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数日之后,山阴县‘金銮殿’。
李慕云刚刚安顿好了李渊那个小老头,顺便把陈土那家伙打发去了长安,想借着献上烟花的名义,然后从长安那位帝国主义头手中手骗些粮食。
而就在他无所事事的等着陈土归来的时候,山寨的平静陡然间被一群衣着光鲜的家伙们打破了。
“陛下有旨,逍遥候目无君上,罔顾国法,着削其开国县候之爵,永不录用!”宫里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在山巅之上萦绕,听的李慕云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目无君上?罔顾国法?这说的是自己?老子干啥了?不就是往长安送了五个二踢脚么?至不至于有这么大的罪?而且那东西前天才送出去,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并不知道李渊那老头儿干过什么的李慕云完全懵了。
而站在一边的陈木则是有些兴灾乐祸,不过这家伙躲到了一边没敢出来,必竟那传旨的太监他也认识,而且太监身后跟着的一群人里面也有他认识的人,此时出来难免会露了身份。
不过,有了眼下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敢把让太上皇喝的酒叫成‘闷倒驴’得到这样的惩罚似乎并不为过。
而李慕云呢?轻过段时间的凌乱之后敏锐的发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来传旨的人也太多了吧?竟然足足有两百多人,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就算是斩立决也不应该派这老些人来吧?
不过很快,迷底就被解开了。
就在他不情不愿的接了圣旨之后,一个八字胡走了上来,用一种十分傲慢的语气说道:“你就是李慕云?”
“我不是!”李慕云摇摇头。
不是?不是你接毛的圣旨?八字胡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李慕云给耍了,在同行之人的嘲笑声中,这家伙被气的老脸通红,用一种恨不能杀人的语气说道:“我来问你,那‘闷倒驴’的酒可是你酿制的?”
“不是我!”还是刚刚的三个字,只不过位置颠倒了一下,但是很显然,李慕云并没有把这个八字胡放在眼中。
“你……”八字胡被气的无语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李少寨主,在下是赵国公府上管事。”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见那八字胡吃瘪,立刻意识到李慕云这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于是乎彬彬有礼的上前施了一礼,自报家门。
“赵国公?长孙无忌府上的?”
李慕云虽然并不怎么了解大唐人物关系,但一些重要人物他还是知道,比如电视里经常演的大奸臣长孙无忌。
不过他刚刚这话问的有些冲,直呼长孙无忌姓名的做法让那中年人有此知如何回答,竟愣在当地。
而就在此时,一个粗豪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这些人真是啰嗦,有啥话不能直说,兜兜转转的有意思么?”
谁啊这是?李慕云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是一个长着打卷络腮胡的年轻人,只见那年轻人嚷嚷了一嗓子之后越众而出,来到李慕云面前大咧咧的说道:“俺叫程处默,俺爹让俺来找你买酒,就是那个闷倒驴,有多少要多少。”
程处默?李慕云不知道,不过说起他爹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问道:“你爹可是那混世魔王程咬金?”
“哈哈哈……,混世魔王正是俺爹的名号,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很久不用了,现在他老人家用宿国公这个名号。”程处默这家伙大咧咧的,并没有因为李慕云对程咬金直呼其名而发怒,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不得不说,他这个脾气还对上了李慕云的味口,只见李慕云脸上同样露出一抹笑容,毫不犹豫的说道:“没问题,五石粮一斤酒,粮食运到山阴县城立刻有酒送上。”
“啥?五石粮一斤酒?还地头交易?”程处默惊讶的叫道。
他的惊讶并不是来自于酒的价格,纯进口的三勒浆在大唐也卖到两百文一斤,闷倒驴这酒听他爹说比三勒浆好喝多了,换成铜钱的价格也是两百文,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赚了。
可问题是货到地头这里的问题可就大了,要知道五石粮从长安运到朔州到少要消耗掉一半,也就是说无形中价格被提高了五成,而且还不算运输时候费时费力。
不过李慕云才不管这些呢,送上门来的大头,不砸他们砸谁啊?
看这帮人的架式分明就是从长安来的世家豪门,谁家估计也不差这点酒钱,不在他们身上敲出点油水,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翻折腾。
至于说这些人是怎么知道闷倒驴这酒的,李慕云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反正这酒他也是打算拿出去卖的,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
而就在李慕云还没有来及得回答程处默的时候,那八字胡在听到程处默惊讶的呼声之后便来了精神,分开众人再次走了上来,梗着脖子说道:“李慕云,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候爷了,我劝你最好还是识相一些,把酒拿出来让我们带走,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李慕云双眼微微一眯。
“否则休怪吾等禀明主上,到时候大军压境踏平你这山寨。”八字胡狞笑着说道。
“是么?那酒你不想要了?”
“到时候将你押入大牢,三木之下什么实话你不都得吐出来,只要拿到了配方,留你还有何用!”八字胡的笑声在继续,丝毫不知为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当然,与他有相同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些人都在旁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