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五天时间,将就着够李诗剑赶到北海大都山的。李诗君没派别人去联系史强生,也没有必要派人去通知史强生说哥哥李诗剑去见翠姑去了。毕竟没有拿到史强生想要的证据之前,真也没必要再去安顺州。
且说陈志元听了史强生的报告,心中忧愁:
安顺州北有杨清才部,东有张友三部,南有朱武。虽然同是顺义军,但内讧起来,抢夺地盘的行为,却是自他们开始的呀。
目前张友三部虎视眈眈;而西面呢,那小煞星李诗剑坐守平安州,现在又要来攻打自己!
陈志元的见识,比陆九公可能要高一点,但是,陆九公有个常思琛辅助,陈志元没有呀!
陈志元苦思无策,就将爱将史强生、常胜等人叫来商量。陈志元道:“常将军、史将军,眼下我军在安顺州,实处于四面受敌之势,那平安州李诗剑又要攻打我们,本王苦思无解,不知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常胜曾与李诗剑交过手,知道李诗剑厉害,就说道:“天王,那李诗剑以五百人夺了我们的平安州,还能封锁消息近十日,此人不好对付,我们无人是他对手呀!”
陈志元道:“是呀,常将军,我知道他不好对付,才找你们俩来商量的嘛。”
史强生道:“天王,末将有一个办法,可以胜他!”
陈志元听了,不由得眉头一展,问道:“史将军,你有何妙计?”
史强生道:“若是他来攻城,可令常将军出战,末将隐在城门望楼上,一箭射死他姓李的!”
常胜听了愕然。陈志元听了摇头。
陈志元道:“史将军,此计怕是难行得通。那小煞星,真个是无人能敌,一来是我怕常将军出战他时出现意外;二来是当日在平安州城中,本王见识过此人箭法,不下于史将军你呢。”
常胜自然不愿意对战那小煞星,就说道:“天王,我们本是顺义天王朱武的部下,要不然,我们再联系朱武,投奔他?”
陈志元道:“我自号天王,早已脱离了他;现在情况不妙,再投奔他,他会不会将来挟嫌报复?他朱武为人,向来是小气得很哪。”
史强生又道:“天王,那杨清才、张友三与我们没有多少交情,朱武呢,你又怕他将来挟嫌报复,不如我们投奔陆九公。
陆九公能放弃安顺州转而攻占了吉州,看起来是个有远见的人,他应该不会容不下我们吧?”
常胜听了,就说道:“天王,自从末将死里得生,从那陆九公手中被放回来,早已定下决心,至死追随天王,天王你做决断,不论怎么决策,末将都拥护。说到让末将出什么主意,这个真不是我能做得来的。”
陈志元道:“本王现在看明白了,那陆九公愿意让出安顺州,的确是有远见呀。但是说句实在的话,本王并不佩服陆九公,他那智商,比本王高不到哪里去。凭心而论,本王倒是佩服那小煞星,只可惜他是我们的敌人哪!”
史强生听了,当即说道:“天王,那姓李的不可信,他们做起背信弃义的事情来,那是脸都不会红的——天王,咱们可不能去投奔他们啊!”
正在这时,斥候兵总探马统军裨将来报:“报告天王!有两件大事!”
陈志元道:“什么大事?”
就听裨将报告道:“天王,北面的消息是,那东庭柱公杜怀彪兵出清流关,与杨清才部在平林州与大丰州之间打了一仗!杨清才失了小丰州五个县,主力退保大丰州,杜怀彪大军包围了大丰州城!
南面的消息是,陆九公打下了吉州,又马不停蹄攻打洋州、北剑州。洋州各县守兵惊溃,陆九公人马即将攻下北剑州了。”
陈志元先前听了史强生的话,正要回答,此时再听这裨将报告,挥手道:“好了,本天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于是这斥候兵总探马裨将退出。
陈志元看看史强生,又看看常胜,才说道:“看来呀,杨清才打不过东庭兵,那我们能不能呢?肯定不能!嗯,这么着,本王这‘天王’名号也不要了,我们一起去投靠陆九公吧。”
“什么时候行动?”常胜问道。
“我们悄悄作准备,三天后,四更天行动。”陈志元道。
陈志元主张既定,各军众将们都去行动起来了。
看看天色又晚,月出东山。
史强生安排诸事完毕,回到自己大帐内坐下,处理过几件手头事务,正要歇时,一抬头,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的大帐之内,这来人,正是李诗君!
史强生见了,一声怒喝:“来人!给我绑了这姓李的骗子!”
亲卫兵冲进大帐,就要来拿人。李诗君低喝道:“且慢!史大哥,你瞧瞧这是什么?”
史强生抬眼看时,李诗君早已取出一封书信,抖手之间,那信旋转如镖,飞到史强生面前。史强生抬手接住,一看信封上,乃是“哥哥史强生亲拆”几个字,字体娟秀,正是自己妹妹的。
史强生正要拆开,就听帐外亲卫齐声唱道:“天王驾到!”
原来,陈志元近来难以安睡,日日带了数人巡营。
今夜刚刚巡查到了史强生大帐之外,就听得里边是史强生的声音怒喝曰“来人!给我绑了这姓李的骗子”,当时陈志元就纳闷了:
此地是我安顺州中,大军之内,哪里来的骗子?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