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管家一直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站着瞧,等到两个癞蛤蟆一样的怪物放入水缸中扎紧之后,他这才恭手对老道说道:“多谢道长。随后他回身对杨仙茅说道:“挑着,跟我来。”
杨仙茅点点头,来到两口大铁缸前,抓住横着的铁挑杠试了试,微微皱眉,这一次的重量可比先前他挑那两挑钱要沉重许多,因为他已经无法用双臂将它轻松的举起来放在肩膀上,只能蹲下身,将挑杠放在肩头,腰腿使劲把两个装满黑水还有两只巨大癞蛤蟆的大铁缸挑了起来,跟在归管家身后往外走,归管家问:“没问题吧?”
杨仙茅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归管家出了道观来到前院。前院放着的那一挑挑的担子,几个道士正在清点,现在已经打开了,杨仙茅也就看到那些箩筐里挑着的是一卷卷的布匹。
那些道人将布匹抱着进了禅房之后,那些担子都空了,归管家叫挑夫们挑着空担子跟在他身后。这些道士从另外一个别院中拿来了许多的鸡鸭放进了箩筐中盖好,鸡鸭的翅膀和腿都被绑好了的,另外几个挑子中则放着一些喂鸡鸭的稻谷。
杨仙茅有些纳闷,这归管家不会大老远跑到这儿买上这么一大堆鸡鸭挑回去吧?刚才看到诡异的两只巨大癞蛤蟆一样的怪物,让他心中有了另外一种推测。
果然,他的推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归管家把他叫到一旁说道:“大铁缸里面的名叫吸血神蛙,这些鸡鸭是路上喂吸血神蛙吸血用的,这神蛙具体用来做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你的责任就是路上好好照料它们。如果照料得好,回到庄园上之后,我再赏你二十文钱。而且一路上你的肉饼增加到三个,半只烤鸭,一壶酒,怎么样?”
杨仙茅点了点头。
归管家对杨仙茅喜怒不形于色并不见怪,反倒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挑夫们说:“把东西挑上,今天住在县城里头,明日再走。”
这些挑夫来的时候,挑的是沉重的布料,现在在挑一些鸡鸭,相对而言就要轻松一些了。所以下山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大声说着话,归管家让他们说话轻声,不许喧哗,不要吵到杨仙茅挑的大铁缸里的东西。挑夫们赶紧放低了声音。
杨仙茅刚才也是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大声说话时,大铁缸里的癞蛤蟆开始躁动,声音放低之后才安静下来。
挑夫们低声议论说这小小道观怎么养了这么多鸡鸭?难道他们除了做法事修道之外,还要养些鸡鸭拿来卖吗?他们自己吃当然不可能吃这么多的。
杨仙茅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过癞蛤蟆吃鸡鸭血,这听着都很诡异。
他们挑着担下了山,来到了县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归管家让那些挑夫都睡了通铺,却给杨仙茅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让他照料那两只吸血神蛙。
杨仙茅对归管家提出,让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女扮男装的刘冬雁跟自己一起住,相互有个照料。归管家点头答应了,但是叮嘱他说神蛙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包括他弟弟,也不许问,杨仙茅答应了,把刘冬雁叫来。
晚上,归管家按照先前的说的,给杨仙茅拿来了三个肉饼,还有一筐普通的素饼,随便吃,但肉饼只有三个。在古代,肉还是很珍贵的,一般的小富人家都做不到顿顿有肉吃,杨仙茅能够顿顿吃肉饼,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更何况还有半只烤鸭,由原来的一只鸡腿变成了半只烤鸭,这待遇当然直线上升,而且还有一大壶的美酒。
这次那半只烤鸭杨仙茅没有全部给刘冬雁,因为太多了,刘冬雁也吃不完,给了他两个肉饼,自己吃一个。那半只烤鸭的腿和胸脯给了刘冬雁,而鸭屁股则留给他自己下酒。
刘冬雁见杨仙茅有下酒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喜滋滋地吃得很香。
等到他们吃完之后,归管家又进来了把杨仙茅叫到一边,对他说:“去拿三只鸭子三只鸡过来,把它们杀了,把血直接倒进两个大铁缸里头给神蛙喝,只是不要告诉你弟弟,那里面是什么。”
杨仙茅答应之后,径直出门,从他们挑来的箩筐中抓了六只鸡鸭回来,刘冬雁当然跟着他一起去,抓回来之后进了屋,刘冬雁见归管家已经走了,便悄声问杨仙茅说:“少爷,那你挑的东西里头究竟是什么呀?我闻到很怪的味道。”
杨仙茅摇摇头,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要问,我们有的吃有的喝就行了,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他们要做什么事是他们的事,咱们只需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好。”
刘冬雁噢了一声,便不再问。
杨仙茅抓着一只鸭子,用手拎着鸭腿倒提着,掀开盖着大铁缸的蓝布,取过刀子,割断了一只鸭子的脖子,将血倒进了大水缸之中。
那水缸用渔网网住的,血可以从网眼流进去,但是网眼很小,连手指头都过不去,而且那网显然不是一般的渔网,丝线是用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不过可以想见应该是非常坚韧。因为在杨仙茅把鲜血倒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巨大的吸血神蛙非常的活跃,在里面翻腾跳跃,几次猛烈冲撞渔网,却不能将它撕破。
杨仙茅把一只又一只的鸭子和鸡脑袋切掉,血倒进两个水缸。刘冬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既然杨仙茅问告诉她不要多问,她也不敢说话,甚至也没有上前去查看两个大水缸中装的是什么东西。
等到杨仙茅把六只鸡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