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鹤被袁毕方如雷贯耳的一番话吼地怔了怔,回过头眼中隐隐见泪光闪烁,秦鸣鹤没有说其他,点头道了句:“谢谢。 更新最快”说罢秦鸣鹤随管家进了府邸,袁毕方站在门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想不出逗秦鸣鹤开心的法子,哼一声把问题抛之脑后干脆不想了,紧跟着回府。
此时越国则灵殿内,温偃躺在诺大的床榻上望着房梁发呆,尽管在则灵殿住了一段时日,每每看到屋内陈设温偃都不由得感慨,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雕梁画栋,琉璃青瓦,哪怕是地面上的一块地板都不是普通物件,近几日难得朝中太平没有多少折子可看,温偃处理完奏折,前往各部门查探工作进行的情况就回了则灵殿。
一个时辰前韩风前来询问她是否要到校场练习骑射,温偃已累到走路都能睡过去的地步,就让人拒绝了。独自一人待在房中,静下心来温偃想了许多事,一些事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说来奇怪,温偃以为会与温岭水火不容,实际上父女二人相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算不上好,至少不是横眉冷对,得空时温偃就会到云杨宫坐坐。
到云杨宫不做其他,就是泡一壶热茶,与温岭相对而坐,喝完了茶温偃就走,期间父女二人说的话不超过五句,难得气氛也不尴尬,或许自己也没那么讨厌温岭吧,温偃如是想。大脑思绪过于杂乱,思来想去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温偃听见有人叫自己,以为是做梦没有理会,有人推了自己几下,温偃这才清醒,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看向床前的人,竟是瑛华。
“嗯?你小子跑来则灵殿做什么,你出来可与将军说过了?将军府……等等!该不会是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吧!”初睡醒温偃还有些朦胧睡意,大脑有些混沌,看见瑛华懵了一下,瑛华从边境带回来之后就寄养在将军府,韩风对瑛华很是赏识,带在身边亲自培养,多时候瑛华是跟着韩风在校场,故而温偃就算时常去将军府也少见这孩子,说起来,瑛华的年纪,和她与温言初见的时候是一个年纪,不过两个人的容貌,差了太远了……
想到将军府,温偃脑海一记灵光闪过,从床上蹭地坐了起来,拽住瑛华的肩膀问,瑛华眉宇间闪过几分犹豫的神色还有些心虚,一副闯下大祸的模样,宫外之人没有出行令牌不得随意出入皇宫,既然他人来了,就说明是韩风或者是楚依让他入宫,假如不是棘手的事,韩风他们不会特意差瑛华过来。
温偃顾不得多问,抓过衣桁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走,随侍的宫人见皇帝走的匆匆忙忙,知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忙跟了上去,温偃欲开口说些什么,瑛华却先一步拦在了宫人面前,出声阻道:“将军说了,此事事关重大,陛下一人来即可,不可有人跟随,若是有旁人在,将军一字都不会说。”
瑛华想到自家将军临行前的交代,生怕有人跟着温灵去将军府,也是急了,竟是执剑拦在宫人面前,宫人与温灵的脚步同时顿住,不过宫人眼里满是惊恐,而温灵眼里则是担忧,瑛华不是不知礼数的孩子,他在宫中拔箭足以说明将军府发生之事非同小可,给宫人使了眼色让他退下,拉着瑛华往宫外走去:“既然事不宜迟就不要耽误时间,眼下紧要的是尽快去将军府,你可是骑马来的?”
“是的陛下。”
“也罢,现在也来不及让人备马,待会得麻烦你与朕共乘一骑了。”温灵一声令下让人备马,所有的事准备妥当,最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既然宫外就有一匹,又何必大费周章,两人共乘一骑也就是拥挤了一些,并无其他问题,反而是瑛华受宠若惊,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温灵干脆让他什么也不要说,闭嘴赶路就是。
两人一路骑马狂奔回到将军府,将军府门外居然没有一个守卫,整个将军府安静地可怕,温灵心里咯噔一下,韩风位高权重,在旁人眼里“功高震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不知多少人看韩家不爽,以如今越国的国力,想要动韩家,还没几个人能做到,在她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做到这一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正是因为不可能有人做到这点才可怕,韩风不是省油的灯,就连楚依都有两把刷子,此时的将军府实在太诡异,眼下知情的人就只有瑛华一人,温灵把瑛华拉到自己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将军和夫人呢?”
在周围的空气里温偃并没有嗅到血腥气,说明无人见血,可是这诡异的安静实在让人浑身不舒服,瑛华眼睛圆睁,眼神越过温灵紧紧盯着他身后的大门,温灵以为他是吓坏了,说起来瑛华的年纪也就十岁而已,温灵不再理他,箭步冲上楼梯,推开门闯入将军府。不出温灵所料,前院、中庭空无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府怎会忽然间……一个人也没有!
该不会是柳家?温灵被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吓了一跳,柳家如今已经是苟延残喘,要是柳家能够无声无息端了韩家,韩风可就徒负镇国大将军的虚名了。因为韩风的先祖不喜欢繁琐,故而,将军府的府邸构造十分简易,温灵来将军府的次数不多,在没有仆人带领的情况下仍旧不费吹灰之力来到后院。
连接中庭与后院的是一个一人半高的洞门,温灵到洞门前脚步忽然刹住,不对……事情不对劲,为什么将军府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柳家能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