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那杨师父和官师父都向陆三丫道“请了!”
“请了”陆三丫之后,那杨师父和官师父这才邀请李诗剑夫妻二人一同观礼。
李诗剑、薛小妹和陆三丫三人自是客随主便,也不拒绝,随着那杨、官二位师父出了客厅。
只见院子场地靠北边正中,也就是客厅所在的房子的西侧,已经搭好了一个近三百平方的木台子,台子正中,是拼凑的长条桌,上面铺盖着褪了色的红绒布,桌后放着九把东扭西歪的破椅子——想必是有九位有头有脸的人的座位。
那杨、官二位师父就礼让陆三丫坐上正中间的尊位,又让李诗剑夫妻二人坐在陆三丫的右手边儿两张椅子上——
此时杨师父又跃下台去,迎向门口,有一众弟子,以那个叫做“生根”的为道,跟在那杨师父的身后,一路上众人纷纷让道儿,却是三个老者,陪着一个鲜衣怒马的人来到了。
李诗剑、薛小妹与陆三丫三人瞧得清楚,听得明白,从那杨师父的客气礼貌的招呼里可知,那鲜衣怒马的家伙,乃是请来的大宁城武院总院的一个叫做“管城子”的人物,另外三个,却都是杨官镇的村老。
那鲜衣怒马的管城子,下得银角马来,自有分点弟子接过缰绳,把银角马牵一边儿去了。管城子略有不满:“官寿元他人呢?呵呵,是不是瞧不起我管某人哪?”
“岂敢岂敢!管老莫要见怪,台上另有贵客,他在陪客人哪。”那杨师父,此时却维护起那官师父来了——呜呼,真不知那杨师父和那官师父平日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同事关系哟!
杨师父陪着四人从木台一侧走上台来,那官师父也早已迎上前来寒喧。
管城子一眼瞅见那杨师父口中的“贵客”已经占据主位——九张椅子正中坐了个陆三丫,不由得心生不满,脸上不乐,然而也只是上转眼的功夫,管城子就瞧明白了:
这女修仙人是灵道七阶!哎哟,灵道七阶啊,乖乖的厉害得不得了!难怪分点的杨寿永和官寿元两个师父没有都出来迎接自己,敢情是有高手在座啊——
得了,凭这境界,人家是远高于自己这灵道三阶的修为,完全有资格坐正中间的尊位!好在还有第二尊位空着,那儿应当是自己的位置。
管城子心中想着,果然那杨师父杨寿永和官师父官寿元把他往那座位上礼让。
台上是让来让去,终于就座,台下是闹乱哄哄,不见安静。
等到台上诸人都坐定了,那杨寿永站起身来,咳嗽一声,双拳望空中互击,发出一通鼓响,这才提肛用力,吐气发声:
“总院管教爷、三位村老、陆仙子三位尊客、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上午好!”
说到这里,杨师父杨寿永停顿了一下,期待中的掌声于是乎就及时地响了起来,先是台上那管城子与三位村老鼓掌,带动得台上台下众人都一起鼓掌。
就这掌声里,杨师父继续说道:“今天阳光明媚,金风送爽,我们大宁城武院杨官分点迎来了……下面,我宣布:分点弟子表演赛,暨新弟子招收仪式,正式开始!”
说到最后这个“始”字,杨师父的声音拉长,犹如金属摩擦一般刺耳,又余波阵阵向四面八方扩散——全场一片肃静,紧接着,又是暴响一阵掌声。
掌声落时,官师父又站起身来宣布道:“大会第一项,由分点弟子杨生根和杨生才表演比赛:擂鼓撞钟!”
李诗剑夫妻两个是一直不露声色,陆三丫是早已被这滑稽的场景逗乐得合不拢嘴,那是格格呵呵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一点儿也没有坐在正中尊位上的“贵客”的觉悟,害得左边的管城子是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随着官师父官寿元的报幕,两道身影蹿上台来,相互拱手施礼后,一个道一声“师弟请!”一个道一声“请了师兄!”
随即,杨生根和杨生才比试起来了!
但见那杨生根拳出,招式并不咋地,但是声势可是吓人得很,每一拳出,都是震出“咚”的一声鼓响!
对面接招还架的杨生才,正是李诗剑三人先前所见的那青衣少年,他也与对面的师兄差不多,招式也不咋地,却也同样是声势不小,每一掌出都是拍出“嘡”的一记钟声!
陆三丫乐得合不拢嘴:“原来这就是‘擂鼓撞钟’!这功夫,还真适合表演秀哈,啧啧!”
陆三丫一边乐,一边神识传讯给李诗剑和薛小妹:“李师叔、薛师叔,他们这功夫,一看就是跑偏了题——
要修仙,只管好好地修炼就是了,弄出这等花哨来,可不就成了花架子了么?瞧他们搞得跟儿戏似的,怪不得先前报幕时说是什么‘表演赛’,皇来赛的就是谁最能表演啊!”
李诗剑自也是神识传讯给陆三丫:“陆师侄,注意点儿,你身边的那姓管的,已经是颇有不满之色了。”
那姓管的以为陆三丫轻视他大宁城武院传下来的功夫,恰恰此时他还真的忍不住了,碍于现场情况,又碍于陆三丫作为灵道七阶,修为远高于自己,一时又不好发作,就作出个虚心就教的模样,婉转言道:
“陆仙子,以你的修为,眼力自是出人一头高人一等,不知陆仙子认为我们大宁城武院的铜鼓功和金钟功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管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