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正在思考,自然不知道儿子有点“shu nu控”。涵涵依依不舍地送小护士出了病房,不料妈妈开口说道:“涵涵,你和她说什么了?”
涵涵小脸一红,胆怯地望着妈妈,小声道:“我们……”
“是秘密?”陈雅又问道。
“如果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以不说吗?”
“可以。”别看陈雅看似什么也不懂,但是对于教育儿子,到是独有一套。
“谢谢妈妈。”涵涵上前,说:“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
“妈妈知道。”
“知道什么?”张清扬惊醒过来,侧头问道。
“没什么。”陈雅摆摆手。
张清扬心回思绪,这才发现爷爷已经吃完饭了,便关心地问道:“爷爷,您感觉如何?”
“好了,完全好了,可你爸就是不让我回家!”刘老提起这个,还是一脸的不满。
张清扬也知道,心脏病正是如此,发作起来可以要了人的命,但如果挺过去,看起来还像正常人一样。张清扬笑道:“您再熬几天,等检查确实没问题了,您就可以回家了。”
刘老清楚自己的现状,别看人家一口一个“老首长”的叫着,但他现在可是要听家里人的摆布,哪还有半分首长的权利?
“对了,我那天听你爸说,邓志飞那小子……中风了?”
“嗯,他的病情比您可严重了,说话都不利索。”
刘老点点头,没有针对邓志飞说出太过分的话,必竟他对张清扬没有任何的威胁。他说:“看来接下来的这盘棋要好好谋划啊,最近事情不少。”
“爷爷,还有我和爸爸呢,您不用操心了。”
“清扬啊,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现在没有了,你们怎么办?”刘老提起正事,又恢复了他的严肃和认真。涵涵躲在了太爷爷身后,轻轻敲着他的背。涵涵平时就喜欢听太爷爷谈政治,老爷子也不回避他,似乎有意向他幼小的大脑灌输一些guan g知识。
“我想过,”张清扬如实回答,“爷爷,今年党的换届,竞争空前的激烈,如果您现在没有了,恐怕有些位子就不稳,是不是?”
刘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所以啊,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快不行了,今年党内换届,我就是要死,也要等到明年!”
“爷爷,通过您这次生病,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当您已经不存在了……”张清扬说出这话的时候,陈雅看向了他。
“这个……”刘老明白张清扬是什么意思,却摇头道:“我觉得不是时候。”
“那您觉得什么时候是时候呢?如果您现在……那我们没有任何的准备。”
“哦,我懂了,你是让大家做好准备?”
“嗯,您别误会我的意思,你的身体虽然没事,但是……”
“用不着解释,我不忌讳这个。不就是死亡嘛,只要事情都办完了,我不会留下遗憾的,呵呵……”刘老微笑着说道。
张清扬不再多话了,有些事点到即可。他相信有了自己的这个建议,老爷子会认真考虑的。刘老似乎在思考,他看着张清扬好久,突然问道:“清扬,你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
刘老点点头,说:“是啊,你现在能以全局的目光看待未来,这很好,但也不能忽略了你个人的进步。特别是这次生病,让我想到了很多啊。”
“爷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张清扬皱着眉头,不知道老爷子提到自己的用意。
刘老刚想开口,就听身后的涵涵说:“太爷爷,先喝点水吧。”
“好好……”刘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这位斗争了一辈子的老人,只有在最近几年才真正享受到天伦之乐。年轻的时候闹革命打小ri ben,随后又要打国民党。本以为建国后一切都好了,可是国家初建,百废俱兴,有些人忙着建设,还有些人忙着政斗。国家太平之后,刘老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政敌,好不容易安全熬到退休,并且组建了属于自己的政治派系,可人也老了,享受不到几天好日子了。多亏有张清扬的出现,有涵涵的出生,让老人家在弥留之迹感受到了普通老人的生活。
刘老喝了一口白水,涵涵细心地擦了擦太爷爷的嘴角。刘老解释道:“清扬啊,我过去一直都觉得你年轻,有些事不需要急,可是最近我才发现,随着干部年轻化的广泛实施,全国上下像你一样年轻的干部可是有不少,而你……只能说成是这些人当中的佼佼者。”
老爷子停顿了一会儿,等着张清扬消化这些信息,接着说道:“与这些出色的年轻人相比,你的学识并不是最高的,现在博士硕士一大把,虽说大部分都是冒牌的,但你的学历在将来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优势。你的优势是你的眼界以及多年在各地的执政经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因为你是我老刘的孙子!如果你没有这个出身,任凭你的能力再好,眼界再高,那又何用?你不妨想一想,这些年的路是怎么走过来的?省纪委、珲水、辽河、江洲等等,我不得不承认,你天生就是一位出色的政客,但是如果没有与生俱来的人脉关系和政治资本,你小子恐怕现在顶多是个辽河的市委书记!”
张清扬的脸绷得紧紧的,老爷子像在说事,可是他感觉这是一种批评。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回避“**”这个身份,可事实证明,从政十多年来,他的任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