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膜内的众金刚塑像可就炸窝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劝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
“老大,你平时挺机灵的人啊,怎么这会儿犯迷糊,这哪是小花,你家小花早没了。”
“你疯了吗?居然相信它,你取消保护膜,大家只好一起去死,你也太自私了吧,就算那是小花,你也不能把弟兄们的小命当儿戏吧。”
“都说那不是小花了,你怎么就那么拧呢?”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难过地低下头,哽咽道,“我和小花的感情你们不会懂的,它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为了它也可以放弃一切,它死之后,魂魄被黑山老妖锁住。
我一直找不到它,现在它终于现身,你们说我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而不过去握着它的手吗?你们告诉我,你们谁能做到!”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家伙发出悲怆的吼声,震慑了在场的所有金刚塑像。
一片短暂的沉寂之后,还是有人出来抗议。
“即使是那样,你也绝不能拿众多弟兄的命开玩笑,弟兄们跟着你出生入死,至少是有着一起修炼百年以上的伙伴,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就像亲兄弟那么要好。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你居然置兄弟们的生死于不顾!”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家伙痛苦地摇摇头,“你们不是我,你们感受不到我的痛苦,今天就要我来结束这一切吧。小花,我来了!”
尼玛,场面越来越混乱了。
看到这里,就连智商平平的我也能明白这只名叫小花的母老鼠原本是那个脑袋被安反塑像的未婚妻,在它们结婚的当天,小花被黑山老妖他二姨父抓走吃了。可怜的小花不但被吃,魂魄还被黑山老妖锁住,乃至于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永不相见。
当然这只是真正的小花和脑袋被安反的塑像之间令人叹息的悲伤爱情故事。
而眼前的这个小花实际上只是紫裙女子施幻术所变,并非真正的小花。
即使是这样,悲痛欲绝的金刚塑像看见昔日未婚妻依然不能释怀。
尘世间,有什么伤痛能比得过永远不能相见的情侣呢?
紫裙女子正是利用它感情上的弱点,来施幻术迷惑它,这也真的是工于心计了。
我一边给紫裙女子点赞,一边幸灾乐祸地继续看它们斗法,其实它们两边无论哪边赢我都无所谓,我更希望的是两败俱伤。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不顾众多弟兄的劝阻,果断打坐,比出剑指,默念咒语道——罗汉阵之铜墙铁壁——解。
随着一个解字,噗地一声。
蓝色保护膜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地慢慢变瘪了,膜的厚度也渐渐变薄了,就连原本的蓝色也渐渐变浅了。
众金刚塑像道声不好,于是一起打坐,比出剑指,默念咒语道——罗汉阵之铜墙铁壁。
于是乎,一个解阵,其余的金刚塑像结阵。
解阵的纵然法力高多大多数弟兄,可是架不住结阵的人多,明明就要瘪下去的保护膜再次充盈圆润起来,蓝色渐渐加深,保护膜很快恢复到正常状态。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哪里肯罢休,继续念咒语解阵。
“老大,奉劝你一句,你别再耗费真气了,留着点体力,咱们还得对付那三个女妖呢。”有好心的实在看不下去劝道。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显然是着了魔般地执迷不悟,继续念咒解阵。
可是它那一点真气如何跟众位金刚塑像的真气几何体相对抗呢,于是它努力半天的结果就是保护膜一点没变,甚至还由于众位塑像的集中精力而渐渐加厚的趋势。
看到这样的结果,最着急的当然是那个把自己画成老鼠精的妖女。
既然已经在大姐和三妹面前夸下海口,就得想办法去做成。
相较于鲁莽的大姐和表面狡猾其实不然的三妹来说,紫裙女子更显老练毒辣,它岂是这样就轻易认输的主儿。
于是,这母老鼠黑眼睛眨巴眨巴,眉毛胡须翘了几翘,再度挤出几滴眼泪,红着眼睛娇滴滴地唱了起来。
看来今生你我无缘分呀,只好奈何桥上盼你来呀,孟婆赐汤我不喝呀,只为来生认得情郎你呀,情深缘浅没奈何呀,枉我一生好年华呀,阴曹地府我见阎罗呀,求那阎罗赐我复生呀,若能复生伴情郎呀,来生做石头也甘愿呀啊啊啊——
唱完,又是撕心裂肺一通哭。
艾玛,我觉得应该给这女妖颁个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这演技杠杠的。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听了,嗷嗷哭了起来,“小花,心肝,我的小心肝,你莫哭莫唱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你对我用情至深,我却连个保护膜都破不了,我还算个男子,哥马上出来!就算是奈何桥就算是阴曹地府,哥都陪着你,莫怕!”
母老鼠听罢,又是得意地一笑。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起身冲着众位金刚塑像一抱拳,“弟兄们,大哥今儿多有得罪了。大哥是时候离开你们了,没了我,你们照样可以结阵做法对付三个女妖,大哥相信,你们有这个实力。”
那个脑袋被安反的塑像说罢,趁着众塑像没注意,朝着面前的保护膜扑去,一张嘴,露出獠牙对着保护膜,一口咬了下去。
大家知道,这保护膜原本由众位金刚塑像的真气凝结而成,聚集着无穷的能量,而且这保护膜还有反噬功能。
这一口下去,只见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