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把手一挥,“好了,时间不早了,大伙儿累了一天,赶紧回家吃饭去。我和吴瞎子得赶紧把黑牛和大珍送到警车上去。大伙儿散了吧。”
众村民听了,方才三三两两地散了去,不少村民临走前,特意走过来,拍拍吴瞎子的肩膀,“吴瞎子,你真是好样的。”
吴瞎子站在原地,看着村民们全都走光了,还不动窝,村长上前伸手拽他,他才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村长啊,我吴瞎子四十多的人了,从来没被人正眼看过,今天,我才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村长劝道,“好了,知错就改,想做好人,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只是别做那犯法的勾当,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很难回头了。比如说那俩。”说完,指着黑牛和大珍。
吴瞎子道,“村长,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一定改邪归正,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给村民们带个好头。”
村长拍拍吴瞎子的肩膀,“行,有你这话,我就彻底放心了。走,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帮着叶组长,把两个犯人送走。”
吴瞎子点头,俩人跟着叶天继续朝前走去。
吴瞎子不住地感慨,“活了四十多年,才终于明白该怎么活着,可惜的是,大黄却不在了。”
村长笑道,“正好我家的母狗快生小狗了,回头你上我家抱一个小狗崽去,到明年,不就又是一个大黄了。”
吴瞎子这才破涕为笑,“嗯,多谢村长了。”
叶天一行人很快来到警车边上,叶天推着别别扭扭的黑牛和大珍上了警车,村长和吴瞎子帮忙把几袋饲料搬进后备箱里。
叶天开车,庄梦蝶抱着暹罗猫坐在副驾驶座上,黑牛和大珍坐在后座上,李元泰坐在后座上看着他俩。
叶天摇下车窗,跟村长和吴瞎子道别。
吴瞎子特意走过来,拍拍暹罗猫的脑袋,“小喵喵,既然村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也兑现我的承诺。”
庄梦蝶惊讶地道,“什么承诺?”
吴瞎子指着肉呼呼的暹罗猫,神秘兮兮地道,“它知道。”
庄梦蝶狐疑地看着憨态可掬的暹罗猫,不解其意。
叶天猛踩一脚油门,警车飞速驶离了临河村地界,庄梦蝶还在琢磨,“这吴瞎子和喵喵之间能有啥承诺呢?”
叶天笑道,“庄作家,你别瞎琢磨了,说不定这吴瞎子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庄梦蝶摇头,“看他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啊。”
那边厢,吴瞎子和村长站在村口,目送着警车远去,直到警车变成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才叹口气一起往回返。
村长拍拍吴瞎子的肩膀,“吴瞎子,从今往后,你给我挺直了腰板做人,你本身就矮,再佝偻着身子,看上去更矮了。你给我把腰直起来。”
吴瞎子依言,挺直了腰板,俩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往村里走了。
叶天一行人回到警局,由于事先打了电话,小张早就在警局门口等着了。警车停住,小张看见黑牛和大珍耷拉着脑袋走下车,大吃一惊。
“哟,叶组长,不是说抓到阿赞法师了吗?这俩人是怎么回事?”
叶天叹气,“别提了,阿赞还在医院里呢,那边的事还没了呢。这对夫妻是另外一桩案子的嫌犯。”
小张道,“哇,佩服啊,叶组长,你这是搂草打兔子,额外的收获啊。”
叶天叹气,“这次,多亏了小道士帮忙,否则这桩案子也是难查的无头案。”
李元泰笑道,“我那都是法术的方法,法庭上未必认可,要最后给他们定罪,还得要科学的方法验证。”
叶天道,“好了,时间紧迫,就不多废话了,我们还有要紧事,你把这对夫妻先送到拘留所,等我回来再审讯。”
小张点头,“知道了。”说完,押着俩人要走。
庄梦蝶道,“别走呢,后备箱里还有几袋饲料呢。叶天,咱们得把饲料给卸了吧,你不是还想把饲料拉到医院去吧。”
叶天点头,“嗯,差点忘记了。”说完,招呼李元泰,一起把饲料卸在大门口。
小张看着几袋饲料,皱眉道,“这些饲料有啥用?”
庄梦蝶笑道,“这些饲料可是重要物证呢。”
“啥物证?”
“小张,你废话真多,赶紧把犯人押到拘留所,别忘记把饲料搬回咱办公室。”
叶天说完,跟李元泰使眼色,俩人钻进车里,一溜烟走了。
小张看着警车绝尘而去,不满地冷哼一声。
“叶组长每次都是这样,简单粗暴!”
黑牛和大珍看着小张满脸委屈的样子,感觉好笑,结果嘴角一弯,立刻被小张训斥一顿,“你俩老实点,笑什么笑?等下,有你俩哭的。”
黑牛和大珍这才哭丧着脸,低下了头。
庄梦蝶道,“叶天,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洗澡了。”
叶天摇头,“不!现在小朋友的心愿了了,咱们再去洗澡。”
庄梦蝶点头,“嗯,小朋友现在灵力很弱,估计他撑不了多久了,咱们还是先把送回家再说。”
小朋友低声道,“谢谢大家。”
叶天按照小朋友提供的地址,来到一片破旧的居民区。
这片居民区连小区的院墙都破得露出了里面的红砖,院墙是深灰色的,不知是之前涂得白灰掉光了,还是根本没涂上白灰。
小区的铁栅栏门也早就扭曲变形,传达室门紧锁着,离近了看,就能发现门把手和锁头早就生锈了。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