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笑道:“你们不要这样瞧着我!莹莹,你本不该恨我的……你们本该恨叶笙才对。你们如此为他着急,可知他并没有为你们着急……”
熊猫儿失声道:“他……他没有死?”
王怜花笑道:“自然没有死。”
熊猫儿道:“他……他在哪里?”
王怜花大笑道:“他虽没有死,但你们瞧见他此刻的模样,却只怕要气死。”
熊猫儿怒道:“放屁,你莫要……”
王怜花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的。唉!我只有带你们去瞧瞧……”
拍了拍手,呼道:“来人!将这位熊大侠扶起。”
两个艳装少女,巧笑着应声而入,扶起了熊猫儿。
一人笑道:“唷,好重。”
另一少女娇笑道:“这样才像是好汉子。”
王怜花大笑道:“你若是喜欢这条汉子,只管亲他就是……嗯,重重的亲也无妨……哈哈,不过,但你可也莫要咬掉他的鼻子。”
熊猫儿被两个对他又笑,又摸,又亲,又咬的少女,架出了地窖,面上已沾满红红的胭脂。
他又急又怒,又是哭笑不得,但为了要瞧叶笙,他只有忍住了气……叶笙呀叶笙,你此刻究竟在做什么?
周莹莹被王怜花扶着,更是老实得很,脸上居然也是笑眯眯的,但这种笑容,却让人瞧得心里直冒寒气。
她听到叶笙的消息,脸上就带着这样的笑容,就连王怜花,都不敢多瞧她这种笑容一眼。
………………
走过一段长长的地道,又有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没有桌子,没有凳子,也没有床,简直什么都没有,只是墙上铺着一排四个小木偶。
王怜花笑道:“你们可瞧见这四个木头人么?将这木头娃娃们搬开,你们就可瞧见四个小洞,从这小洞里,你们就能瞧见叶笙了,哈哈……叶笙。”
他笑的声音很轻,但熊猫儿却听得直刺耳朵。
王怜花又已笑道:“你们只管放心地瞧,叶笙他不会发觉你们的。只因这四个小洞的外面,画着的壁画是人,这小洞正是画上人的眼珠子……哈哈,那些画可画得妙透了,简直妙不可言,只可惜你们瞧不见。”
熊猫儿忍不住冷笑道:“春宫我瞧得多了。”
王怜花大笑道:“熊兄果然也是聪明人,一猜就猜出墙上画的是春宫。但叶笙在这画满春宫的屋子里做什么?熊兄可猜得出?”
周莹莹身子已颤抖起来,突然冲了过去,却被王怜花一把抓住。
周莹莹咬着嘴唇,颤声道:“你……你不是要我瞧么?”
王怜花笑道:“瞧自然是要瞧的,但也莫要着急。”
熊猫儿道:“还等什么?”
王怜花笑道:“叶兄此刻正舒服得很,但两位却不免要惊扰他。在下为叶兄着想,就只好得罪两位了。”突然出手如风,点了周莹莹与熊猫儿的哑穴。
熊猫儿气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王怜花却再也不瞧他一眼,将那木偶的头一扳,墙上果然露出了四个小洞。
王怜花轻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要瞧的,你们若是气死,可莫要怪我。”
他微笑着,闪开了身子,道:“请。”
“请”字出口,熊猫儿与周莹莹的眼睛已凑上了小洞,果然瞧见了叶笙。
外面的屋子,虽无珠光宝气,却布置得舒服至极,没有一样东西不摆在令人瞧着最顺眼的位置,而叶笙此刻就坐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他穿着一件柔软的丝袍,斜倚着柔软的皮垫。他手里拿着金杯,身旁有一个身披轻纱的绝色少女,正带着最甜蜜的笑容,在为他斟酒……琥珀色的美酒。
但在熊猫儿看来,却像是血一样。
熊猫儿与周莹莹对望一眼。周莹莹咬着嘴唇,熊猫儿咬着牙,周莹莹的嘴唇已咬得出血,熊猫儿的牙咬得吱吱作响。他们的嘴虽能动,却说不出话。
他们若能说话,必定会同时怒喝:“叶笙,你这可恶的叶笙!我们为你急得要死要活,快要发疯,谁知你却在这里享福!”
此时,叶笙的确像是在享福。那少女为他斟酒,他就喝光;那少女将水果送到他嘴里,他就吃下去。
熊猫儿与周莹莹又对望一眼,两人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但这时,两人要说的话,却不同了。
周莹莹想说的是:“叶笙呀叶笙,原来你也是个跟王怜花一样的货色!瞧你这副色眯眯的笑,你……你为什么不死,你死了多好……”
熊猫儿却想说:“叶笙呀叶笙,原来你也是个酒鬼!到现在你还喝得下酒,但……你这小子虽可恶,酒量却真不错。”
两人心里想的虽不同,但恼怒却一样。
两人竟未怀疑,竟忘了去问:王怜花为何没有杀叶笙?
王怜花为何非但不杀叶笙,反而让他享福?
这,岂非是怪事一件。
………………
那少女倒酒倒得手都痹了,但叶笙面上却毫无醉意。
她倒得虽快,但叶笙喝得却比她倒得还快。
那少女终于叹了口气:“你酒量可真不错。”
叶笙笑道:“哦?”
那少女道:“我真不知道你这酒量是怎么练成的。”
叶笙笑道:“小时候要陪师父喝酒,后来常常有人想灌醉我,所以我的酒量就练出来了。”
那少女咯咯笑道:“一个生得漂亮的女孩子,才会有人常常想灌醉她,你……你总归不是女的,谁想灌醉你?”
叶笙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