杀至下邳城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曹豹更加大怒道:“既是敌军杀至,为何不据城坚守?”
张顗十分窘迫的回话道:“将军只留给了在下区区一千兵马,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那贺齐呀?”
没了下邳,曹豹又如何算是下邳都尉呢?见张顗如此,曹豹不禁喝道:“你这是何话!即便寡不敌众,也当力战阻敌!哪有将城池拱手送人的道理!来人!”
曹豹当即便要拿下张顗!张顗急忙道:“将军且容末将一言!”
看来是临死之前还有话说,好歹是自己的副将,曹豹于是伸手止住走上前来的士兵,问张顗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顗惊恐万分,早在来寻曹豹的路上,张顗便想好了如何应对,于是便将自己寻思的话对曹豹说了出来。
“末将奉命留守,如今丢了下邳自是罪责难逃,但末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如此行事,实乃事出有因!”
张顗辩解道:“末将自知敌不过贺齐,因此不欲硬拼,而欲智取!今下邳暂被贺齐占据,但末将已有一计,必可重新夺回下邳,杀败那贺齐!”
听到有破敌之计,曹豹但是在意起来,于是挥了挥手,示意执法军士退下,又令张顗上前来详细禀报。
张顗于是将自己思得的“妙计”对曹豹托出,曹豹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妙!看来倒是我冤枉你了!好吧!便按你的计策行事!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其实是曹豹自己想不出办法,现在听到张顗的话,总算是有个解决问题的可能,于是毫不犹豫,当即便答应下来。
从下相至下邳,原本三日路程,曹豹心中急切,于是催促部下加快脚步,只两日便到了下邳城外十里。
庞统与贺齐率部在城中倒是好好休息了两天,这一路来急行军,基本没有休息过,经过两天的恢复,所部将士们都恢复了十成精力!又用下邳仓积好好吃了两顿,算是恶补。
庞统、贺齐正在讨论军情,忽然城门来报,言张顗率良成、司吾之兵来归!
贺齐一听,微微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