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里面不止冯若舒一家在这,还有几个卸任的官员在驿站下榻。听到朱宏三这么鬼哭狼嚎的大叫,纷纷出来观看。
正好广州知府也在这住,他是准备见过总督大人后就赶奔南直隶当官,没想到还没走呢就碰到朱宏三这一出。
这个知府也是倒霉催的,他昨天见过朱宏三这个楚王,今天又看到这个样子。在边上鄙视道:“沐猴而冠,这帮宗室真是不知羞耻。”
这句话正好让朱宏三听到,朱宏三这一出都是装出来的。在后世他怎么说也上了十多年学,沐猴而冠的典故还是知道的。
朱宏三心中大骂,走上前去一脚踢中那知府的下体,抓住头发一膝盖顶在脑门上,那知府立刻昏了过去。
这时边上看热闹的知府家丁上前要动手,朱宏三骂道:“你们这帮王八蛋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不?楚王,你们想全家砍头吗?”
这句话很是厉害,那些家丁听清后没人敢动手。
这时候对面房间的冯若舒出来喝道:“楚王,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朱宏三一看冯若舒出来了,连忙换上一副表情,说道:“舅父大人,小婿知错了。”
冯若舒一看朱宏三这付鬼样子,皱眉问道:“楚王殿下,你怎么如此衣衫不整?”
朱宏三低头给边上马绍光一个眼色,马绍光没办法上前说道:“舅姥爷,楚王殿下走的心急,在半路上落于马下,身上是摔伤。”
冯若舒看看朱宏三,一只鞋没有了,身上都是土,脸上还有几道擦痕,很像是摔伤。但是冯老头六十七了,吃的盐比朱宏三吃的米都多,那还不知道这是朱宏三装的。
但是冯若舒也没点破,不管怎样,冯若舒要的就是朱宏三这种态度,至于真的假的冯若舒也不计较。
冯若舒领着二人进屋,冯若舒说道:“楚王昨晚大婚怎么没通知老夫前去啊?”
朱宏三双眼满含泪花,说道:“请舅父大人原谅,昨晚实在我母命难为啊。”
冯若舒一愣,母命难为?你娘不都死很多年了吗?
朱宏三接着说道:“舅父大人不知,小王从曾祖开始子息艰难,到我这四代单传,我娘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让我一定要开枝散叶,多多生育子女,让他们二老九泉下瞑目。
所以昨天我给那几位夫人名分,也算是圆了我母亲的遗愿。至于舅父大人这,实在昨晚思念娘亲痛哭半宿,忘了来赴约,请舅父大人原谅。”
朱宏三这一番话要是让他老娘听到估计能气的活过来,好色竟然能扯到父母之命上,也算一个新高度了。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孝道,朱宏三抬出老娘挡枪冯若舒实在没办法。所以冯若舒决定也不再难为朱宏三。
冯若舒问道:“昨天主公说要拜访我可是有什么事?”
听到冯老头叫自己主公,朱宏三知道这老头消气了。
朱宏三也打蛇随棍上说道:“冯先生,是这样。咱们这边实在是紧急,铁矿已经制约咱们发展了,每耽误一个月咱们就要损失几十万两银子。我在琼州已经探明一处大铁矿,我想请冯先生准许佟养甲不用去肇庆报到,直接去去琼州可好?”
冯老头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下午你就让那个佟养甲来,我看看就可以。”
朱宏三说道:“还有一件事,琼州有铁,但是没有合适的煤矿。越南北部有一个地方产煤,我想把廉州府这个职位弄成咱们自己人行吗?”
冯若舒想了想说道:“廉州府山高皇帝远,那地方山民很多,楚王可有人选?”
朱宏三叹了口气,说道:“自己人没有,不过新安县令到和我谈得来,我也和他说过,让他去怎么样?”
冯若舒问道:“他办事牢靠吗?”
朱宏三说道:“舅父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让那人去廉州府当知府,然后用咱们自己人去永安州当知州怎么样?”
冯若舒问道:“你属意谁?”
朱宏三嘿嘿笑道:“就在眼前,你这个外孙马绍光怎么样?”
边上的马绍光听到这么说,激动地满脸通红。
冯若舒看了看马绍光,说道:“主公,伯玉根本没有施政经验,他去那个地方行吗?”
朱宏三抬头想了想,说道:“冯先生,要不这样,让伯玉先跟着佟养甲去琼州一个月,一个月后再去永安州,我在给他派一个团三千人的士兵,应该差不多了。”
冯若舒叹了口气,他也没办法,人手实在太少。冯若舒说道:“只有这样了。”
马绍光听到自己的事定了欣喜不已。
朱宏三接着说道:“还有一件大事,冯先生,我想组建咱们自己的水师。我看新安县城外面的广东巡海道水师很是精锐,把他们给我怎么样?”
冯若舒问道:“给你倒行,但是主公你现在藩王,不能插手地方事务啊。”
朱宏三笑了笑,说道:“这个简单,明天就让那个巡海道李植过来,冯先生给他下一个关防,就说楚王府要海贸生意,让他全力配合。”
冯若舒为难道:“主公,下命令简单,万一这个李植不听命令怎么办,或者他给朝廷直接上折子怎么办?”
朱宏三说道:“这个李植有两把刷子,不听命令你就拿官位压他。至于上折子,他要是有这能量早就高升了,还能在这当个小小道台十年?”
冯若舒点点头,说道:“好,明天他来找我试试。”
这几个大事说完后,朱宏三又冲冯若舒要了