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几秒种后才沉声说道:“……如果真到了您担心的那个局面,那即便我们整理保存下来了这些书籍,它们恐怕也只不过会变成塞西尔人博物馆中的收藏品——用来展示自己成功的征服行动罢了。”
“所以这是最糟糕的方案,甚至称不上是有效的反制,”罗塞塔淡淡说道,“如果这场危机平安度过了,我们自然会有时间和空间来慢慢解决问题,但现在……我们能做的不多。”
玛蒂尔达定定地看了自己的父亲许久,才终于低下头去:“……我明白了,父皇。”
罗塞塔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书房中便陷入了短暂却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玛蒂尔达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罗塞塔才突然说道:“觉得我过于悲观么?”
玛蒂尔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确实,我有些悲观,尤其是在前不久我们还沉浸在强大的国力自信中,充满骄傲地规划着未来的辉煌时代,我如今的悲观想法便显得格外不可理喻……但是,玛蒂尔达,我正在进行一场豪赌。
“一个统治者不应该去做赌徒,但我这一生总是遇上不得不当赌徒的局面,而根据我的经验,面对一场赌局……悲观一些总比盲目乐观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