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遂如此“别致”的招待,夏侯尚轻笑一声,对韩府家仆挥了挥手,示意家仆退下。那家仆好像是得了救一般,对夏侯尚投以感激的眼神,赶紧起身退下!
“这分明就是那韩遂老儿故意怠慢将军!将军可以忍受,我等属下不可令将军受辱!我这就去找那韩遂老儿质问!”
“休得放肆!”
虽然手下人为夏侯尚鸣不平,但夏侯尚却只是淡然处之,面对激动的手下,夏侯尚当即出言制止住,接着又对手下斥责道:“你我皆是从军之人,荒郊野外尚且不避,区区陋院就将你们急成这样?”
被夏侯尚这么一说,几个手下一下子便无话可说。夏侯尚笑道:“方才韩遂对我的态度,你们也看见了。若是真要怠慢本将军,那韩遂必不至于如此卑躬屈膝!如此看来,刚才那奴仆所言并非虚假!看来韩遂确实是寒酸,毕竟以区区数县之地要供养近万兵
马,又不能掠夺乡里,这韩遂也是够为难的了!”
说到此处,夏侯尚竟还可怜起韩遂来了!夏侯尚驻军绛邑,自是钱谷物资一应不缺,却不曾想到韩遂竟然是这般光景!
另外一边,家仆来见韩遂。
“那夏侯尚是何反应?”韩遂急忙问道。
“回禀将军,夏侯尚倒是坦然以对,只是其手下人颇有怨言!”
此刻的家仆已经完全不是刚才在夏侯尚面前那般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是“狗随主人性”!家仆已经完全跟韩遂一个德性!
听了家仆的回报,韩遂连道三声好字,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去安排,晚宴时候让那美人儿准备献舞!”
事情虽然仓促,但韩遂意图交好夏侯尚已非一日,因此早有准备,府中后院早已蓄养了舞姬!就是瞅准了夏侯尚有个骄横的曹氏女为妻。
日暮之后,夏侯尚歇息了片刻,稍微洗去了鞍马劳顿,整个人更加精神焕发!
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已经成为了曹操重点培养的青年军,夏侯尚的前途一片光明!自是更加英姿勃发!当然,也不免带着一些曹氏、夏侯氏的霸道!
韩遂早已经恭恭敬敬的等候在门外,夏侯尚迈步前来,韩遂赶紧笑脸相迎:“观将军英姿,诚乃当世俊杰!将军请!”
夏侯尚初入城的时候对韩遂的态度还十分生冷,架不住韩遂不断的用热脸贴冷屁股,捂了这么久,终于也不那么冰冷了!
“韩将军请!”夏侯尚也对韩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侯尚照例拒绝了上座,韩遂也不勉强,于是众人坐定,张横已经在在列。
夏侯尚不忘公事,当即开口向张横问道:“张司马!我要的人可带回来了?”
张横陪了一个微笑,当即拍了拍手,一会儿便有两人被绑着来至了堂上。
二人望见张横、韩遂,皆是横眉怒目,又看到夏侯尚这个生面孔,不禁起了疑虑,又见堂上显然实在摆筵,更加不知所以。
“你二人各自报上姓名!”夏侯尚开口便问道。
二人不知夏侯尚身份,自然是将夏侯尚视作了韩遂一伙。当然,从广义上来说,夏侯尚也算是韩遂“一伙”。
二人不肯答话,张横勃然大怒道:“夏侯将军问话,你们哑巴了!再不答话,小心我割了你二人的舌头!”
张横的凶神恶煞丝毫没有威慑道郭浮和郭表,倒是将夏侯尚触怒。
“人已经带到,现在就不归张司马管了!如何处置,难道还要张司马费口舌么!”
夏侯尚谨记的命令是这二人不可伤一丝一毫,张横出口便是喊打喊杀,夏侯尚自然是要生气。
老奸巨猾的韩遂从夏侯尚的态度中更加确定,曹操想要郭浮、郭表二人绝不仅仅是发现了自己的图谋这么简单!
韩遂自然是不知道汉王与曹操暗中交易一事,此事除了曹操本人以及传信的荀攸,其他人一概不知!更别提是韩遂!
“在下郭浮!”
“在下郭表!”
二人见夏侯尚似乎在护着自己,这才勉强说出了口。
夏侯尚确认了二人身份,当即说道:“给他们松绑,带下去好生招待,不得有误!”
韩遂一下子便接住了夏侯尚的话,对家仆说道:“快按将军说的办!此间筵席,给他们也来一份!”
接收了二郭,任务便完成了大半,夏侯尚这才放松下来。
人往往是放松的时候最容易出事情。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韩遂提议歌舞助兴,夏侯尚稍带几分酒意,而且这韩府有颇为寒酸,若有些歌舞娱目,倒还算不错,因此夏侯尚并没有拒绝。
韩遂对家仆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一名舞姬款步来至了堂上!姿态之轻盈,好似弱柳扶风!举止之风韵,恰如人间仙子!夏侯尚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见此女,虽然极尽克制,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贪恋之色。就是这一闪而过的眼神,恰好被眼睛如鹰隼般锐利的韩遂给抓住!此时韩遂已知今日事成!不禁喜形于色
。
按照惯例,一番歌舞之后,这美人总归是要上前为夏侯尚斟酒敬酒的!
也不知是夏侯尚拒绝不了,还是压根就没想拒绝,只见美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很快夏侯尚便醉意熏熏!
年轻人要对付老狐狸,非得片刻不得放松不可!夏侯尚火候不够,此刻已经着了韩遂的道!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夏侯尚摸着宿醉后沉重的额头刚要起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