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回来了!”
穿过重重庭院,羽公子才走入内厅,便有一群美人儿围拢上来,披红抹粉,鬓发如云,舞袖弄风,霎时香风满室,却正是莺莺燕燕如娇.啼,艳艳霓霓若春光,红粉美色古难得,才有君王不早朝。
诸位美人气质各有不同,有的凛然冰寒,如霜月飞雪,有的飒爽利落,英姿勃发,有的婉约温柔,恰如山中溪涧,俱有绝世之容,云集此间,却正是群芳竞艳,百花争颜。
殊为难得的,是诸位美人对羽公子的眷恋是做不得假的,这又是羽公子的一桩得意事。
“如非本公子有些手段,只怕,你这些红粉骷髅早将本公子卖了数钱呢!”
不知想到什么,羽公子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目光阴沉,诸多美人心惊胆战,不多时,便一一告退,只剩得一位捧剑侍女侍奉一旁,羽公子面色稍霁,露出几分温柔:“婉儿,去将大哥请来!”
……
“老祖,今日若非你拦着,俺一定要将李家的小崽子们打得哭爹喊娘。”
铁族,与羽公子精致的住处相反,这铁族之中处处透露着粗犷气息,广殿高阁,高以万丈就计,巨柱石台,风格远古,一道道简单的线条,描绘的是一种难言的肃穆之感。
重楼大殿,铁族议事大殿,十几个大汉皆变作法体,站做两列,却见他们法体威严,气息凛凛,满身筋肉,仿若魔神,乍一见,还以为这里已是仙、天上界。
大殿中,铁林扯着个大嗓门,瓮声瓮气瞎吼吼,震得这重楼殿内嗡声不绝,兽袍老人被他惹得烦燥,法体猛地一涨,变作万丈高下,一巴掌盖过去,轰咚一声,把铁林拍成大马趴。
“你这憨货,怎不说如何来得这么迟?老子叫小十七去喊你,他都回来了,你倒跑哪去了?”
兽袍老人越说越气,掌上用劲,嘭嘭嘭拍个不停,不多时便将巨汉印入大殿的万年青钢石中,重楼大殿一阵摇晃,符文迸现,防御阵法自动开启,左右魔神一般的大汉见了亦心有戚戚,悄然“再”向后退了几步。
“呜,呜,呜!”
“说,你到底说是不说?”
“呜,呜,呜!”
“嘭嘭嘭!”
“呜,呜,呜!”
“还敢犯倔,说,老子要你说!”
“呜,呜,呜!”
“嘭嘭嘭!”
一番拍打,直把兽袍老人累得是喘气如老龙,大汗淋漓,这才停罢。
老人甩了甩手臂,做老当益壮之状,骂道:“你个混小子,比老子脾气还拧,好,你有种,等老子歇一会再跟你玩过!”
这话说的,不知是褒还是损,殿内大汉纷纷相觑,就有一个大汉走上前“小”半步,小心道:“老祖,铁林晕过去了!”
的确只是半步,他的身形,不过是比其他大汉稍稍向前了那么一丁点……
才聊发少年狂的兽袍老人闻言神色顿时一顿,面色微赧,恼羞成怒道:“老子自然知道他晕过去了,老子说得就是他晕也晕得有个性,跟老子年轻时有的一拼,哈哈。”
兽袍老人讪笑两声,眼见各人不相信,眼中乍射“凶光”,骇得魔神一样的大汉连连点头,各相应合,老人这才满意地挥了挥手,点头而去:“小五子,小六子,把你们三哥弄醒,回头老子还要问他!”
“是,老祖!”
一众大汉不禁对铁林投以同情的目光。
……
“老祖,今日如何不一鼓作气,将铁族压下,这群蛮子,若不将他们打服了,只怕,还要多生事端?”
石族大殿之中,一干石头族高层也在议事,各人并坐两列,享用着香茗,左右置办的器物也精美了许多,不比铁族粗犷,议事大殿中连个座位都没有。
“昊哥儿,你说的不对,压下石族容易,但压下金吾城却难。今日我们若是胜了铁族,便要输了金吾各族,这划不来,划不来!”
华袍老者连连摇头,座下族人纷纷露出敬服之色,老者极是满意,话锋一转,又道:“何况,昊哥儿可记得,惊蛰以来,我们与金吾三族争斗了多少次?”
那名石族青年暗暗计算了一下,答道:“与铁族争斗了十二次,与雷族争斗了十六次,与梵族冲突最少,也有七次!”
“那惊蛰之前呢?去年呢?”
华服老者再问,石族众人皆是一愣,石族青年面色也是一变,语气冰冷:“去年不过三次,惊蛰前更无一次。”
“也是呢,我四族共居金吾城,早知各家底细,出手互有克制,何至如今这般冲动?惊蛰之后的两个月里之中,起了这许多冲突,打得老夫心都些寒了呢!”
华服老者慢悠悠地说着,双目之中,迸射慑人寒芒。
……
“子度,你不是要往金吾城么,怎么到了这荒山野岭了?”
“荒山野岭?不,不,不,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座山头虽不起眼,但有我这尊大仙坐镇,还怕没有灵气?”
苏妄摇头晃脑,特意引来一阵微风,吹动衣袂,却做风雅,虚空镜娇哼了一声,懒得理他,躲入虚空,让他哑然苦笑,再往前走了两步,便穿过了一层迷雾。
那迷雾之中,是一座金光大放的仙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周匝旋绕无数神纹,恰似重重锁壁,将仙府牢牢定在虚空,不为人知。
“金吾仙府,你该出世了!”
苏妄大笑一声,一指点去,指尖辉射出一道剑气,如剑如龙,倏而一转,嵌入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