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微微一笑,目光有些失神,可以说韩在兴的话说在了关键点上。电力与煤炭的运输才是关键中的关键,也正因此,金光春才有了和他的私下交谈。
“韩书记,据我所知咸境北道是朝鲜的工业重镇,他们除了铁矿以外,地下还含有很多稀有金属,就比如说煤的产量吧,就占了他们全国的二分之一,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用我们的煤呢?用当地的,不是省掉了很多运费,我们也可以花钱买他们的嘛!”
韩在兴摆摆手,笑道:“话是不假,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下,原来他们的煤是褐煤,又名柴煤,是煤化程度最低的矿产煤。化学反应性强,在空气中容易风化,不易储存和远运,储存超过两个月就易发火自燃。这种煤不太适合用来能源发热,到是可以从中提取很多化工产品,比如说化肥、涂料什么的,一些西方大国将褐煤作为未来战略资源来储备,很少开采。这种煤我国含量较少。”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清扬还真是第一听到这种褐煤,他现在终于明白朝方为什么要利用我们的煤炭了,看来他们也知道褐煤的珍贵。他便指着韩在兴笑道:“韩书记,我可要向你学习啊,你让我多懂了一些,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
韩在兴谦虚地笑笑,摆手道:“张书记是做大事的人,有很多大方针等着你去研究,自然时间很忙。”
“什么做大事的人,我们辽河才多大点地方啊……”
韩在兴见张清扬高兴,就笑道:“辽河在您的眼里是小地方,这正说明您志在千里!”
“哈哈……”张清扬放声大笑,仔细一想他的话,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自从成为辽河市的一把手以后,通过一年时间的调整,他渐渐觉得工作轻松下来,还真有一种要扩大自己地牌儿的感觉。有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让自己主政一省,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回到辽河以后,张清扬先是招集出行的干部们开了个坐谈会,研究布属了下一步的谈判计划。散会以后,他先给刘梦婷打电话,问她是否在辽河的家中。刘梦婷淡淡地说:“嗯,我在辽河呢。”
“那正好,晚上我去临幸你,嘿嘿……”张清扬兴奋起来,那天晚上崔英姬勾得他火起,这把火憋了两三天,还真需要处理掉了。
“讨厌!”刘梦婷明白他的意思,略有些气恼地挂上电话,可心里却很高兴。
张清扬心情舒畅,想起了与金光春的谈话。辽河想与咸境北道合作开采铁矿、并进行冶金加工等项目,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在赴朝之前他曾向上级通报过,并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可现在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向上级汇报出行的成果。必竟金光春与他所谈之事涉及到外交、军事的隐秘,这远远不是双林省委的职权范围内能够处理的,说白了金光春所说的那些事情是不能让外届知道的。在一切还是未知数之前,就连省委書記郑景柱他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