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巧巧瞧着他,轻咬唇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片刻,才一甩辫子,说道:“好,本姑娘言出如山,既然答应了,当然要做到。即便是死也不会退缩。——说吧,什么时候走?”
“不着急。我需要做一些准备。你先在我家中住下,我准备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嗯,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你在我府上一切自由,随意进出,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强求。”
黄巧巧道:“那我也告诉你,我黄巧巧恩怨分明。等我帮你办完事,我还是会找你算账的。这一点我先要跟你说清楚。刚才你本来可以让我答应一笔勾销我们的恩怨,那样我也会答应你,虽然我不会原谅你,但也会再不找你麻烦,这口气我就忍下了,但是你放弃了这个机会,那就好。我帮你做事,回头我们再算账我们的帐!”
杨仙茅耸了耸肩,很随意的说了一句:“随时恭候。”
黄巧巧哼了一声,转身快步向花厅外走去。
到了门口,她又站住了,也没回头,声音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当面谢谢你救了我母亲。但是,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我们的帐还是要算的。”
杨仙茅哼了一声:“啰嗦!”
黄巧巧脸色微变,扭头过来瞧了他一眼,又轻轻哼了一声,快步离开了会客厅。
对黄巧巧的倔强杨仙茅有些气恼,若不是这件事必须要找一个水性特别好又熟悉海洋情况的人作为助手的话,杨仙茅还真不想看她的脸色,但现在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黄巧巧回去之后,母亲黄药宗主问起杨仙茅有什么事要她办。黄巧巧故作轻松说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只是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所以,让母亲他们先回黄药宗,并跟师父天矛宗宗主说一声这段时间可能无法回宗门。
黄药宗主叹了口气,女儿言出必行,那就只能是把女儿留下来帮人家办这件事了。
于是第二天,黄药宗主便带着弟子们与杨家众人告辞,叮嘱女儿一定要尽心竭力帮助杨爵爷办成这件事,然后便离开返回宗门去了。
又过了十多天,宣州城来了一队御林军。领头的正是几次跟杨仙茅的老朋友黄公公。
黄公公带来了皇帝宋太宗的给璇儿公主的手谕,手谕上说,父皇身体欠安,非常思念公主,希望公主能回皇宫去。璇儿一听就着急了,急声地问父亲到底怎么了?黄公公忙安慰说只是上次幽州之战的腿伤发作,所以有些心烦,想见公主,倒没有什么大碍,让公主放心。
黄公公越是这么说,璇儿公主就越着急,毕竟父女情深,出来那么长时间,也的确想回去见见父亲,更何况父亲身体伤病发作,便要立刻启程回去,又让杨仙茅跟着一起走,黄公公早已经暗自给杨仙茅施了眼色。杨仙茅当然会意,说自己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是先呆在家中,等到她回去探望皇帝完了之后再回来,两人再一起去巡医天下。
璇儿也觉得杨仙茅说的有道理,便答应了,让杨仙茅一定在宣州等她,同时催促黄公公马上启程赶赴京城。黄公公却耐心跟她说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有皇上的圣旨还没宣布呢。
璇儿一听居然还有圣旨,赶紧一迭声地催他快点宣读。
黄公公微笑对杨仙茅说:“还请令尊和令慈前来接旨,这道旨意是册封两位老人家的。”
杨仙茅一听,不由又惊又喜,皇帝居然想到册封自己老爹老娘,赶紧去把父母叫来。
杨明德夫妇一听这个消息,高兴得昏了头,拔腿就要往外跑。还是红裳儿冷静赶紧拦住说:“老爷,接圣旨得先更衣,换身新衣服再去啊。”
杨明德这才如梦初醒,连连点头,赶紧跟夫人两人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才快步来到前厅。
前厅之上,管家已经摆好了香案。当下两人跪在蒲团之上,黄公公宣读圣旨,册封杨明德为正五品朝奉大夫。册封张氏为五品夫人。
张明德夫妻激动得老泪纵横,颤抖着连连朝北磕头叩谢皇恩,然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爬起来上前接旨
接过圣旨,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疑,捧在怀里,禁不住又落下了激动的老泪。他这一辈子,原来连进药材的钱都付不起,现在居然已经当上了五品的官儿,虽然只是一个领干饷的散官,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天下掉下大馅饼了。
接着,管家们带着全府上下的人都来贺喜,更是把杨明德高兴得不住地抹眼泪,吩咐打赏,人人都有。
正在他们高兴的时候,黄公公说跟杨仙茅私下还有事情要谈,于是两人来到了内宅书房,红裳儿奉上香茶退出,把房门关上。
黄公公这才压低声音对杨仙茅说:“官家收到爵爷的紧急密报,得知爵爷居然神奇地把璇儿公主的天生羸弱体质给治好了,大喜过望,不住嘴的赞赏爵爷医术高明,无人能及,居然这么棘手的事都能办成,要知道璇儿公主的病可是整个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天下名医都没办法的,居然被杨爵爷如此轻松地把病治好,杨爵爷医术堪称天下冠绝天下也不为过啊。”
杨仙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次还真不是他治的,只是机缘巧合而已,但是又不好解释,只是讪讪的笑着。
黄公公又道:“官家对杨爵爷治好了璇儿公主的病非常的高兴,所以当即下旨册封令尊令慈,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