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大鹏欲上九万里,仰仗雄风之厚积。
细雨沐浴花更艳,严冰封锁野无息。
梅开能报春事近,叶落未知魂何依。
时势造得英物俊,天生劫数谁能敌?
小诗道罢,再侃再聊。
却说这高阳台法宝本主万法亭,早已感觉到了自己法宝空间内的那黑钵晋阶的气机了,当时心里大吃一惊,赶紧向托钵僧神识传讯道:
“喂!托钵僧,你不要再折腾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二十粒金丹救你那四个道友!”
托钵僧道:“不用了!若是老衲我先前明白过来,就该一粒金丹也不给你!我这法宝,实力再涨一阶,就足以打破你这法宝,挣脱出来——如今老衲我都嫌自己反应迟顿,白白地送了你那么多粒金丹!”
万法亭听了托钵僧这个话,登时是更吃一惊,心下暗想:千想不到万虑不到,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这个贼和尚竟然还有提高他这黑钵品阶等级的法子。
照他说的这样发展下去,我这高阳台岂不真的是有了危险了?一旦他这黑钵再晋一阶,那时便不得不放他出去,否则,我这高阳台只怕是被他给毁坏掉了!
想到这里,万法亭就说道:“托钵僧,这样吧,反正我也把你带到这万坊城了,救人的事情就由你自己来做,我呢?也不跟你谈最后一个条件了。”
托钵僧听了,心中也自是暗想道:看来这厮是怕了,老衲我能不能就此机会,反戈一击,再让他退还我一些金丹呢?
想到这里,托钵僧道:“依我说呢,你不把从老衲手中敲诈去的金丹还我一部分,老衲我是不会出去的,非得最后把你这破烂法宝从内部给打破不可。”
万法亭道:“托钵僧,你这是要倒打一耙呀,你也不想想,我现在正随着一大帮高手前去你那老窝,要破开你那大阵。
这些高手,有帝国莫雨亲王,帝国阵道大师莫忆,明宗宗主天青子雷仁,还有静得教主,大小宗派山门的高手共一百多人,只怕你那大阵,你那道友,都将难保!
所以说呢,你还是不要勒索我为好。我现在就放你出去,你呢,赶紧去救你的道友,破阵之时,你逃走也罢,不逃走也罢,我都不真正攻击你,暗中放你一马,这样,总算是你我扯平了吧?”
托钵僧听了,心头也是电转——跟他说话到了现在,终于听明白了,这家伙必是儒宗宗主!先前他偶一语误,自称本宗主,如今他罗列一大帮人的名字,这个亲王那个大师,又什么明宗的静得教的,唯独没提到儒宗宗主,只因为他自己就是儒宗宗主罢了。
想到这里,托钵僧当即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敢为你刚才的话发誓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这个人,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古人说,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我岂是那反复之辈?你听好了,我就为你发个誓!”
托钵僧听了之后,就说道:“既然你同意放我出去,那么我跟你说清楚了:
要想从此以后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你须得按我要求,在他们都到了现场,开始破我大阵阵门之时,立即放我出来。否则,我能让明宗灰头土脸,金丹大会不欢而散,也能找上你儒宗去,让万宗主你难堪!”
万法亭听了,心中惊疑,问道:“托钵僧,你厉害,居然能猜到老夫是儒宗宗主!既然你猜到了,老夫也跟你说句明白话——
你不趁着大伙没赶到之前出去救你那些道友,却让我要在大伙儿动手时放你出去?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高手?”
托钵僧哈哈大笑:“我有我的考虑,这一点,不劳你担心。高手多又怎么了?虽千万人我往矣!这世界上,老衲我怕过谁来?”
虽然自赴金丹法会到现在,万法亭一直都是认为托钵僧就是个贼,很是鄙夷,但到了此时,听了托钵们这个话,心中也是不由得佩服:
这贼和尚,据雷仁说,才只是灵道四五阶的境界修为罢了,想不到他竟是这般好胆色!
万法亭不由得说道;“佩服佩服!‘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本是我儒宗修仙者的修行信条,没想到居然从你的口里说出来了。佩服!实在是令我佩服之至呀!”
托钵僧道:“万宗主,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早也是说透了。佩服不佩服,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到了阵门后,开始破阵之际,你要立即放我出来,做到这一点,老衲今后与你儒宗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究竟会做出什么样惊世骇俗举动,老衲我自己也说不准哟!”
万法亭说道:“好啦,托钵僧,我们到了大阵阵门这里了。”
原来他二人神识交流,相互谈条件之际,万法亭已随众人到了阵门之处。
众人到了地头上了,那莫忆就提高了声音向众人道:“诸位,破开这个大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以巧破开,就依阵法之道,也以阵法破之,此前老夫已经察看过了此阵布置,从手法上看,此阵乃是帝国罪人天阵子所布,至今已有八百多年了,以巧破阵,不免迁延时日,前后总共需要一十八天。”
莫雨听了,笑道:“二哥,莫非你的另一个法子是借助这里的人?”
莫雨道:“雨妹,你说得是。”
说到这里,莫忆再次高声说道:“诸位,我们还另有一法,只须小半个时辰,就可以破开此阵。”
于是一帮人都纷纷惊奇询问,这又是一种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