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不够?李世民忽然觉得有些想笑。
在屋子里虽然只有他和房玄龄两个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能让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识识的字,整个大唐都不超过五个,更不要说那字笔划如此简单又奇怪,怎么可能两人都不认识。
“陛下,其实这字条里还有一个问题,不知您发现没有?”就在李世民感叹自己学识不够的时候,房玄龄又开口了。
“哦?哪里还有问题?”
“陛下请看。”房玄龄将字条展开放到李二的桌上,指着上后世人们所熟知道逗号和句号说道:“这两个标记,您如何看?”
“标记?”李世民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眉头紧锁的说道:“玄龄的意思是……断句?”
“正是如此,陛下您想想看,当初蒙学之时最难学的是什么?可是断句之法?而这两种标识却明确的标识了应该如何断句,现在这张纸就是拿给稚龄之童,应该也可以知道从哪里断开吧。”
房玄龄到底是文臣,他的注意力和观察力跟李世民这个马上皇帝是不一样的。
李世民对这张纸更加在意的是其中的蕴含的意思,而房玄龄并不知道这张纸是做什么用的,所以他看重的是一些表面上能够注意到的东西。
当然,如果程咬程或者尉迟恭他们在这里的话,他们只会说这纸太破,李慕云过于小气之类,双方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但不可否认的是,李世民也是一个十分博学之人,否则也不可能被后世的太祖单独拿出来与秦始皇,汉武帝并列。
所以在听完房玄龄的话之后也同样意识到这两种标记的重要性,不由沉吟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李世民从笔架上摘下一只笔,吸饱了墨汁之后,在纸上写上了一段话: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中间一个逗号,末尾一个句号,将句子断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待写过之后,李世民从头至尾再次看了一遍,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
而房玄龄也在旁边一揖到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玄龄平身”止住笑声之后,李世民大袖一挥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个李慕云竟然能带给朕如此多的惊喜,呵呵……,好,好啊!”
“李慕云?莫不是陛下前段时间特封的那个逍遥候?”房玄龄惊讶的说道。
“正是此人。”李世民点点头,有些得意的接着说道:“而且玄龄可知,那马蹄铁其实亦为此人所献,前几日震倒了武德殿的神雷同样为此人所献!”
这下子房玄龄可是彻底被惊呆了,愣了半天才喃喃说道:“前些时日臣还觉得陛下对此人的封赏有些过了,却不知原来逍遥候竟有如此大材,现在看来候爵之位却是有些低了!”
低了么?李世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再给李慕云升官了,于是看着房玄龄说道:“玄龄啊,那李慕云毕竟年轻啊,若是给他公爵之位朕怕他一时会骄傲自满,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朕怕他再鼓捣出什么特殊的东西,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朕也怕赏无可赏!”
“陛下圣明!”房玄龄赞同的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李慕云还当真是个人材,不说马蹄铁那薄薄的铁片可以让我大唐万千战马不受蹄裂之苦,就说这神雷吧,那也是攻城掠地的利器,若是再加上这断句的标记,短短两月之内,他已经给朕数次惊喜了。”
李世民今天似乎心情十分不错,逮住房玄龄这个心腹重臣便开始吹起牛、、逼,全然没有了数日前被老程指出镇物乃是马蹄铁时的尴尬,以及武德殿被震塌后的暴怒。
而房玄龄见这位帝国主义头子如此高兴,便建议道:“陛下,既然有如此英材,何不调进长安?”
调进长安?李二愣了一下,突然有种牛、、逼吹破了的感觉。
想那李慕云现在可是老头子的干儿子,有老头子朔州,自己怎么可能调得动他。
可这事儿又不能明说,思前想后,灵光一闪便对房玄龄说道:“调进长安此事怕是不妥,想那李慕云到底还是年轻,骤然身居高位,朕也怕毁了一个好苗子。所以不如就让他在地方上先锻炼锻炼吧,待时机成熟了,再调回长安吧!”这话说完之后,李世民自己都对自己的机智佩服万分。
房玄龄并不知道李渊的事情,听完李世民的安排之后,想了想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也点了点头,道了句:“陛下圣明!不过,臣觉得陛下应该让逍遥候将那标识句子之法整理一下送到长安,此法对蒙学有大用,想来逍遥候当不至拒绝。”
“玄龄所言甚是,而且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也要让他说说都是些什么东西。”李世民点点头,想了想便对房玄龄说道:“玄龄啊,遗直最近在忙些什么?”
“回陛下,犬子除了每日署衙当值,却也没什么大事。”房玄龄应声答道。
“既然这样,不如让遗直走一趟朔州如何?朕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清楚的,不如派个人专门走上一趟。”
李世民之所以会选房遗直去朔州,那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直的要命,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得,那小子好像还没有见过自家老头儿,所以让他去‘取经’似乎再好没有了。
房玄龄对李世民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无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