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问你话呢。”小鹏拉了拉贺楚涵。
贺楚涵无奈地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找咱爸有事。”
“哼,又是求他帮助?”贺楚涵撇撇嘴,说完之后才发现又掉进了张清扬的陷阱,这不是等于承认两人的关系了吗?什么叫咱爸?
张清扬咧开嘴笑了,偷偷拉住她的手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贺楚涵再次甩开他的手,“到哪儿吃饭啊,怎么还没到?”
“马上。”张清扬指了指前面,是一家东北餐馆。
贺楚涵见他如此细心,便不再理他,低头和小鹏聊起了学习。很快,彭翔就把车停下了。这次上京林辉没有跟着,张清扬给他放了假,让他多和笑笑接触。
张清扬一家三口走进包厢,彭翔并没有跟进去,领导难得有时间,他不会跑进去凑热闹。张清扬点的全是贺楚涵爱吃的菜,贺楚涵照顾着儿子吃饭,也不和张清扬说话。包厢里很安静,两人唯一的交流渠道就是围绕着儿子,小鹏的存在就像两人间的桥梁,即使贺楚涵想和张清扬撇清关系也不可能。
张清扬没怎么吃,一直傻傻地盯着贺楚涵。贺楚涵发现不对,冷冰冰地问道:“要了这么多菜,你不吃看我干什么?”
“就是想看你。”
贺楚涵懒得理他的琼瑶式表白,问道:“老爷子怎么样?”
张清扬提到爷爷,神『色』黯淡下来,他下午就回了老宅,看到了越发苍老的爷爷。他知道爷爷这次真的挺不了多久了,虽然他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仍然时而流『露』出老年痴呆症的征兆。
“哎……”贺楚涵叹息一声,那是她十分尊敬的老人。
“爷爷想你和小鹏,怪你不去看他。”
“我去好吗?”贺楚涵心里一紧,她还有负担。
“为什么不好?”
贺楚涵放下筷子,沉默了良久才说:“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小鹏带回去?”
“算了,爷爷晚上都睡了。”张清扬看了贺楚涵一眼:“楚涵,你还没想通吗?”
“想通什么?”
“我和你的事……难道就这样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你还想怎么样?我给你生了儿子,又替你养他,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贺楚涵提起这个难免来气,做女人真是太辛苦,总是被男人占便宜。
“不是不知足,而是……我想和你像过去那样,还记得在珲水,在江平……我们多快乐?”
“我现在也很快乐!”
“真的?”
贺楚涵躲闪着他的目光,苦笑道:“真的假的能怎么样?你身边又不缺女人,何苦揪着我不放?”
“我要真把你放下了,那还是我吗?”
贺楚涵一时无语,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张清扬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我想让你从心底原谅我,像过去那样依赖我而不是单纯的得到你!”
小鹏见爸爸和妈妈聊起了正事,聪明地专心吃菜,也不理他们。
贺楚涵摇摇头,喃喃道:“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有什么过不了的,还是因为你的自尊?在我们之间这个重要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贺楚涵满脸痛苦:“你不要说了,我真的不知道!”
张清扬沉重地叹息一声,半点味口也没有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解开贺楚涵心中的结。
“我吃好了,送我们回家吧。”贺楚涵擦了擦嘴巴。
“我也去。”
两人相对无言,离开饭馆准备回贺家。两人的心情都很阴郁。张清扬偷偷观察着贺楚涵的脸,突然问道:“愿意去西北帮我吗?”
“还是算了吧,你身边不缺人才。”贺楚涵淡淡地回应道。
贺保国已经回来了,正在沙发上看报,看到三口人回家,立刻笑容满面。可是再一看贺楚涵和张清扬的表情,心里就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清扬,吃了吗?”
“嗯,吃了。”张清扬坐在贺保国身边。
贺楚涵拉着小鹏去洗澡,不想面对父亲那质疑的眼神。
贺保国放下报纸,对张清扬说:“这次干部调整,还行吧?”
张清扬微笑道:“就那样吧,能信任的人太少,单靠基层干部是不行的,身边需要个助手。”
贺保国明白了张清扬的用意,说:“让楚涵过去?”
张清扬摇摇头,说:“她不去,算了吧。”
贺保国想了想,问道:“你的意见呢?”
“我想问您,组织部有没有干部交流的意向?”
贺保国说:“干部交流每年都有,你如果有人选,我可以帮你。到西北去确实难为了你,上面也知道你缺少助手。”
张清扬笑道:“如果可行,那我具体再想想,然后再把名单报给您。”
贺保国提醒道:“最好是女干部,西北那样的地方,男『性』干部『性』格太硬,这样硬碰硬会伤到你,女人嘛……总归柔和一些,即使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还有缓冲的余地。”
张清扬点点头,说:“您说得有道理,我好好琢磨一下。另外……西北省政协『主席』徐唯真年纪马上到站,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
贺保国脸上的笑容很有深意,他笑道:“清扬啊,你能想到这点我很高兴,这证明你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西北的一切。关于这个位置通常来讲,都由本地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