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沉睡中的张清扬接到了秘密电话,他同陈雅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张清扬将要同马中华等人立刻赶往辽河。陈雅也会以特别的身份,带领她自己的队伍赶往辽河……
早晨五点开始,辽河边防检查站突然出现了人数众多的人民解放军,顺着辽河中朝铁路大桥延线,在通往辽河火车站的铁轨两边百米一人,站着的全部是荷枪实弹的战士。而此时的辽河主干道也已经实行了阶段性的封路戒严。早起的环卫工人看到了这一幕很少看到过的景像,辽河市的各个街道都有警车巡逻,在一些特别的交通路口,甚至有端着微冲的特警拦车盘问路人。
一些早起买菜的老奶奶、老阿姨好奇地打量着街上的警察和武警战士,偷偷地议论着,肯定又是哪位国家领导人要到辽河视察了!最近几年,特别是最近几个月,来辽河视察调研的中央各部委的领导是一个接一个。然而,辽河市民做梦也没有想到,那辆17节的绿皮列车中乘坐的是一位在全世界是都有着深厚影响力的强权人物,或者说是世界上最有代表性的独裁者。
此时,马中华与张清扬已经到达了辽河市委,两人连夜赶到后,没有任何的休息,直接把辽河市常委们叫过来召开会议。在会上马中华下达了上级的一号密令,声色严厉地传达了最高指示,他把这次命令说成了是史无前例的,更是对辽河的一次考验。他甚至提到,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双林省委以及辽河市委的全体常委都要引咎辞职的狠话!
会议已经召开了两个小时,其实话已经说过了不止一遍,但每个人的心都提着,这对他们而言,这辈子也许只有这么一次了,不得不紧张。过去朝鲜的“老头子”也经常访问华夏,但那大部分都是从辽东入境赶往京城,只有两次是从延春入境,也只是路过并没有停留,因为对于延春,中朝两国是存在一些分歧的,虽然这些年随着我国对朝鲜援助的增加,朝鲜渐渐放弃了延春,可“老头子”心里还是对延春这片土地拥有着特殊的感情。而这次按照计划,“老头子”很有可能要在辽河停留一整天,这大大考验了辽河的政治掌控力,以及辽河社会的安保工作。
马中华已经喝干了三杯茶水,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有时候官越大,反而越是怕事。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他看了眼手表,对会议室里的干部说:“贵宾的专列通过中朝铁路大桥后,将由我国解放军以及辽河武警负责安保工作,那时候我们将接到具体的通知,贵宾下一步要去哪里考察,我们要完全听从中央的统一布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同志们,大家趁着现在休息一下吧。”
马中华说完,又看向张清扬说:“省长,你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张清扬摆摆手,说:“我相信自己的干部,我相信辽河会为贵宾留下光辉的印象!”
张清扬这话说得很给在场的干部打气,可是马中华总感觉有点不对味,仿佛刚才自己说了那些紧张的话完全被张清扬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郝楠楠略显紧张地笑道:“两位领导,要不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不啦,我要和辽河的干部同甘共苦!”马中华稳稳当当地说道。
“谢谢马书记。”郝楠楠受宠若惊地说道。
就在辽河全体干部紧张准备的同时,贵宾的17节列车已经驶出了咸镜北道火车站,向辽河驶去。与此同时,在中朝延春边境,以及辽东省边境处,同样有两列一模一样的列车驶向华夏,这自然是声东击西之法,可以说朝鲜将安保工作做到了万无一失。
七点零七分,等在辽河市委会议室内的马中华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老头子”的列车已经通过中朝铁路大桥,进入了辽河地界。马中华一声令下,大家向火车站赶去。二十分钟之后,当张清扬等人到达辽河火车站时,这里已经全面封锁戒严,至于那些原本要在这个时间段到达辽河车站的列车也早就接到临时停车的通知,它们将远远停在辽河以外的地方,直到接到命令开车。
张清扬坐在休息室,四处打量着那些安保人员,并没有看到陈雅的身影。找了一圈,张清扬忽然醒悟,如果陈雅和她的团队会那么轻易地被自己发现,那么她的任务也就说不成是特殊了,或许连生命也早就丢失了。
七点四十二分,马中华再次接到指令,他带领大家鱼贯而出。当大家站在站台上时,张清扬看到了省军区司令员的身影,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上将,正是北方军区司令员。那位上将也看到了张清扬,远远挥了下手臂,张清扬微笑着走过去,伸手道:“林叔叔,您也来了?”
“呵呵,我比你们到的可是早啊!”林上将握着张清扬的手笑道,他是张清扬大伯的老下属,刘系的铁杆支持者。有消息称,陈新刚上位之后,他很有可能接任国防部长或者总参谋长的其中一职。
马中华也走了过来,他对林上将也很客气,主动打招呼道:“林司令,这几天也没有睡好吧?”
“是啊,又要准备演习,又要准备安保……呵呵……”林上将笑了笑,他口中所谓的演习自然是玩笑话了。
几人正寒暄着呢,远处传来了列车的汽笛声,大家都停止了说笑,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列车由远而近,缓缓减速,最后停留在了辽河火车站。林将军,马中华,张清扬三人率先走到前面,等待着列车的门打开。他们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