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瑶说:“就说自己没见过世面,到处买家具去了,呵呵呵,这和你现在状态一样。等你再上班的时候,秦将军已经去大同走马上任了,如果没有过错,朱棣不会轻易换人的,这是婳婳的主意。”
范小见看着秦婳婳:“那我听你的。”
秦婳婳微笑说:“知道朱瞻基为什么会信任你?”
范小见说:“为什么?”
秦婳婳说:“我觉得可能因为你是鬼谷门的,解大哥的侍女爱爱也是鬼谷门的,解大哥又是朱瞻基的老师之一,还是成就朱高炽太子之位的第一功臣,解大哥才学之士,不是专业搞政治的,结交的没有恶人,所以才让人放心。”
范小见说:“难道因为这个?”
秦婳婳说:“不错,你仔细想想好了,所以说你关在锦衣卫的大牢里肯定不会死的。”
范小见自言自语说:“难道朱瞻基也这么复杂?”
刘自瑶呵呵笑一声,拉着秦婳婳转身离去,贺大人也悄悄离去,剩下范小见一人守着一堆锯末皱眉。
次日早朝,秦岳上殿面君。
朱棣温颜说:“秦将军,抬起头来。”
秦岳抬起头,朱棣看着下面这员大将,身材高大,一脸英武之气,微笑说:“韩非子云,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此话信然,若非安南生事,朕如何能得一良将。”
秦岳磕头说:“陛下深恩厚泽,末将虽然无能,必效死以报!”
朱棣哈哈大笑,说:“朕听说你是大唐胡国公秦琼秦将军后人,好好做吧,以将军之身手韬略,必可光宗耀祖。”
秦岳说:“末将惭愧,不及祖辈之万一,不过忠诚之心,并无二至!”
朱棣大喜:“好!胡国公武勇过人,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故,更难得忠义谨慎,善始善终,可为猛将之表率。秦将军忠义传家,相信你必不负朕望,何时去大同赴任?”
秦岳答:“臣想明日便启程。”
朱棣微笑说:“好,不过也不用这么急,朕的北京城已经建好,可以到处看看走走。”
秦岳说:“回陛下,臣临来路上,已看了北京地势,陛下雄图大略,临敌而进,必能成万事之基业。方今边患未清,大同位处要塞,臣明日便动身,只是想下午去荣国府,所以才耽误半日。”
此话大出朱棣意料之外,问:“秦将军和荣国公认识?”
秦岳说:“在臣入伍之前,乃是八拜之交。”
朱棣闻言面色一变,问:“那他为何从未和朕提起?”
秦岳说:“那时候末将乃是村野人士,此后再未见面,荣国公想不到末将能有今天地步,便是末将也想不到二弟能成为荣国公,当真陛下天恩浩荡。”
朱棣一想,不由笑说:“你们两个,升官儿确实太快了,也难怪相互不知道,荣国公?”
没人回应。
朱棣又问了遍:“范小见。”
依然没动静。
朱棣面色变了,目光扫向群臣。
吏部尚书蹇义出班说:“启奏陛下,荣国公今日并未上朝。”
秦岳闻言心里一惊,来的时候目不斜视,以为范小见自然便在了,现在却没人,难道出什么事了?虽然这样,头部还是一动不动。
朱棣扫视群臣,又仔细观察秦岳,最后笑了,问:“秦将军,你不知道荣国公今天没来?”
秦岳说:“陛下恕罪,末将实不知情。”
朱棣点点头:“朕明白了,荣国公这是避嫌,可是,他为什么会避嫌?秦将军,你可明白?”
秦岳磕头说:“陛下恕臣鲁钝,臣实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