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北像对待一件稀释珍宝似的捧着手中的包裹,激动得手心都出汗了,全身更是有些燥热。
谁也不能想到,从一件破旧的安族服饰中会发现一块羊皮地图,虽然不知道这块地图上是什么东西,但是任谁都可以猜到这肯定是一件不俗的物品。至今回想,张清扬当初在夜市掏出五百元钱买了这件旧衣服送给东小北,真是物有所值。
“你……你说这……这会是什么东西?”东上北突然握住了张清扬的手。
张清扬感觉到她汗渍渍的手心,笑道:“紧张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东小北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也太巧了吧?”
“没准是件普通的东西……”张清扬说道。
“肯定不是!”东小北又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这肯定是一件重要的东西,这么大块羊皮地图缝在衣服里,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可这到底是什么呢?”张清扬摇头不解,羊皮地图上除了线路,还有一些用特殊符号标注的名称,或许是某种消失的文字,但谁又能认识呢?从服饰上来分析,这应该是在西北,可却看不懂具体是在哪块地方。
东小北突然笑了,得意地说:“我当初就说这件东西不简单,要么就是西北贵族女人的衣服,要么就是……反正很重要!”
张清扬感受到她手心的颤斗,安慰道:“不用那么紧张,希望岳老能看懂吧。”
他们正准备前往社科院考古所,张清扬通过穆喜之的关系同考古所内专门研究西域历史的岳老联系上了。岳老一生致力于西域文化、历史的研究,是这方面的权威,或许能解开地图和衣服的迷团。
东小北惴惴不安地盯着张清扬,可怜巴巴地说:“那我这件衣服是不是就……就要充公了?”
“放心吧,”张清扬微微一笑,“重要的是这块地图,衣服还是你的,是我送你的。”
“嗯。”东小北点点头,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说:“你不知道,当时把我吓坏了,我看这衣服有褶子,想整理一下,却没想到撕开了口子,然后就……看到地图。”
张清扬自言自语地笑道:“难道是天意?我正准备加大西北的考古力度,你就发现了这东西,真是我的福星啊!”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东小北美滋滋的,并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岳老的工作室。岳老已经年过七旬,满头银行,一把雪白的胡须看上去神采奕奕,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看上去好像一位事外高人。搞历史研究的老人都不太喜欢废话,看到张清扬进来,就直接开口要看东西。
东小北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把衣服整齐地摆在他的书案上,羊皮地图就摆在衣服的一边。岳老并没有研究地图,而是看了眼衣服,眼前就是一亮,高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清扬和东小北面面相怯,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岳老飞快地找出高倍放大镜,弯下腰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衣服上的花纹图饰,一直没有说话,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张清扬和东小北很不安,东小北再一次捏住了他的手。
整整有二十分钟,岳老一句话也没有说,目不转睛地看着衣服上所绣的图画,把衣服翻来倒过去看了好几遍。最后重重地叹息一声,惊讶道:“没错,没错,就是它了!”
“岳老,这……您知道这衣服的来历?”张清扬激动地问道。
“错不了,错不了,肯定是了!”岳老仿佛没听到张清扬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
东小北有些沉不住气了,充满怒意地说道:“岳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岳老回味过来,看向老人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他兴奋地说道:“你们等着!”说着,岳老打开保险柜,从中拿出了一件看上去又破又旧的原古彩陶器,同明清时期的陶器相比,它非常的简陋、粗糙。
东小北皱了下眉头,心说这帮考古专家真是变态,连一个破瓦罐都要藏起来。
“你们看……”岳老用放大镜在陶器上面移动,“看出什么来?”
“图案?”东小北仔细地看了看:“我知道,古代很多陶器上面的图画都是叙事性的,这应该是一个故事,不过不太完整啊,有些地方看不太清,看样子好像是祭祀还是朝供,或者是公主出嫁?”
张清扬点点头,东小北分析得有道理,从图案上来分析,好像确实是少数民族正在举行一个比较隆重的活动,只是不知道具体代表着什么。
“不错,你的眼力很好。”岳老的笑容好像一个孩子,“这件陶器是三十年前在西昌海发现的阳城古幕中出土的,根据我们的研究,阳城古幕应该是西域消失的王国罗然某位王妃的墓穴。
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罗然古国的都城遗址就在西昌海的西北角,这个在历史上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西域古王朝是我们西域研究的重点,可惜进展并不明显。没有人知道罗然古国是如何消失的,更没有人知道它先进的文明哪儿去了,还有他几百万的人口,它……”
“岳老,”东小北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这和这件衣服有什么关系?”
“呵呵……怪我扯远了,”岳老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东小北打断他的话而不满,而是拿着放大镜站在衣服面前,指着上面说:“你仔细看……”
张清扬和东小北透过放大镜望着衣服上的图案,渐渐发现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