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将所有学生从通天塔中放了出去,让他们自己组队在聊斋世界中历练。毕竟,师父带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可能陪伴他们一辈子。
路上,我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郎,带着一个丫鬟,走在我的前面。女郎一回头,我见她美丽无比,迈着小步走得很慢,我就紧走几步,赶上了女郎。
女郎回头对丫鬟说:“问问郎君可是往琼州去的?”丫鬟奉命来问我,我问她们有什么事。
女郎说:“你若是去琼州,有一封信,烦你顺道捎到我家去。我母亲在家里,还可以招待招待你。”
我本来就没有一定去向,心想,坐船到海上玩玩也可以,就答应了女郎的拜托。
女郎把信交给丫鬟,丫鬟又交给我。我问女郎的姓名居处,她说:“姓华,住秦女村,距城北三四里路。”
我到了海边,上了船就去琼州。
我按女子指点的路线到了城北郊,太阳已落山了。打听秦女村,却没人知道。
我又向北走了四五里路,天上已繁星点点,月亮也挂在天边了。眼前一片荒草野坡,不见一个走路的人,又没有人家。
“她不会是忽悠我的吧?”我喃喃自语,忽然瞧见路旁有一座坟,心想暂且在坟旁坐一夜吧,就爬到坟边的一棵树上过夜。
此时,我蹲在树杈上,耳边只听得风声呼呼,草虫哀叫,耳根倒也清净,如果有个女鬼出来陪我玩玩,那就更有趣了。
我正在树上,忽然听到树下像有人声。我低头一看,一座庭院清清楚楚就在下面。有一个美女坐在石头上,两个丫鬟打着灯笼,伺候在两边。
美女向左右看了看,微笑着说:“今夜月明星稀,华姑送来的团茶可泡一杯来赏月。”
我在树上想:“这些一定是鬼!”故意清了清嗓子,干咳几声。
忽然一个丫鬟说:“树上有人!”女子惊起,冷声说:“哪里来的大胆小子,敢偷看人!”
我笑嘻嘻地从树上滑下来,仔细打量着那个美女,只见她还不到二十岁,容貌体态十分艳丽,听口音很像当地人。
女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挺满意,转怒为喜:“你为何来这里?”
我说:“给人家送信。”
女子又说:“野外经常有强盗,露宿这里不安全。如果你不嫌我家简陋,就将就着住几天。”便请我进了屋。
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女子命丫鬟铺两条被子在上面。
我想了想,很客气地说:“我睡地板就好了。”
女子笑着说:“贵客光临,我女元龙哪敢一人高卧床上?”
“好吧。”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睡在她的旁边,却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我觉女子伸过手来摸我,并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大腿。我假装睡着了,好像没有觉得。又一会,女子钻到我的被筒里,用手摇我,而我仍然一动不动。
女子便伸手去摸我的胸口,慢慢往下。我忽然生出促狭之心,施展了一个叫做“缩阳”的小法术,暂时将自己变成了传说中的“天阉”。
果然,女子刚一摸,手马上就停住了,大失所望,悄悄爬出了我的被筒,偷偷地哭了起来。
我刚想恢复正常,安慰她一番,这时女子却起来了,命丫鬟点上灯。丫鬟一看主人脸上有泪痕,惊问怎么了。女子摇了摇头说:“叹我命不好!”
丫鬟惊疑地站在床边,只看主人的脸,等主人吩咐。
女子说:“可叫醒郎君,放他走吧!”
就在此时,一个妇人推门进屋。丫鬟说:“华姑来了!”我偷眼一看,这妇人五十开外的年纪,很有风度。
这妇人见女子未睡,便问原因,女子没有回答。她又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便问:“同床的是什么人?”丫鬟替女子回答:“夜里来了个少年郎,借宿在这里。”
妇人笑着说:“不知是巧娘的花烛之夜。”抬头又见女子珠泪未干,吃惊地问:“新婚之夜,不该悲泣,莫不是新郎有粗暴之处?”
女子仍不回答,而且越发伤心。
妇人掀开被子,想看个究竟,不料一掀被子,却发现一封信掉在地上。她拿起来一看,惊奇地说:“这是我女儿的笔迹。”马上拆开信一看,非常诧叹。
女子问妇人何事,妇人说:“这是三姐的家信。信中说吴郎已死,三姐一人无依无靠,日子不好过。”女子说:“这个少年曾说过替人送信,幸亏没打发他走。”
于是,妇人叫起我,问我信是从哪里来的。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妇人说:“这么远麻烦你送信,我怎么报答你呢?”
想了想,又笑着对我说:“你怎么得罪了巧娘?”
我心知肚明,却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我不知什么罪。”
妇人又问巧娘,巧娘叹口气说:“可怜我自己活着的时候嫁了一个阉人,谁知死后又遇到一个阉人,所以悲伤。”
妇人又看了看我,奇怪地说:“这么聪明漂亮的孩子,竟是阉人吗?这是我的客人,不能长时打扰别人。”
于是领着我到了东厢房,伸手去检查我的身体,笑着说:“难怪巧娘哭泣!幸好还有根蒂,有办法治!”说着就点上灯,翻箱倒柜,找到一粒黑药丸,叫我吃下去。
她还小声告诉我不要动,然后关门出去。
我独自一人躺在屋里,心想不知这药是治什么病的。将到五更天时,我才一觉醒来,觉得肚脐下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