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雁寒此时发来短信,有鼓励的意思,更有提醒之意。也或许是在警告张清扬,虽然现在胜利了,但是还要以平常的心态面对现实,今后或许还有更多的困难。但无论有什么样的困难,只要保持好心态,就一定会得到最终的胜利……
张清扬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懂自己的女人,同时这也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人。要不是对这首词的了解,对历史的了解,她就不会发来这首词。此时此刻,张清扬读着这首词,真是感慨万千,心里想到了很多事,竟然有一种碰到知音的感觉。
张清扬默默地读了好几遍,最终回复了一句:
“中觞纵遥情,忘彼千载忧。且极今朝乐,明日非所求。”
这是当年陶渊明所作《游斜川》的最后一句,表达了诗人在出游玩乐到极至的时候,感觉到此乐甚难重现,满腔悲情,有了一种时不我予、及时行乐的感慨。当然,张清扬借此回答冷雁寒,是想告诉他自己明白了她的用意,今后碰到困难也不会消沉,更会时刻警惕身边的危险。
两人利用诗词对话,就不是平常人所能理解的情怀了。
很快,冷雁寒就又回了条信息:好久没见了,今晚能请您吃饭吗?
“可以。”
“谢谢。”冷雁寒明显很高兴。
张清扬不是那种碰到漂亮女人就兴奋得迈不动脚步的人,但是冷雁寒的这首词,有了让他加深了解这个女人的冲动。当然,张清扬愿意与冷雁寒私下里来往,主要还是因为金翔。自从见过马金山之后,张清扬片面地了解了一些金翔的秘密,今后如何解开这些秘密,冷雁寒无疑是一把钥匙。
张清扬此生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他感觉时间过得有些慢。
下班之后,张清扬让彭翔把自己送到了他上次同冷雁寒用饭的餐厅,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冷雁寒等在门口,张清扬的车刚刚停下,她就主动迎上去拉开车门,伸手挡在门眉上方。
“冷总,你太客气了。”张清扬下车和她握了握手。
“张书记,谢谢您赏光。”
“冷总,最近在忙什么?”
“哦,我回总部述职,汇报了下西北金翔的进展,刚回来没两天。”
“很好。”张清扬点点头。
“张书记,里面请吧,外面太冷。”
“好的。”张清扬被冷雁寒请进了包厢。
“张书记,先喝点茶吧。”冷雁寒亲自给张清扬泡上茶。
“谢谢了。”张清扬微微一笑,“冷总,不用这么客气!”
“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叫我雁寒吧。”
张清扬点点头,说:“金翔还好吧?”
“嗯,最近很太平。由省政府出面,司马省长正在同相关部门一条一条地解决职工的要求,金翔的压力减轻了很多,是我们给政府添麻烦了。”
张清扬笑道:“你们是西北招商来的企业,西北就要照顾好你们,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金翔未来在西北的发展还是靠你们自己啊!我从侧面了解过一些情况,省政府对你们的政策倾斜可是很大啊,如果今后再搞不好……那就是你们的责任了!”
冷雁寒的脸红了,不安地点点头,轻声道:“张书记,您说得对,或许我能力有限吧,我能管好金翔,更或许金翔就不应该到西北投资,给西北增添麻烦,我现在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