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以为你谁啊？不是调查个案子吗？老子犯的又不是大事，我一共也没收多少钱，你还想治死我？
“你……”黄维忠双拳紧握，没想到徐东河如此蛮横。
“徐主任，”同黄维忠坐在一起的监察室李副主任开了口，他笑眯眯地说：“案子不大，但也不小，当然对你的处理决定现在还没有出来，但我相信问题不大。事情是明摆着的，到了这个地步，你说不说好像关系也不大吧？”
徐主任咧开嘴笑了，说：“你说得不错，反正这身官衣老子早不想穿了，本想离职前多少捞点，没想到还捞出事了！”
“徐主任，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希望您给我们一个痛快，我们也给您一个痛快，您说是吧？”李副主任替他点了一支烟。
徐主任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看向黄维忠说：“小子，瞧见没有，别以为自己牛的不行，老子是不说你能怎么办？”
黄维忠忍着气，淡淡地说：“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确实没收那个李钰彤的钱，想收来着……不敢收啊！”徐主任的表情看起来像个无赖。
“不敢收？你都收了那么多人的，为何不敢收？因为他是张记的保姆？”
“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徐主任吸了两口烟，“确实有人给我打了招呼，但是……不是张记。”徐主任瞄了一眼黄维忠。
“是谁？”黄编忠兴奋地问道。
“你还不配知道！”
“你……”黄维忠咬牙切齿地说：“徐东河，我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你……”
“你小子还代表不了组织。”徐东河哈哈大笑，“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你现在能关押我，还能收拾更边的人吗？”
黄维忠隐隐听懂了他的意思，还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年轻人，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些事差不多行了，我问你……即使真查出李钰彤有问题，你能得到什么？”
“我……”黄维忠一时语塞，在愣神的功夫，李副主任听出了徐东河话的玄机，微笑道：“徐主任，您的意思是说李钰彤找的人不是张记，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的职位很高？”
徐东河冷笑道：“我说啊……你们别查了，我给你们一句痛快话，李钰彤出租门面房时不但没有送红包，而且还没有少付租金！”
“你胡说，我们明明已经拿到了你的账本，面的收入与计划……”黄维忠打断徐东河的话。
“说你傻你还真傻！”徐东河哈哈大笑：“我的账本如果与计划的收入一模一样，老子还贪个毛啊？”
黄维忠的脸有些红，他到现在才明白这个案子的实际情况。
徐东河笑道：“你们哪……一直以为那个账本是真的？确实，我是当真的交去的，不过你们也不想想，如果这个账本是真的，你们还有理由关我吗？”
黄维忠还想说话，李副主任又开口了，问道：“徐主任，打个方，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李钰彤交了十万，但是你只写了五万？”
“是这个意思，我怕省政府觉得租金低，所以撒了慌。”
“那么其它人的租金少没少？”
“少交了一点，但并不像账本的那样，如果按原数交，他们干嘛还偷偷给我送钱？”
“哦，那也是说，李钰彤交的房租被你扣下了一部分？”
“对，反正别人的也扣了，我干嘛不扣她的？更何况她交的又多，我不可能按她交的那些钱入账，否则和其它家的一对，那不露馅儿？”
李副主任望了眼黄维忠，那意思仿佛在说，瞧见没有，像我这么问才能问出话来！黄维忠心恼火，问道：“徐主任，那这么说来……李钰彤和冰冰出租门面房没有任何的违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