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是谁啊,那是石城朱雀大街上,亲手砍下四五百皇帝身边内卫脑袋的人,甚至连大内指挥使都给枭首的人。
是见阜城将军,害得阜城民不聊生,就直接斩杀,然后让所有为祸百姓之私兵家奴,共计三百多人,都人头落地的人。
现在,他葛灿却是当着这样人的面,要摆刺史府公子哥的威风,私自调官兵,兵围月明楼,给自己出私气。那不是寿星公嫌命长,自己往石牧的刀口上撞,自己找死吗?
石牧可是快要千人斩的人,葛灿知道,自己比不上。
也知道,他即使是刺史府的公子,石牧也一样敢杀。
皇帝身边的人,石牧都照杀不误,葛灿自然不会觉得他一个刺史府的公子,会比皇帝身边的人脑袋还硬,石牧不敢杀。
所以,立即知道厉害的马上就是认怂的道了:“石牧大哥,我错了。”
也马上辩解道了:“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今天是我担心,我安排不周,惹您生气了。我是出于兄弟义气,一时气愤,所以,才是做了这等蠢事。请石牧大哥饶恕!”
葛灿跪下请罪了。
其他的公子哥儿,都是有点儿觉得给石牧下跪,挺丢人,让人怪没面子的,但是,也还是忍不住跟着跪了请罪了。
这一幕,让月明楼的所有乐师,女舞,还有店里的伙计,都是难免傻眼。谁见过刺史府的公子哥儿,需要给人下跪赔罪啊。都是别人给他赔罪才对。
杨诗雅也不由特别崇拜的看向她的姐夫。
刺史府的公子哥又怎么样?此刻,还不是得照样跪在姐夫面前,请罪认错。
杨书书和齐睿,倒是一脸果然如此的笑容。彼此心照不宣了。
就知道他们的姐夫,不会跟着这群公子哥,祸害百姓的。
这时,那姚良也跑回来了,满头是汗的他,刚回来,看到兄弟跪了一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先心急的告诉葛灿道了:“葛大哥,对不起。兵没有调出来。我爹下令过了,巡城兵马,今天谁都不许动一个。我最后一个人也没有叫来。”
“笨蛋,没调出来更好。调出来了,咱们就没命了!”见到姚良没有调出兵来,反倒葛灿觉得高兴无比了。
没有调出兵来,就没有了欺压百姓的实质之举了,他想,这肯定是保住性命的好迹象,不是吗?
“怎么回事啊。怎么,你们都跪着。”姚良这是看兄弟们跪了一片,更糊涂了。在安州的地面上,他们这些官家弟子,不用跪谁吧。
“葛灿,希望你明白,今天我呵斥你,是不想动手杀你。你和你爹,也不算坏人。公子哥嘛,难免有些脾气,我能够理解。但是,还是修身养性的好。真正的公子哥儿,真正的气势,是不需要用调兵来吓唬人的。你往这儿一站,哪怕平易近人,也会一身至尊之气,让人不敢小看,这才是境界。你自己好好参悟吧。咱们晚上刺史府宴会上见。你不用送了。”说完这番话,石牧带上杨诗雅,杨书书,齐睿就是直接走过葛灿这群跪地的公子哥身边,径直就这么干脆的走了。
石牧真的走了,葛灿才是一下能够瘫软坐在地上,不由的擦了一把汗道:“我的天,我刚刚真的干了一件蠢事。你说,我怎么能够在他的面前,调兵要封月明楼,我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个家伙,连皇帝身边的内卫指挥使都敢杀。咱们哥几个,谁的脑袋比皇帝身边的人还硬啊!”
这话一说,刚刚还觉得给石牧跪地认错,十分丢面子的公子哥们立即觉得,这次跪地不亏了。
至少,这一跪,算是把性命给保住了。
但是,还是有些让人觉得不放心,十分害怕石牧会算旧账,他们立即继续跟葛灿道了:
“葛大哥,这事儿,晚上还是得跟这个石牧解释一下。不然,心里真的不放心,这可是一个杀神!”
“就是,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快千人斩了!”
“年纪轻轻的,就杀过这么多人。我可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司马府的公子,都是觉得心里特别不安了,担心今天刚刚这里的事情,会给家里惹祸。
“那还用说。晚上,我再想办法跟石牧大哥好好说说吧。得,今天拍马屁没拍对。你们也都是笨蛋,一直撺掇着我说,请石牧大哥来月明楼是个好主意。现在看来,你们都是狗屁军师,差点没把咱们都害死!”骂过了这些兄弟,这葛灿又是过来,跟那月明楼的掌柜赔罪道了:“掌柜大叔,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也不会报复您。您好好的做您的生意,今天的事情,别往外面说就行了。拜托了,拜托了!”葛灿不止好言相求,还塞给了这掌柜银子算作补偿,才是能够心里放心一些的赶紧带着一群公子哥跑了。
真是落荒而逃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掌柜大叔也都有些明白不过来了。
不是他并不明白,是这事情变化快。
“黎叔。”这时,那明月姑娘也才出来。
“是姑娘啊。还好,事情已经过去了。没让姑娘受惊吧。”掌柜明明应该身份地位更为尊贵的,可是,他对这个酒楼里的歌姬却是仿佛更加尊重。
“还好。事情我都听到了,我都准备出来应付了,没想到,最后也不用我出来应付了,事情竟然就变成了这样。这样更好了。”尚明月也是跟着松口气道。
“是啊。”掌柜也是跟着叹口气道:“黎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