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苏烈整顿了那一万匹战马,派了自己的副将负责押送,又顺带派了五百军兵与朔州府派出的数百军卒一起将一万匹战马送回长安。
不过就在他派出去的人走了三天之后,原本他家的老叔,也就是苏榛找上门来了。
“老叔?您怎么来了?”原于这位本家老叔,苏烈可是敬重的很,听到手下禀报连忙从营中迎了出去,在大营门口将老头子接进了中军。
“还不是为了咱家姑爷的事情。”苏榛叹了口气,满面愁容的坐到苏烈中军帐的客位之上。
“慕云?那小子又怎么了?”苏烈皱了皱眉头,表情略有些古怪的说道:“那小子不是这段时间忙着他义父的那个什么赌王大赛呢么?”
“是,他是忙着那事儿呢,要不怎么可能是我这个老家伙来你这里。”苏榛没好气的道。
听了苏榛的话,苏烈才想起来,似乎还不知道他的来意,于是便打听道:“对了,老叔你还没说有什么事情呢。”
这次苏榛倒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找你借点兵,咱家姑爷要运五百万斤水泥去长安。”
一听还要运五百万斤水泥去长长,苏烈当时就怒了,瞪着眼睛说道:“啥?又运东西?他这是拿老子当他的运输队长么?”
五百万斤水泥啊,那可不是五十斤,就算是两千斤一车,那也是两千五百车,光拉车的马或者牛就要好几千,这还不算赶车的车夫。
另外,你要运水泥早特么说啊,现在说算是怎么回事儿,一万匹战马都已经启运了,现在特么老子去哪里找大牲口去!
苏烈这个气啊,如果李慕云坐在这里的话,老苏抽他的心都有了。难怪这小子打发了苏榛这个老头儿过来,自己却躲在山寨里面,估计他自己都觉得心虚吧。
苏烈如此想着,山寨的一边李慕云惬意的坐在摇椅上,身边的炉子上烤着两片馍馍,苏婉晴正坐在他的身边,绣着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末婚妻,李慕云现在真是满意极了,自己外面整整当了一年的孙子,现在终于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也算是得偿所愿。
不过,现在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像还有些早,虽然他和苏婉晴确定了关系,但总是还没有成婚,孩子什么的更是没影儿的事儿,一切都只存在于臆想当中。
“慕云,你这样子真的好么?大哥怕是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了。”苏婉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放下手中的绣活儿,看着李慕云问道。
“没事儿,不过就是让大哥派几个人,又不是让大哥亲自去押运,放心吧!”李慕云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房梁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前几天就把这件事儿提出来?那样的话岂不是可以利用那些战马来驮运?”苏婉晴继续问道。
“我前几天不是忘了么!”李慕云无辜的眨眨眼睛,坐直了身体:“不过还好,咱们现在还有不少牛,我们可以用牛车来运嘛,等到了长安再把牛一卖,也就把成本收回来了。”
“总是你有道理!”苏婉晴嗔怪的瞪了李慕云一眼。
女生外向,她并没有意识到苏烈其实手头已经无兵可派,如果再派人去运水泥,估计他手下连一千五百人都剩不下,这么一点人还怎么完成戍边的任务,更不要说他现在还要负责看守一万多人的‘战俘’。
不过好歹李慕云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没过一天便又派了人来,这次来找苏烈的是一个薛延陀人,汉人名字叫薛一,也就是最开始被李慕云连蒙带骗哄着投降的那个千夫长。
“苏将军,小人是奉了少爷的命令来挑人的。”薛一在见到苏烈之后,显的很害怕,就好像老苏能吃人一样。
不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从苏烈带着两百骑直闯颉利牙帐之后,他的大名就在草原上流传,几乎可以止住小儿夜啼,丝毫不比当年的霍骠骑差。
“挑人?挑什么人?”苏烈看着像泥猴子一样的薛一,狐疑的问道。
“哦,是这样,我们山寨上有施工队,就是专门修房子修路的,这不是开春之后就要去长安修皇宫么,我们人手不够,所以来挑一些人补充一下人手。”薛一点头哈腰的解释道。
苏烈大体上猜到了薛一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有些不大确定,于是便继续问道:“你是要在‘战俘’中挑人?”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不用太多,两千人就行。”恭一把头点的飞快。
现在的他日子比以前过的舒服多了,自从当上包工头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职业。
首先一点是这一行没有风险,不用打仗,每天与沙子水泥打交道虽然无聊,但是总好过刀头舔血,有今天没明天。
其次就是有成就感,以前的他只负责搞破坏,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一幢幢房子在自己的指挥下拔地而起,那种成就感可不是一般的强。
至少他以后可以对自己的儿女说:你看,这些房子都是老子建起来的,没有老子那里土鳖只能睡在草窝子里。
但如果是以前就不行了,他总不能告诉儿女:你看,这片地都是老子烧的,当年老子在这里抢了多少女人,杀了多少孩子。
还有就是,这里是大唐,不是草原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这里有漂亮的女人,有精致的美食,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得到一切。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