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组长真的很了解我们这里。”杜平回答,随后又详细介绍道:“新河是奉天市重工业集团比较集中的地方,只是由于都是老工业,到新世纪以后渐渐被淘汰,很多老牌重工国企负债累累。辽东省委省政府在向老国企动手术以后,首先就拿新河开刀,通过两年的项目重组,品牌转让等等,新河已经重新焕发了青春。在全省一千多家老国企的改制中,新河就占据了三分之一,可以说新河是辽东的工业品牌。”
在杜平说话的时候,张清扬详细地研究着她,发现这个女人在媚惑的姿态下,还是有些能力的。同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的口音听起来不像辽东本地人。由于辽东省在东北三省中最靠近关内,因此当地的方言与双林省、北江省差距很大。而听杜平的口音,感觉是地道的北方话,并不像辽东话那样软。
杜平说完话,扭头见到张清扬看自己看得呆了,禁不住脸色一红,羞涩地说:“张司长,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张清扬笑了笑,说:“你说得很对,我都听得呆住了。听你的口音不像辽东人啊?”
“张司长果然厉害,呵呵……”杜平一阵娇笑,另一侧的贺楚涵直皱眉,杜平接着说:“我是北江人,后来到分到了辽东。”
“哦,原来是这样,”张清扬笑了笑,“怪不得啊,辽东女人可是没有江北省的漂亮,呵呵!”
“张司长过奖了,我漂亮啥呀!”杜平一下子就说起了家乡话,把“什么”说成了“啥”,更增添了一些媚意。
一旁的贺楚涵恨恨地盯着张清扬,心说老毛病又犯了,就知道讨女人好听的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有些酸酸的。
三人坐上返回的车,一路上贺楚涵听着张清扬和杜平交谈甚欢,心里对杜平十分的不满。她假装累了,靠在椅背上不说话。张清扬猜透了贺楚涵的心思,便和杜平聊得更热烈了。
杜平把他们送回宾馆,然后独自离开了。本来杜平想留下陪张清扬吃饭的,临时接到了向副省长的电话,也就着急先走了。张清扬明白,向德志是等着杜平汇报呢。不过让张清扬不解的是,杜平完全没必要告诉他是向德志打来的电话,她为何要向自己讲清楚呢?
张清扬站在宾馆门前,呆呆地想着,今天所见所听到的一切,都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特别是杜平,处处透露出一股神秘感。
“张大组长,我看你应该陪着杜主任走!”望着张清扬的目光还盯着杜平远去的小车,贺楚涵愤愤不平地说道。
张清扬笑了,淡淡地说:“怎么,吃醋了?”
“你……”贺楚涵的脸羞红,不满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点正形也没有。”
张清扬望着她笑,也不说话,这时候苏伟跟上来。他对张清扬说:“看见没有,辽东的人对我们盯得很紧啊!”
“你小子还真不白给!”张清扬夸奖了一句。
苏伟得意地笑着,说:“也不能白跟着你走嘛!”
“你也就知道拍马屁!”心情不好的贺楚涵把气全撒在了苏伟的身上,然后对张清扬说:“我们时间有限,明天是不是正式调查?”
张清扬摆手道:“先去新河看看,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开个会议,研究一下,我有些疑问。”
“我参加不?”苏伟跃跃欲试地问道,被贺楚涵骂了也浑不在意。
张清扬点点头:“来吧,正好缺个端茶倒水的。”
“我草,你小子就知道欺负人!”苏伟一听这话,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