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姑娘今年才十岁。她儿子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等上个几年。等就等呗,有了目标,总比没有目标的那种绝望的期待好上许多!
心中最忧愁的小儿子的亲事,有着落了,靖王妃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瞬间轻松起来。她倒没有担心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依着小儿子的性子,如果不在意人家,怎么可能因为人家一句话就清醒过来?
至于余小草愿不愿意,靖王妃也觉得问题不大。日久生情,以后她多制造些机会,让两人多见见面。儿子的样貌随她,长得多俊啊!她就不相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妖孽无双的俊脸!
王妃娘娘,你这是自信呢,还是自恋呢?
没等靖王妃替小儿子制造机会,朱俊阳就带着几个侍卫,快马加鞭地回京了。这次,他抛开京中事宜,请假来唐古探望母妃,如果被有心人当做借口生事,就是皇上堂兄也未必能护住他。
好在,这次唐古之行,并非没有收获。余家人惊人的种植能力,足以替他解除危机。朱俊阳低头看了看手中用泥土包裹着根系的玉米苗。这是他从余家地里带回来的,听说他要带回京中,那个小丫头还特地给了他一瓶水,叮嘱他时不时地往根部滴上几滴,免得玉米苗干死。
想起小丫头叮嘱他时,那种小大人似的表情,朱俊阳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往上扬。咦?怎么又想起那小丫头了?不是已经决定要远离她,最好以后都不再有交集了吗?朱俊阳剑眉皱了皱,心中那种抗拒感是怎么回事?
怕玉米苗支撑不到京城,一路上朱俊阳风餐露宿,原本三天的路程,不到两天就赶到了。他刚到家洗个了澡,换了身衣裳,就被皇上召进宫里了。
御书房中,建文帝指着桌案上弹劾他的折子,似笑非笑地道:“俊阳啊,看看吧!不到半个月,你就给我惹了这么多官司!有说你恃宠生娇的,有说你玩忽职守的,还有说你不把朕放在眼里的……你可有什么替自己辩解的?”
朱俊阳并未从皇上身上感知到不悦的情绪,他淡定地环顾御书房,除了他几位股肱之臣赫然在列,其中就有愁眉苦脸的户部尚书。面对隐隐传来的恶意,朱俊阳面无表情,把手中捧着的花盆,轻轻放在了皇上面前的桌案上。
看着花盆里生机盎然的植物,皇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怎么?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儿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送礼,除了你朱俊阳也没有谁了!想要收买朕,也得告诉朕这是什么珍贵花草吧?”
“玉米!”朱俊阳的惜言如金,让皇上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你敢不敢说得再简短些?
户部尚书眼睛一亮,凑上来仔细看了看,问道:“阳郡王,你是说这株植物是玉米的秧苗?阳郡王,你种出玉米来了?”
皇庄上的几块试验田,进展并不顺利。有的地里,玉米苗出的稀稀拉拉,出苗率极低。有的地里,苗出得倒是不少,但长得不茂盛,黄吧黄吧的,跟营养不良似的。有经验的老农看了,叹气不已,说这么下去,到秋未必能把种子给收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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